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黑衣人影劍氣寒
當蕭勛屏住呼吸側(cè)耳靜聽的時候,突然間屋內(nèi)傳出一聲“有人”。
接著一道黑色影子從廟內(nèi)飛出,一道劍光直接向蕭勛刺去,此人動作極快,蕭勛來不及多想側(cè)身閃過,劍從蕭勛身前劃過。
蕭勛順勢左手護在胸前,右手變掌向黑衣人面部擊去,這一掌擊起面部是虛,實則是想揭下黑衣人的臉譜,看看這個心狠手辣的兇手到底是什么樣的嘴臉。
黑衣人顯然早有準備,只見黑衣人一抖手腕,劍便揮向蕭勛的手腕,蕭勛一擊不成,立即收回手掌運足氣力向黑衣人胸前再擊一掌。
這一掌雖然距離黑衣人還有半只胳膊的距離,但是蕭勛運足了真氣,如果被打到,相信黑衣人必然口吐鮮血,但是黑衣人卻將劍橫在胸前,也運用真氣,只見黑衣人胸前的劍稍微彎曲然后就彈了回去,這一彈恰恰擊中了蕭勛,將蕭勛擊倒在地。
這時屋內(nèi)又跑出來三十多個蒙面的黑衣人,將蕭勛圍主,蕭勛掃視了一眼,面無懼色。
廟內(nèi)又走出四位蒙面人,這四個人有點不同,都是戴著臉譜披著戴帽披風,三個黑色披風裝扮的與之前出來的黑衣人裝扮倒是沒什么區(qū)別,而另一個卻是披著紫色披風,顯然這個人應(yīng)該是主謀,四個人分別站在紫色衣服兩側(cè)。
蕭勛起身指著紫衣臉譜人便問道:“人是你殺的?”
紫衣人說:“是”
蕭勛咬著呀狠狠的問:“為什么”
紫衣人沒有答話,對著其他黑衣人說到,“殺了他”。
一群蒙面黑衣人聽到指令后毫不猶豫的直接向蕭勛撲去,蕭勛見勢飛身躍起先跳出包圍,幾個黑衣人跟著也躍起身來仗劍刺來,蕭勛空中在一側(cè)身,一手抓住一個黑衣人的手腕,另一只手肘向黑衣人腹中擊去,奪下了一柄劍。
幾十個黑衣人見一攻未成,便又向蕭勛撲去,蕭勛右手持劍,只見他身形忽而向左忽而向右飄忽不定,但是劍影確是左右全有,黑衣人分不清劍從那面攻來,左右抵擋,蕭勛反身刺回,劍走下三路,只聽哎呦呦的聲音,幾十個黑衣人腳筋盡數(shù)被蕭勛斬斷。
那幾個面戴臉譜的人也有些吃驚,左右互相看了一下,一個人說到,“天山神劍的劍招果然精妙,不愧為天下第一劍招”
蕭勛也有點吃驚,雖然跟隨師傅學藝十幾年,但是從來都是自己來練,從來沒有跟人交過手,今天一出手,劍法如此犀利也讓自己吃了一驚,不過他知道,對付得了這些蒙面人容易,對付剩下著幾個人就比較難。
這時一個黑衣人說,“我今天開了兩次眼界,一次是見識了天山劍法,另一個是見識了蔡京城第一美女,這兩個都是拜你所賜呀,哈哈哈”。
“哈哈哈”,另外幾個黑衣人也隨聲附和
“要不是她反抗,爺也不會殺她,還喊來了你的父親母親,這也讓爺起了殺心,殺個痛快”
蕭勛聽到這里,氣的頭都要炸開了,氣的啊啊大叫,提劍向黑衣人撲去,四個黑衣人站成一排,后面的人將真氣運到前面的人的身上,以此類推,最后由最前面的黑衣人全力擊出,一股真氣蘊藏著四股真氣。
蕭勛隨即運功輸氣,用一股真氣去接這四股真氣,結(jié)果一股真氣還沒發(fā)出來,就感覺體內(nèi)熱火燒著一般,接著四股真氣再次擊倒他胸前,蕭勛啊的一聲倒地。
蕭勛的內(nèi)力本來是非常深厚的,天山神劍劍招奇妙,內(nèi)力增進很快,只是這個內(nèi)功修煉有一個缺憾,因為內(nèi)力增長過快,所以難以駕馭,稍微運用不當便會走火入魔。
這門內(nèi)功心法需要幾十年的修煉才能控制自如,但是蕭勛年輕氣盛,修為時間不過十幾年,這也是為什么天山老人在蕭勛二十歲的時候?qū)⑵浣拥教焐綐O寒之地修煉的原因。
這次探親下山,師傅再三告誡,運用此門內(nèi)功,要運氣不動氣,不然內(nèi)力亂行便會走火入魔,蕭勛本性安靜,本來牢記師傅囑托,只是碰到這樣的事情,任誰也無法不動氣。
蕭勛一聲倒地,便再也站不起來了,努力的掙扎了一番,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便昏了過去。
當蕭勛醒來的時候,看了看周圍,環(huán)境很陌生,一尊泥像放在一張破桌子上,上面布滿了灰塵,看了看自己,鋪滿稻草的地上,他翻了一下身子,感覺自己活動起來沒又很吃力,便又坐了起來,這時聽到外面?zhèn)鱽砹四_步聲音,人還沒到聲音便先到了“你醒了”?
