【2020.02.05,正式恢復一天雙更?。。?!】
【叩謝:*青檸*,推票支持!】
相比起自己的伙伴,婁書霖顯然就淡定得多了,別看他只有七、八歲,那可不是一般的神氣十足,仗著婁善信的腰子自然腰板兒剛硬。
他也聰明知道這事往大了鬧對自己沒有好處,自然第一時間想抽身。
加之,婁書霖打小從自己的娘親哪兒知道了劉珝的身世,又有親爹的寵愛可謂是有恃無恐,自然而然就很不待見自己這二姐,每次見到劉珝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對這一切劉珝自然知道,可他一天到晚事兒多得海了去了,那有閑功夫去為難一個小屁孩?見到他最多也就點頭示意,疏離感幾乎就擺在明面上。
誰知這有意的疏離,反而讓喬氏母子覺得劉珝怕他們。想想也是,近幾年梁清年紀大了,曾經(jīng)的花容月貌漸逝恩愛不再,這對母子不免恃寵而驕。
劉珝只是不愿意一般見識,一老爺們在宅門里斗來斗去有莫子意思?哪怕知道他們母子的想法,估計也只會捂額無語,到底是沒有讀過書,一點眼力見都沒有,三房誰持家是一點逼數(shù)也沒有。
這不眼下,婁書霖就因為這迷之自信,自認為自己這所謂的二姐不敢把自己怎么樣,大大咧咧的領(lǐng)著自己的發(fā)小兒就要往外走。
于是就有了劉珝寒涼地斜睨了他一眼,以及再走一步砍腿的話。
婁書霖蹙眉,轉(zhuǎn)過身指著劉珝的鼻子,怒道:“婁般若,你敢!你信不信我回去叫我爹打你板子?”
劉珝冷淡的瞥了他一眼未理,轉(zhuǎn)而道:“未衣、未爾,拔刀,誰敢動一步,斷腿!”
“是!”兩聲冷漠的回應之后,便是鏘鏘兩聲脆響。
對于一群少年兒童來說,哪里見過這陣勢,明晃晃的短刀在陽光下閃動著寒厲的刀光。
一個個嚇得如同鵪鶉,有甚者幾個人更是抱做一團。
控住場面后,劉珝再次將目光垂下看向伏地的婢女,因為抱著婁玉瑩雙手不得空,只得冷聲道:“我記得你,你叫柔香對吧?抬起頭來!”
柔香哪里敢抬頭,瑟瑟發(fā)抖地將頭埋得更深,慌聲道:“般若小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饒了我這回吧,下次再也不敢了?!?p> 劉珝聞聲情緒依然不見松動,反而秀眉深蹙越加厭惡,二話不說移腳,用腳尖抵住她的下巴,上勾,生生將她的頭撬起。
細細打量柔香花容失色的容顏,還別說最近攻讀醫(yī)道,理論知識已經(jīng)相當牢固,見她絨眉已開顯然身子不純,淡聲道:“生得倒也不錯,失身了?失給誰了?”
說到底劉珝也不是殺伐果斷之人,對與柔香尚存一絲慈悲,當然是去是留全看她的回答。
“我……我……”柔香哪里敢回答,下意識的瞄向仍有些懵的柳智。
“呵!”劉珝對她的神態(tài)捕捉得剛好,見她瞄向柳智不由冷笑一聲,慈悲不再松開腳:“原來是攀了高枝呢,難怪敢以奴欺主,侍書!”
侍書與侍讀一道從林子里走出:“小姐!”
“去把內(nèi)府管事叫來?!?p> “是!”侍書很是乖巧什么也沒說,領(lǐng)了指令快速離開。
劉珝準備將懷里的婁玉瑩交給侍讀抱,結(jié)果小丫頭死死的抓著他的衣襟,可憐兮兮的看著他:“美人姐姐~”
劉珝寒冰一般的臉上,瞬間春暖花開,用額頭抵了抵玉瑩的小臉,柔聲道:“不怕,姐姐在呢,等姐姐收拾了他們,再抱你好不好?”
