譽
陳宇
新年雨
雪斌爺取
姓名深思慮
人如其名自序
筆落紙間憶童趣
蟬鳴蛙叫花香鳥語
鄉(xiāng)間追蜻蜓哼著小曲
童年的紙飛機移商換羽
塵世浮華似人間煉獄
見聽香味觸意六欲
滄桑正道朋友聚
茶飄香酒罷去
再回樓相續(xù)
酒杯同舉
往事敘
思緒
捋
?
二零一六年九月二十三日。陽光明媚，天微涼。
手機滴滴振動幾聲過后，陳宇摸摸枕頭下的手機揉了揉惺忪的雙眼看著手機郵箱顯示：中國人民解放軍4805軍械修理廠面試通知。盯著手機顯示的標題，足足等了幾分鐘后才緩過神來，心中難免有些激動但與此同時也有些忐忑。
打開郵箱看了看里面詳情，內(nèi)容主要是要求面試者注意以下相關(guān)事項并著重標注出時間地點。閱覽完郵件后的陳宇看了看時間9：23，再看年月日一切都是巧合緣分嗎？然后看了看周圍室友大部分都已醒了，拿著手機刷著微博、新聞。
?
“李訓啊，信息收到了沒？”陳宇側(cè)翻身朝對面室友問候一聲。
李訓打著哈欠回答道：“我也剛被手機鈴聲吵醒的，面試時間在后天呢，我們還有兩天時間準備，這幾天估計會陸陸續(xù)續(xù)接到一些公司面試短信，我們還是好好休息吧”。
陳宇疑惑的看向他：“你心還真大啊，現(xiàn)在養(yǎng)精蓄銳還有啥用。面試通知都來了，這不是兵臨城下嗎？”’
李訓爬起身，枕頭豎起來靠在床頭拿著手機不停敲打道：“這也沒啥啊，反正我們投了幾份簡歷就當這第一次面試是次鍛煉是一次積累經(jīng)驗的過程”。
“對啊，現(xiàn)在就當提前彩排啦。凡事都是從零開始，反正我們是第一批投簡歷滴，后天面試我們就當試試水”陳宇同樣坐起起來靠在寢室墻旁緩慢的說道。
“話說你昨晚干嘛去了？就算是鍛煉，你昨天也是破天荒的打破了以往的記錄??！”李訓在床頭摸索著眼鏡疑問道。
坐起來的陳宇并沒有第一時間回答李訓這個問題，他的眉頭微微皺起，深吸一口：“還不是因為馬上要畢業(yè)啦，現(xiàn)在家里有人叫我回老家發(fā)展，昨天就是因為這件事憋在心里所以在操場上多逛了幾圈”。
李訓驚愕的嘆息道：“你這也太不夠朋友啦，心里有事大家一起商量商量、談?wù)勑膯h。況且我們都是一起睡過幾個春秋的兄弟啦”。
我拿起枕頭做著一個向李訓扔過去的姿勢：“誰和你一起睡過了，你這刁民又想詆毀朕的清白啦”。
“你小妾不是婀娜的躺在你的斜對角嗎？昨天我那么晚回來，就是留足夠空間給你們自由發(fā)揮啊，你們沒有領(lǐng)會出我的意思？”我手指了指我對面的姜森調(diào)侃道。
“訓啊，你看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要不你直接從了我算了？”姜森加入我們調(diào)侃大營轉(zhuǎn)入我方陣地向敵方攻擊道。
“你癡心妄想呢，朕可是有家室的人，大膽刁民豈容你損害朕的龍威。”李訓瞬間坐起來扭了扭脖子目視著姜森。
“我不介意的，小三、小四、小五我都能接受，只要不讓我離開你就行?！苯粩嘌哉Z攻擊道。
“生姜啊，你也太惡心了吧。我們現(xiàn)在言歸正轉(zhuǎn)你數(shù)控專業(yè)這次招聘會有多少人投簡歷啦？”李訓無奈搖了搖頭轉(zhuǎn)移話題。
“哈哈，每次調(diào)侃都拿人家生姜當做擋箭牌，我都不好意思啦。這時光一轉(zhuǎn)眼就仨年了，我們相聚在一起的日子也不多啦，多年以后我們在想想現(xiàn)在這日子……”陳宇眼角不禁流露出一股對未來憧憬、對往事回憶的氣息。
