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也尷尬的訕笑,他明白拓拔軒在調(diào)侃他們倆,只是他對何雅楠的感情,自己都不清楚是純粹的感動,還是有一些情愫。
拓拔軒緩緩道:“你們跟我回豐京城吧。雅楠現(xiàn)在開始跟我匯報一切關(guān)于這個神秘組織的訊息!”
聞言葉天心中不由得咯噔一聲,說起圣蛇組織繞不開的就是玄水王的傳承和遺寶。葉天通過了三處考驗之一,也得到一門絕學(xué)的傳承。
這些何雅楠都是清楚的,她一旦把一切都告訴拓拔軒,那么那門絕學(xué)和玄水王留下的絕學(xué),他就必須和拓拔軒共享。
“干爹。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這個組織叫圣蛇,是大商梧桐王麾下的嫡系勢力之一。他們進入迷霧峽谷,偽裝成盜匪,是為了尋找玄水王的遺寶。我們意外的發(fā)現(xiàn)他們一個據(jù)點,隨后搗毀了據(jù)點,這個組織的人,便瘋狂報復(fù)我們。至于其他的事,圣蛇組織的人嘴硬的很,沒有告訴我們?!焙窝砰裆坏膮R報。
葉天聽完,心中暗暗一松,越發(fā)的感激何雅楠了。何雅楠很聰明,把一切都照實說出,唯獨把據(jù)點里有玄水王留下的考驗和葉天通過一處考驗,獲得了一門絕學(xué)的事,隱藏起來不說。
不知是何雅楠隱藏的巧妙,還是拓拔軒很信任這個干女兒,沒有懷疑,只是微微點頭。
“回到豐京城你和一起和陛下匯報一下就沒事了。只有這個圣蛇組織,我已經(jīng)屠戮的七七八八了。剩下的,我會調(diào)動地網(wǎng)的力量肅殺干凈。”拓拔軒這般說道。
他略一沉吟,繼續(xù)道:“我希望你日后不要逞強,發(fā)現(xiàn)了圣蛇組織的蛛絲馬跡,你應(yīng)該先上報,而不是擅自行動。在地網(wǎng)年輕一代里,我最看好你。認你為干女兒,有幾分扶持你做地網(wǎng)下一代座主的意思。我這個座主早晚是要卸任的。不過你也不要太過驕傲。地網(wǎng)里還有其他黨派紛爭,就算我扶持你,也不一定能做下一代座主?!?p> “是!謹(jǐn)聽座主教誨!”何雅楠一臉恭敬的回答道。
...
數(shù)日之后,豐京城內(nèi)。
何雅楠和拓拔軒去皇宮內(nèi)匯報了。葉天和她留下各自的住處,便各奔東西。
此刻的豐京城內(nèi),白雪皚皚,一片銀裝素裹之景,寒風(fēng)嗚咽嗚咽的作響,仿佛是冬天在輕輕訴說心事。放眼去看,用心去聽,這是獨屬寒冬的一份美麗。
周圍的街道空曠曠的,一改常態(tài)很少有路人穿行。葉天心中有些奇怪,當(dāng)即催動身法穿梭在各個街巷,不多片刻,便趕到了太虛客棧門前。
葉天快步走進了進去,大堂里多了一個巨大的炭火盆,今天客棧里的人早就齊聚,就連最近一向神秘莫測的藍靈兒也未曾缺席。
藍靈兒嫣然一笑,道:“大笨蛋。新年快樂!”
“葉先生,新年快樂!”張伙計也一臉微笑的說。
琴師廚子和老仆,也紛紛向他說出了新年的祝福,唯獨老板對所謂的新年沒有半點的興致,仍舊如平日一樣,坐在柜臺上,望眼欲穿的看著窗外,在等著心里那個人。
葉天當(dāng)即恍然,一拍腦袋說:“瞧我這記性,在迷霧峽谷里呆久了,居然忘了日子,不知道今天過年了。諸位,新年好??!祝大家新的一年平安喜樂?!?p> 廚子露出少許興奮的神情道:“葉先生。來來來!你坐下,嘗嘗我新研究的兩道新菜。我最近廚藝大增,你嘗了肯定贊不絕口?!?p> “廚子叔,做的飯菜一向很可口。大家以后不要叫我葉先生了,怪生分的。我們認識半年了,住在一起,你們叫我名字就好。”葉天一邊說著,一邊緩緩落座。
張伙計緩緩道:“這怎么行?我們是開店的。你們是住店的客人,直接稱呼名字,太不禮貌了?!?p> 葉天擺擺手道:“張叔,不要這么客氣。我們同在一個屋檐下住了半年,我們預(yù)計還要住三年半。我希望大家,和和睦睦的,開開心心的生活,就像一家人一樣?!?p> 此言一出,張伙計和廚子心頭微微一顫,葉天的話顯然觸動到他們了。他們不是普通的伙計和廚子,家人這兩個字對他們既陌生又遙遠甚至無比的奢侈。
琴師也很開心,他早就把葉天當(dāng)做了知己。他開腔道:“既然葉天這么說,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啦。直接叫名字,更加親切些。”
葉天當(dāng)即拿起筷子,架起菜塞進嘴里,神情微微一變,然后露出喜歡的表情。他夸贊道:“廚子叔的廚藝又精湛了。這新菜好好吃啊?!?p> 廚子一臉歡喜的笑道:“哈哈!我就說嘛!整個客棧就葉天你最識貨了。有品位有前途?!?p> 一旁的藍靈兒默默的盯著葉天的臉頰看,微微有些失神。葉天下意識的看了她一眼,兩人對視了足足三息,都在凝視彼此。
藍靈兒臉頰升起紅暈,害羞的扭過頭不再看他。她心中默念道;“家人嗎?不知道有一天,我們會不會成為真正的家人?!?p> 老仆喚了幾聲,老板娘也緩緩入座。張伙計開了一壇酒,給眾人各自斟滿一大碗。很快眾人推杯換盞,喝的不亦樂乎。
太虛客棧在很多年頭里,第一次有這種濃郁的過節(jié)氣氛。
屋外雪花漫爛,積雪厚厚的,街角突然出現(xiàn)一位黃袍老人,他輕輕的前行,身法似緩實疾,快到不可思議,短短三息,便越過百多丈,從街角出現(xiàn)在太虛客棧門前。再抬眼看去,他身后居然沒有一個腳印。
閑庭散步間踏雪無痕!
任誰都知道黃袍老人是一個大高手!
黃袍老人站在門前,平淡的表情突然變得凝重。他想了想,呼喊道:“姬華求見諸位故人!又是新的一年,不知故人可安好???”
他的語調(diào)不大,但灌輸了靈力,傳進客棧內(nèi)部,每一個人都清晰可聞。
張伙計廚子和琴師同時皺了皺眉頭。琴師擺擺手道:“這個討人厭的家伙又來了。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