“好”婁玉瑩低低的應聲,小手漸松。
將她轉(zhuǎn)交給了侍讀,劉珝一轉(zhuǎn)身表情瞬間春去冬來,眸眼微凝地看向婁書霖以及另一位婁家子弟。
說真話,做為半個婁家人,對于外人欺負自家人,可以有理說理沒理再辯,實在辯不過再動手,充分貫徹先禮后兵。
真正可恨的就是自己人窩里反,不幫自己妹妹反而助紂為虐,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正因為如此,在場眾人之中,其他人訓一訓便可以放過,唯獨柔香、婁書霖三人不行。
這里面的性質(zhì)有著本質(zhì)的不同,已經(jīng)不單單是恃強凌弱這么簡單。柔香乃是攀龍背主這是可以浸豬籠沉塘的,而婁書霖更是無情無義有違族訓。
看見她緩緩走來,婁書霖還好腿肚子只是稍稍有些抖而已。可他的發(fā)小卻不行,完全躲在婁書霖身后,嚇得臉色蒼白。
很快,劉珝已經(jīng)來到他倆面前,掛滿寒霜的臉是相當冷艷,眼眸沒有絲毫感情的盯著倆屁孩,剛準備說話。
“臭婊砸,你敢打我?~~~”一道極憤之聲傳來。
劉珝冷淡地回眸,看見懵了半天,整張右臉已經(jīng)紅腫的柳智,不知道什么時候爬起身,捂著高腫的腮幫,兇狠的盯著自己,淡聲道:“你的膽子也很大,敢在我們婁家欺辱內(nèi)眷,我沒打死你,你是以為我不敢嗎?”
柳智其實不好受,那一耳光不只打得他耳鳴,雙眼更是打霧了,大串的金星像螞蟻似的到處爬,隱約可見前方所站是女子,纖腰扶風身形修長的那種,聲音更是極致的好聽。
磬聲鈴音似珠落鶯啼,柳智不禁思路跑偏,捂著臉暗暗搖頭,心道:一把絕世好嗓,不唱曲倒是可惜了,呃……意識到自己想串連忙回過神,摒棄音質(zhì)一回味心中頓時大怒,叫囂道:“賤人你安敢如此!你知道我是誰嗎?堂堂柳家二少爺,打死我?你試試?!?p> “柳家?”劉珝聞聲秀眉微蹙,很快又舒展開了,寒聲道:“河間太守柳衛(wèi)修是你爹?”
柳智身板一硬,看著模糊的身影,朗聲道:“沒錯,現(xiàn)在你還敢說打死我么?”
劉珝譏笑一聲,盯著柳智接道:“好一個柳家,敢在我們婁府欺辱長房嫡脈四小姐,你來告訴我,你想干什么?又或是你柳家想干什么?是當我們婁家朝中無人嗎?還是說你們柳家自認無人可治?你們到底意欲何哉?若如此,小女子這就稟告家中祖宗,修書一封上達天聽。”
“你……”柳智心里一驚,心道好一張利嘴,心底惱怒不已卻無計可施。同時他也不是傻子,知道這件往大了鬧還真說不好,正如劉珝所言此事不大,但一旦上達天聽性質(zhì)絕對就不一樣了。
一方鎮(zhèn)守敢在當朝要員家里欺辱他家女眷,這是多么囂張跋扈?多么無視王法?小事絕對能變大事甚至是禍事。
想過這個關(guān)節(jié),柳智哪里還敢久留,暗暗咬牙謙聲道:“小生受教了,今日之事是我等不對,向玉瑩小姐道歉?!?p> 說著,當即拱手彎腰深輯一禮。
可他這一招讓劉珝心中頓時生出警惕,來到這個世界這么久,自然早已明白小說里那些送臉上門的事,雖說不是沒有但絕對相當?shù)纳佟?p> 除了一丟丟笨人,剩下的全都帶著腦子上線,如柳智這般,要是小說里估計天不怕地不怕,有仇根本不隔夜,沒準轉(zhuǎn)臉不管時間地點就招集打手一、二、三……搞你的人。
可惜結(jié)果并不一樣,柳智自知理虧,縱使心里大恨,明面上的功夫做得相當?shù)轿弧?p> 同樣也因為他這般禮法到位,反而讓劉珝頭疼,因為他不像卒子一般的愣頭青只進不退,揭過這一事后就得防著他,擋住接下來有可能出現(xiàn)的陰招。
柳智站直身,意味深長的瞅了一眼劉珝,對自己的伙伴們喊道:“給玉瑩小姐道歉,我們走!”