“是啊，時間過得可真快啊。我們專業(yè)估計第一批投簡歷也就總?cè)藬?shù)的百分之三十吧，就你們剛才說的軍工廠我也接到消息了，后天一起去啊?！苯J真的回答道。
“就你還軍工廠，你別把人家軍工廠吃窮了。況且你家就在上海，你在家里當當房東收收租，不挺好的嘛？”李訓苦澀的接著道。
“我家又不是豬哥家，你以為每個上海人家都有幾套房??？我家里也幫我問過這個軍工廠不錯，主要是離我家近?！苯氉猿聊馈?p> 李訓吼了吼幾聲朝其他幾位室友感慨道：“還是你們這幾位老鐵日子過的滋潤啊，工作都提前打聽好了?，F(xiàn)在這寢室就剩我和陳宇這兩個外地人干著急啦”。
陳宇仰望天花板雙手放在后腦勺緩慢道：“各位大佬，今后我和李訓兩位小弟若需要各位大哥幫忙辦個啥暫住證、居住證等等，還得多指望各位大佬幫幫忙哈”。
姜森一臉嫌棄道：“你這話說的不就見外啦，就我們這關(guān)系還用說幫忙。只要一個電話就能搞定的事情，那都不是事”。
李訓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這辦證，你一個電話就能解決?？磥砦覀儗嬍疫€藏著一個深藏不露的大人物啊”。
“不就拿著房產(chǎn)證去居委會登記登記嘛，這又不是什么大事。但是畢業(yè)之后應(yīng)聘單位應(yīng)該會幫你們辦理各類證吧！”姜森臉上終于露出傲嬌的姿態(tài)。
“這居住證也不怎么重要吧，就像我們當初考入大學轉(zhuǎn)戶口一樣。你過了期限還不是得調(diào)回原住地址，否則你就是黑戶啦?！崩钣柌粩嗯険舻?。
“這也不能這么說吧，其它城市采取人才引進機制，上海則實行精英引進機制和積分落戶。我們看清自己也不是啥精英，還是好好的落實積分制度吧。在上海辦居住證住滿十二年好像是能加分的，對于我們這外地人十二年是什么概念??？”陳宇嘴角稍微露出一絲嘆息。
李訓停頓一下，搖搖頭：“還是你們上海本地人牛掰，一出生就遙遙領(lǐng)先我們這些二三線城市人群，你們相當于自己出生在終點而我們還在起點做準備工作，唉這就是人生”。
姜森略作思考，緩慢回答道：“其實你們看到的只是表面，上海真正有錢的還是居住在上海的外地人。真正滴上海人只有房，但這固定資產(chǎn)對于上海本地人又能干嘛呢？還不是得為了生活為了下一代而不斷的拼搏”。
“不羨鴛鴦不羨仙，只羨墻上畫個圈。拆字寫在圈中間，從此快樂每一天。生姜你就在等個十幾年吧，到時候你的生活賽過活神仙”陳宇沉穩(wěn)的說道。
李訓不甘落后追溯道：“房子一移，蘭博基尼。房子一扒，帕拉梅拉。房子一動，攬勝運動。拆字一噴，立提大奔。房子不動，還騎電動”。
姜森深情的看著陳宇和李訓，扯著嗓門喊道：“你以為各個都是豬哥啊，我是小電驢時豬哥都攬勝運動啦。家里一個拆立馬六套房，這才是你們口中所說人生大贏家”。
豬哥聽出現(xiàn)在話題不太對，立刻加速語氣：“別逼逼啦，快點起床吧。上午還有一堂課呢？你們不會又想曠課，讓一人頂六人吧？”
李訓壞笑道：“豬哥不鳴則已一鳴則驚人，同志們聽到?jīng)]，起床上課啦！”
“今天下午大家也都只有一節(jié)課吧，現(xiàn)在咱哥幾個簡歷都遞出去了，過不了多久大家就各奔東西，今晚碧江廣場走一波唄?！标愑钚钠届o下，嘆道。
“莫問題，走起”哥幾個一口同聲回應(yīng)道。
?
