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夙闕退位了。”染鳶得意地向宸祐匯報。
夙闕在妖界專政殘暴地治理了幾萬年,最后也抵不住眾人的反抗,禪位給了自己的兒子驚初。
雖說夙闕殘暴,但他的兒子卻和他有大不同,年紀不大,卻帶兵打過好多勝仗,對人也彬彬有禮,眾人雖都不喜歡夙闕,卻都對他的兒子很尊重。
流芳殿內(nèi)。
“夙闕好不容易退位了,上位的卻是他兒子,還不是他們一家?!爆庉乙贿吚p著花籃一邊抱怨道。她心里還想著夙闕退位能給卉夕出口氣,現(xiàn)在他的兒子又上位,感覺卉夕的心情更加低落了。
“姐,你最近又瘦了?!爆庉翌^枕在卉夕的肩上看著她的臉。
“是你又胖了,每天都吃這么多?!?p> 轉(zhuǎn)眼卉夕來天界已經(jīng)一萬多年了,她也越來越出落的清秀干練。反而瑤菀整天除了吃吃喝喝,就是吃吃喝喝,用她的話來講這叫人生及時行樂。當然這也導致她在每天看鏡子時都要苦悶好久,苦悶完之后,繼續(xù)吃。
驚初繼承了妖王的位置后,整理妖族內(nèi)部,平定戰(zhàn)亂,讓妖族在最短時間內(nèi)過上了穩(wěn)定的生活。
為了緩和天界和妖族的關(guān)系,驚初主動向天界遞上了拜貼,表示愿和天界交千年之好,不再發(fā)動戰(zhàn)事。天界雖對驚初的做法感到措手不及,但為了不失天界的威嚴,宸祐還是準備了最高的禮遇來接待驚初。
“陛下,這是妖界的圣物三色堇,我妖界愿奉上,愿能與天界結(jié)萬年之好,永不生戰(zhàn)亂?!斌@初站在大殿內(nèi),身后只跟著兩個隨從。
“都說當今的妖王膽量驚人,如今一見果真如此啊!請上座?!卞返v坐在大殿最高處,左側(cè)是給驚初的座位和一些大臣,右側(cè)入座的則是流芳殿的所有公主。
“沒想到這個驚初看起來到是謙謙有禮的,和他那兇巴巴的爹一點也不一樣?!爆庉肄D(zhuǎn)頭對卉夕說到。
“姐”“姐!”
“啊?怎么了?”卉夕愣了一下神。
“你怎么了,不舒服嗎?”
“沒有?!被芟_瑤菀笑笑“我沒事,你快吃吧,這么多你愛吃的?!?p> “哦”瑤菀不再做聲,在心里嘆了口氣“畢竟是自己仇人的兒子,姐姐肯定難以接受吧”
在宴會上,宸祐和驚初談論了很多關(guān)于兩界關(guān)系的問題,而兩界幾千年來緊張的關(guān)系也因為這次會宴終于開始有了緩和。
“你去了天界?!辟黻I身著華服,即使不再是王,他也時刻維持著自己的威嚴。
“是”驚初不帶任何情感地回復。
“你是妖王,你是王!你怎么能自降身份親自去表誠呢!”
“為了我的子民不再陷于戰(zhàn)亂之苦,與天界示和是最好的選擇?!?p> “你是王?。 ?p> “王又如何!王又怎樣,難道做了王其他人的生命便不再是生命了嗎?難道做了王便要冷血到連自己都不認識了嗎!”
“啪!”夙闕狠狠地扇向驚初的左臉。
驚初擦擦自己嘴角的血“怎么,難道我說錯了嗎?為了自己的王位便可以棄自己的妻子于不顧,為了王位,連自己的親兄弟都可以親手殺死!”
“你!你,這么多年我真是教出來一個好兒子!”
“你真該感謝自己培育了一個好兒子,若不是我成了王,你覺得你還能像現(xiàn)在這樣趾高氣揚的活著嗎?”驚初雙手負于后背,轉(zhuǎn)身向外走去“父王不必再煩心這些事了,以后只管呆在你宮里頤養(yǎng)天年就夠了?!?p> 夙闕氣的渾身發(fā)抖,往后跌落在椅子上。
“姐,你知道長姐去哪了嗎?”瑤菀在流芳殿找了一圈也沒有見到衿蕪。
“長姐去司命閣找折嬈仙上了,怎么了?”
“百花閣的牡丹非要讓我找長姐給她算姻緣。”瑤菀滿臉的無奈。
“算姻緣不應該去找月老嗎,找長姐做什么?”卉夕也滿臉疑惑。
“月老給她看過了,不過什么都不說,只是搖搖頭?!?p> “都被月老搖頭了,她這情況可不好啊?!?p> “所以她才急著找長姐啊,剛才我去找稻草仙子結(jié)果半道就被她給截住了,非要送我一瓶萬年的花酒?!爆庉野岩粋€精致的酒瓶放在桌上?!澳銍L嘗”
衿蕪除了長公主還有一個身份就是司命閣的掌司。
上一任司命閣的掌司是折嬈上仙,衿蕪是女承母位,而折嬈上仙已沒有位分卻還得生生世世鎮(zhèn)守司命閣不得出則是因為千年前的一段孽緣。所以現(xiàn)在鎮(zhèn)守司命閣則是體面的說法,實則就是禁足。
“長姐確實有段時間沒去看過折嬈仙上了,唉,也不知道仙上什么時候能出來?!?p> “瑤瑤,仙上當時為什么會被禁足在司命閣呢?”卉夕小聲地問道,她以前就感到疑惑,但長姐在她也沒法這么問。
“這我也不是太清楚,反正我們從小就和長姐在一起了,從我記事起仙上就已經(jīng)在那里了,我也問過大哥,但他每次什么都不說,他不愿說,我也就不問了,但我聽其他仙人說好像是因為仙上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觸犯了天規(guī)?!?p> “不該愛的人”卉夕輕聲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