“……”劉珝秀眉深蹙卻無言以對,看著一群屁孩施禮道歉,心道特喵的,反而讓他收了一波擁戴,還是不能小看古人啊。
緩緩抬臂揮手示意未衣未爾讓道,放他們離去后。
劉珝陷入沉思,這件事可操作的余地相當大,如果柳智虎哪么一點點,自己再換一套說辭,發(fā)生斗毆事件于婁家來說極為有利,只不過那樣會損壞自己與玉瑩的名節(jié)。
對女子來說名節(jié)有失后果可是相當大的,自己怎么樣無所謂,可玉瑩就不一樣了,畢竟還小將來還得嫁人。
有這個顧慮自己放棄利益最大的優(yōu)選項,回顧事件前后,劉珝覺得自己處理得不錯,柳智真要記恨無非就是一記耳光,如果自己是他與其招惹婁家,還不如沖自己來。
但這就無所謂了。
思來想去要針對自己有可能但沒機會,于是劉珝把目光放在了婁書亭身上,唯一能下手的只有他了,畢竟他是爺們能經(jīng)常出府去浪。
覺得不管發(fā)生什么都能應對的劉珝,從沉思里回過神來,睨向已經(jīng)悄悄離開的婁書霖二人:“誰讓你們走的?”
婁書霖已經(jīng)相當不滿,吼道:“婁般若,你什么意思?”
劉珝來到他們身前,眸光冰涼的凝視著,冷聲問道:“告訴我,你們姓什么?”
“你是不是蠢,連我們姓什么都忘了?”婁書霖譏諷的笑了,用鄙夷的目光斜視著。
劉珝毫不在意轉(zhuǎn)眸看向婁書霖身后的孩子,問道:“你呢?知道自己姓什么嗎?”
“我……我……姓……姓婁!”
婁書霖神情高傲的拉住發(fā)小:“走,咱們別理這蠢貨,養(yǎng)不熟的白眼兒狼,在婁家活了十年都不知道咱們姓什么,呸!”
“不錯,知道自己姓婁就好!”劉珝微微點頭,充耳不聞婁書霖在一旁聒噪:“來,站出來,做為婁家男兒,來告訴我今天做得對嗎?”
“你有完沒完?再擋著我們,我就去告訴爹你欺負我!”
劉珝摁了摁生疼的額角,本來只當他童言無忌,要不是看在他們還小的份上,早一耳括子削過去了,好端端一娃兒養(yǎng)成這德性。
就在他忍無可忍之即,侍書領(lǐng)著一婦人與一群家仆來到林子里:“小姐,內(nèi)府管事來了!”
劉珝果然放棄了言教,回過身笑道:“林嬤嬤,您來了!”
林嬤嬤來到林子里,很快便發(fā)現(xiàn)不妥,做為管事眼力得有,啥也不問和藹的笑道:“般若小姐叫我來,是為了?”
“柔香,以奴欺主,聯(lián)合外人謀害自家主子,性質(zhì)極其惡劣,把她發(fā)賣出去吧。”劉珝淡淡的看了柔香一眼,接道:“把婁書霖還有他,押進宗祠跪三天,老太爺要是問起來,就說是我說的,回頭我親自去和他老人家說。”
?。ㄎ赐甏m(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