?簡簡單單兩個字‘走起’，包含著是多年寒窗苦讀情、包含著是兄弟間一種無言、包含著是對來日的一聲問候。與一年一度即將走出高校的大學生一樣，他們面臨就業(yè)問題、面臨離別問題、面臨去留問題……可此時的他們不再去思考其他，只是隨心應(yīng)和著。
踏入黃白相間的教室，米黃的桌椅與潔白的教室給人一種青春不止，初心不滅的幸福感。三尺講堂上不知道吶喊過多少來去匆匆的學員但唯一沒有改變的是書寫在國旗兩旁“自強不息，追求卓越”沁入人心的八字校訓。
“同學們，這段時間校園招聘會已正式啟動。如今的你們還能踏踏實實坐在這教室中，說明你們心中還有我這個老師，還有尊師重道的理念。往常的我可能會拿著課本開始跟你討論學術(shù)，但是今天作為輔導員的我只想和你們談?wù)勅松駬駟栴}”。輔導員放下手中書籍，雙手附后慢悠悠走在三尺講臺兩旁。
說到這里，輔導員停頓了一下靠在講臺旁邊：“初入社會生活你會感到很壓抑，可能漸漸迷失自己。當你迷失在人生十字路口時，請你們停下腳步站在某一街道樹蔭下閉上雙眼，用手摸著自己的心臟聆聽內(nèi)心深處的聲音，感受周邊自然環(huán)境帶來的一份寧靜”。
清脆的鼓掌聲響徹整個教室，同學們此時此刻被推心置腹的輔導員感動一塌糊涂。一場平時沒有多少同學聽得課堂此生卻成為同學們最難忘的課堂。
平日里光上課點名就需要耗費大量時間，可今日輔導員好奇心格外旺盛：哎呦，這個陌生面龐挺多啊。都知道馬上要各奔東西，臨走前都來看看老師，看老師在你們內(nèi)心深處還是有一定位置的哈。
?
其實這哪是一課堂，這更像是說書人中的茶話會，堂上一人繪聲繪影講述著曾經(jīng)與過往，堂下群眾拍手叫絕聆聽著經(jīng)驗與沉浮。
聽完輔導員的人生、理想。
正值青春年少的我們?nèi)松硐胗謱⑷绾卫_帷幕。
“今天輔導員是不是走錯教室啦，跟我們談起人生大道理，要是人生能談，那世間哪會有這么多人生感悟?！崩钣栕咴诒探瓘V場街道上無奈搖搖頭。
聽到這里姜森抬頭看看碧江廣場閃爍著四個大字：“現(xiàn)在這浮躁社會不就愿意給有志青年貼上青春、夢想的標簽嘛，而真正活在這段時光中的人群卻在盲目追求物質(zhì)積累”。
李訓很生硬吐出下半句話，然后立馬表明自己立場：“說實在的，同年齡段的我感覺時間遠遠不夠用，現(xiàn)在哪來的時間談?wù)摾硐氚?，我現(xiàn)在‘他媽的’只想搞錢。沒有物質(zhì)積累哪來的理想鋪墊，你真當理想是那么好追逐的??！”
“你這是謬論”一時間姜森有感而發(fā)，有點發(fā)自肺腑：“說破天去，沒有物質(zhì)就沒有一切？其實我覺得主要責任，還是在于人。所謂的物質(zhì)只是一種滿足感，真正驅(qū)動人行為是思維支配、情感支配”。
陳宇當即覺得應(yīng)該替自己的好友解圍就句公道話：“你們都說得有理，從不同角度看待問題就會有不同看法，如果你們能相互站在對方角度看看問題，是否又會有不同體會呢？”
李訓點點頭說：“就你說的有理”
姜森說：“你這和事佬，當?shù)囊膊惶菚r候了。沒有一點眼力勁，現(xiàn)在可是論據(jù)論點重要時刻，被你這樣一攪和我的思路全部被你打亂了”
姜森說完一路小跑，站在紅綠燈前看著時間數(shù)字一秒一秒的閃過。
陳宇快步迎上去：“嘿嘿，說重點等下吃啥子”
看著燈光閃耀的廣告牌，姜森眼中好像多了些什么：“今天我要開開葷，學校那伙食吃的一點油水都沒有，要不烤肉、海鮮自助餐?！?p> 李訓看著他一嘴饞樣，立即調(diào)侃道：“就你那大桶肚，現(xiàn)在連腰都看不到了。還吃？”
陳宇眼含深意地看著周邊室友：“哥們一起說說吧吃啥，這里有上海、江蘇、江西、河南、AH滴同志，看這節(jié)奏吃飯喝酒肯定不行了，要不然就聽姜森的吃自助餐或者就干脆點整個火鍋得了”。
“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諤”
“我隨意，你們點好就行”
“我靠，哥幾個我以為和妹子們吃飯才會這么扭扭捏捏的，咱們都是大老爺們能不能干脆點，如果還確定不下來那就直接鴛鴦火鍋吧，清淡、火辣兩者皆可得”。曾翔展驕傲地揚起頭，哼了一聲。
“那就走唄，老規(guī)矩巴頓火鍋走起”。陳宇篤定接道。
?