蕭勛側(cè)頭一看,一個穿著灰色布衣的道士走了進來,滿頭白發(fā),胡須也是白色的,看年紀雖然沒有師傅年紀大,但也足有七八十歲。
老道士說:“你的傷還沒有好,還不能大動”。
蕭勛滿臉疑惑的說:“道長,您是誰,是您救得我?”
道士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說:“這么年輕有如此武功造詣實在難得?!?p> “那些兇手呢,你抓到了嗎?”蕭勛追問
“貧道早就不過問江湖事了,只是不希望天山老家伙的絕學就這樣沒了繼承人?!钡朗炕卮鸬?p> “您認識家?guī)煛笔拕滓苫蟮膯柕?,因為在他的印象中,師傅很少下山,常年居住天山修煉武功,也不管江湖事,只是十五年前偶爾一次下山遇見了他在街邊玩耍,甚是喜歡,又認為他資質(zhì)不錯,是學武的材料,便每天晚上來傳授劍法與心法口訣,白天則隱居起來,從不見任何人。
道士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說:“來,把藥喝了,這可是貧道親自熬的藥。”
蕭勛喝了藥,問道:“大師怎么稱呼?!?p> “貧道法號玄機”道士回答道
“我睡了多久了”蕭勛問到
“五天了”,玄機道長說
蕭勛聽到后立馬起身,顯然起來的猛了一些,胸口還有一些灼熱,頭也有些暈,四肢不受控制,他顧不得那么多,他要趕緊回家,回家看看慘遭殺害的父母妻子。
玄機道長也沒有攔著他,只是慢慢的在后面跟著,跟著他來到了蕭家大宅,蕭家大宅已經(jīng)狼藉一片,早已沒有了之前的華麗氣派,門是開著的,他進了門,什么也沒有了,除了黑漆漆的圍墻,什么也看不見了。
地上的血跡也模糊了,他看著眼前的一切,眼鏡模糊起來,心如針扎一般的疼,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感情。
“姑爺回來了”,蕭勛回頭一看,原來是岳父大人家的管家,管家說“這里已經(jīng)被老爺安排人收拾過了,因為你長時間沒有音訊,老爺也不知道你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把令尊和小姐都安葬了,安排他天天在這里等姑爺”
蕭勛說“帶我去看看吧”
三個人便一行向埋葬父母以及妻子的墓地走去。蕭勛在父母的墓地前跪了下來,哭著說:“兒子回來晚了,父母被惡人所害,學藝不精,沒能為你們報仇,,兒子不孝,兒子一定找出真兇誓報此仇”,說過之后,良久沒有說話,道長遠遠的看著,管家在一旁也不知道說什么好,只能默默的看著。
他起身來到妻子墓前,流著淚說到:“對不起,娶你之后沒能在身邊陪你,沒能好好保護你,來生我再給你賠罪,此生必找出真兇,為你報仇”說完之后淚流滿面。
想起二人從小到大走過的一幕一幕,想起家里人慘遭的場面,心里更是刀絞般的疼痛,那種痛,痛不欲生,那種生離死別的辛酸,讓人感覺活著已經(jīng)沒了意義,要不是大仇未報,要不是真兇還未找到,他真的就已經(jīng)隨家人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