一場以火鍋結(jié)束寒窗歲月友情的聚餐就這樣拉開了序幕。
紅白相間的鴛鴦火鍋端上來，熱騰騰的香氣吸引住了我們眼球，姜森起身盛起一小盤一小盤蘸料，給香油里放上香菜、再取一盤辣椒油放入香油、花生碎、蒜泥，接著在饒有興趣自調(diào)起一款所謂姜式蘸料：瑤柱香菇醬、香蔥、牛肉醬、蒜蓉、小米椒、蠔油。
當周圍好友還處在波瀾不驚時，那就代表著有意外即將發(fā)生。
此時此景，姜森覺得，妥了，今天蘸料就這樣吧。
李訓尷尬拍了拍姜森肩膀說道：“你這吃貨能不能注意點形象，你看看周圍群眾的目光。你不覺得尷尬，我們都感覺不好意思，吃完再裝吧，別一次裝那么多”。
???“吃自己的，不必在乎其他人眼光。況且這里小姐姐也不多啊，你的帥氣在這里并沒有用武之地”姜森不屑回復道。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里挑一。生活總需要一些儀式感，來來來，咱不為這些瑣事破壞氣氛哈，拿起手中酒杯大家先走一個?！标愑钜皇峙牧伺呐赃叺慕凰叶似鹗种械木票燥@感概笑道。
姜森的臉色立刻緩和了下來，說道：“行了，咱們今日不再啰嗦啦，大家心里都明白這沉重的話題聊多了傷感情”。
李訓聽后大喜：“那我這里就先謝謝你，我們這兩杠精還不知道能杠多久”
曾翔展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內(nèi)心：“放下塵封已久的往事，放下對工作的向往，安安靜靜吃頓飯就這么難嗎？”。
“翔啊，這也不能怪他們。不是我們不想去談，是現(xiàn)在事實擺在眼前。難道現(xiàn)在的我們還去討論王者皮膚、刀塔攻略、英雄聯(lián)盟屬性”看著服務(wù)員忙碌的身影，陳宇內(nèi)心略感到一絲不安，各行各業(yè)中都有說不清的辛酸，服務(wù)行業(yè)的辛酸我現(xiàn)在看的到，可我工作上的辛酸又是咋樣。
“好了好了，這么好的美食就擺在眼前，你們不心動？兄弟們那我就不客氣啦”。陳宇聞著空氣中香辣飄香一臉嘴饞拿起筷子準備開吃。
李訓嗯嗯嗯，一臉享受的回味道：“吃了這么多家火鍋，感覺還是這家火鍋味道完美?？纯催@湯底顏色可不就讓人有欲罷不能的沖動嘛”。
???“我覺得吧，還是這中藥與調(diào)配料結(jié)合到恰當?shù)暮锰?。這香味不濃不淡，吃起來給人一種家庭聚會感覺?！标愑钌钗豢跉猓堄信d趣回味道。
“的確，這家火鍋挺好的。要不然我怎么會調(diào)出姜式秘料呢？”姜森哈哈大笑，手中的筷子不斷擺動，嘴里吧唧吧唧享受著美味時刻。
“來，走一個。這辣就一個爽字了得?！标愑钹轮呀?jīng)辣紅的嘴巴，不停伸縮舌頭。
或許這一刻，也只有酒水才能讓他們釋放。六元一瓶的雪花像涼水一般灌下去，桌下已經(jīng)擺滿了空酒瓶。同學們在乙醇的催化下眼中透出一絲絲迷離。
“都說四川、湖南、江西人能吃辣。宇啊，看來你拉低了江西人的段位啊?！崩钣柍弥埔忾_始喃喃道。
“唉，怪我怪我。在魔都待久了，我都被江浙滬這邊清淡口味同質(zhì)化啦。”陳宇搖擺著手，戳著自己的內(nèi)心指責自己。
“說多了就是干，來來接著喝”陳宇、李訓大口大口灌著啤酒，仿佛在釋放自己內(nèi)心壓抑的痛楚。
???“今日雪花不飄我不飄，青島不倒我不倒”李訓豪言壯志指著周圍的好友。
“哥幾個聽懂了吧，別廢話啦。端起手中的酒杯向著目標前行”陳宇端起手中酒杯緊接著道：“訓啊，今天就讓你體驗體驗雪花飄是什么感覺”。話說完后給周圍幾個好友使了一個眼色。
“好耶，陳宇都當開頭炮了，哥幾個收拾收拾準備發(fā)起總攻哈。”姜森看著一飲而盡的陳宇幫襯道。
幾個回合下來，桌下淡黃色瓶子已幾乎變成了空空如也的白瓶。
“為什么我這么努力，為什么上天還是始終不眷戀我，連一份像樣的工作都不給我”李訓暗自傷神感嘆道。
姜森疑問道：“你不是才剛開始找工作嗎？怎么說上天沒有照顧您呢，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個先到達，萬一你明天一面試就成功啦，那你現(xiàn)在還會這樣說??？”
李訓拍了拍姜森的肩，苦笑道：“就我們這工科類，還想找到一份像樣的工作？我嘛，這次投簡歷也只是有事沒事三桿棗。與其這大半年在學校混畢業(yè)，還真不如去外面實踐實踐積累經(jīng)驗”。
“既然你都只是說先去實踐實踐，那就別抱著悲觀意識去工作啊?？撮_點，就像姜森說的那樣萬一你喜歡那份工作呢？”陳宇獨飲一杯雪花，安慰道。
“其實吧，我覺得我的性格更適合做銷售，況且我也比較喜歡和人打交道。現(xiàn)在我們學的什么機電一體化，那就相當今后天天和機械打交道，我可不想那么呆板的度過未來時光?！崩钣柮吞ь^，目不轉(zhuǎn)睛盯著陳宇。
“今天，李訓都說到這里啦，那我也說說我對這次招聘會的感覺。其實我也不知道此次招聘會我為什么這么積極，我感覺其實我還是一個學生，可是看到周圍其他同學都忙碌了起來，我內(nèi)心就有一種莫名沖動讓我成為行動派。這次招聘會我投了幾家企業(yè)但是幾乎都是機械類工作，李訓說的沒錯我們這專業(yè)局限性太強了，如果這次企業(yè)實習注定今后要天天與無語言、無情感的機器打交道的話，那估計我也扛不住，我還是比較喜歡與有思想的人交流?！标愑钜揽孔谝巫由?，放下手中碗筷嚴肅說道。
“我啊，只想找一份安穩(wěn)一點的工作，最好是能干一輩子，五險一金交滿。這樣今后買房看病都不用愁了，每月都有固定收入，休息日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這樣不挺好的嗎？管他和誰打交道呢？”姜森大魚大肉不停吃著，滿臉歡喜道。
剎那間，李訓只覺得頭重腳輕。上眼皮不停地碰著下眼皮，一手支撐著腦袋另一手在圓桌上不停畫圈，不一會兒大家都開始袒露心聲開始抱怨了起來。
杯中酒見真情，一杯杯雪花下肚后。有抱怨事業(yè)無奈、有抱怨愛情無緣、有抱怨社會無情……
陳宇借著酒意尚未麻痹神經(jīng)，腦袋還處于清醒狀態(tài)，拍了幾張周圍好友囧照然后寫下一條說說記入這美好時光：
散落在江湖的兒女
何為家
相聚一起抱成一團就是家
天南地北各大菜系
怎食之
高湯下鍋制成火鍋即食之
說說發(fā)完后，打開短信頁面編輯到：我會如期而至。隨后發(fā)送到熟悉的通訊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