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死死盯著屏幕,每當(dāng)點開一份文檔,我的呼吸都會加重一分。
這里面的資料實在是太過詳細(xì),詳細(xì)到讓人恐懼。
我深呼了一口氣,急忙將U盤取了出來。
這里面的文件,也許會成為我拿下柳家的最強(qiáng)助力!
“你怎么知道我需要這些?”
盯著叢培志,我的嗓子有些干涸,強(qiáng)咽了一口口水。
“半個月前,我父親出院后,將他們二老送回了老家,剩下的時間,每天我都在調(diào)查關(guān)于你的事情?!?p> “不僅僅是你,還有你接觸過的人,為此我黑入了金琉璃的監(jiān)控,雖然記錄不是很全,但也大概明白了你要做的事情?!?p> 叢培志看著我,聲音壓得很小,站起身湊到我的面前。
“你想將柳家吃掉!”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叢培志果然查到了。
“對了,在我回來之前,順手將你的資料全都加密了?!?p> 聽到叢培志的話,我才明白,昨天柳浩杰為什么會給我打電話。
叢培志這一手,倒是幫了我不小的忙。
以我對柳浩杰的了解,他至少不會再調(diào)查我的父母。
“多謝了?!?p> 我感激的看了叢培志一眼,叢培志卻是擺了擺手。
“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需要我做什么直接吩咐一句就可以了,謝這個字就不要再提了?!?p> 我微微點頭,有了叢培志的幫助,我的計劃執(zhí)行起來,如有神助。
叢培志離開之后,我打開U盤。
這個U盤里面東西的價值,不是幾十萬幾百萬能夠衡量的了。
將U盤取下來,放在衣服最里面的口袋。
跟鄭芊芊交代了兩句,直接離開了公司。
本來準(zhǔn)備鍛煉一番,但王靖宇說什么也不愿意。
只好簡單的健個身,到了晚上王靖宇邀請我去喝一杯。
來到飯店,要了一間包房,兩個人四個菜,在我看來很奢侈。
酒過三巡,王靖宇已經(jīng)差不多了,眼皮都睜不開了,嘴里不斷吐著酒氣。
我也微微有些發(fā)暈,我發(fā)現(xiàn)自己逐漸喜歡上喝醉的感覺。
很多事會被暫時忘記,整個人也輕松了許多。
苦澀的味道不斷在舌尖擴(kuò)散,但經(jīng)歷過生活的艱辛,這些苦澀都能夠強(qiáng)忍過去。
待苦味消散,嘴里剩下的便是回甘。
苦盡甘來,也許是一種向往,也是一種期盼。
“李彥,沒想到我能跟你這個大老板一起喝酒,我敬你!”
王靖宇舉著半杯酒,晃著腦袋說道。
我跟他碰了一下,王靖宇算是徹底喝飄了。
他跟我說了很多,關(guān)于他的家里,關(guān)于他的生活。
夜晚的歡樂時光轉(zhuǎn)瞬即逝。
第二天,我照常來到公司,王靖宇再次給我打了電話。
“李彥,我靠昨晚喝大了,怎么回的家都忘記了,多謝你了?。 ?p> 王靖宇在電話那頭,感激的說道。
“客氣什么?!?p> “對了你有時間嗎?我有些話想跟你談?wù)??!?p> 王靖宇想了想,再次說道。
我一口應(yīng)了下來,王靖宇算是我來到蘇州,認(rèn)識位數(shù)不多能算朋友的人。
到了約定的時間,我直接開車來到了一間茶樓的門口。
‘人字333號’
走進(jìn)房間,王靖宇已經(jīng)在里面了。
“李彥來了,快坐!”王靖宇見到我急忙招呼。
他直接讓茶師離開了包房。
“找我有什么事?電話里也不肯說?!?p> 我看著王靖宇,詫異的問道。
“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關(guān)于你的訓(xùn)練,你畢竟是會所會員,在會所說不方便?!?p> 王靖宇一口喝光了杯中的茶,看向了我。
我舉起茶杯,示意他繼續(xù),一口將茶喝光。
“我能夠看出來,你想要提升自己的搏擊水平,但我說句實話,你這么練下去,沒有任何的效果。”
“以你現(xiàn)在的身手,對付三五個成年人完全不是問題,不過也只限于空手搏斗?!?p> 王靖宇開口道。
看著王靖宇,我摸了摸下巴,大致明白了王靖宇的意思。
“李彥,搏擊的話你已經(jīng)差不多了,你的反應(yīng)速度快的嚇人,僅憑這一點,在國內(nèi)你也算是在上游之列?!?p> “只不過我感覺,你想要學(xué)的并不是這東西?!?p> 王靖宇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隨即一臉認(rèn)真的看著我。
我嘴角翹起一絲淡淡的弧度。
“那你說我想學(xué)什么?”
“我也不知道,但從你之前向我請教的問題,你似乎想學(xué)的是...”
王靖宇目光有些閃躲,他不知道該不該說出來。
“殺人?!蔽业恼f道。
王靖宇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絲毫沒有因為我的話而感到驚訝。
我舉起杯子,一口溫?zé)岬牟杷牒恚分柘恪?p> “李彥,我也不能勸你,畢竟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我今天也是想要跟你確認(rèn)一下?!?p> “多謝!”
“如果,你真的想要學(xué)一些實戰(zhàn)經(jīng)驗的話,我能幫你介紹?!?p> 過了一會,王靖宇又支支吾吾的向我說道。
從懷里取出一張紙條遞給了我,上面寫著一個電話號。
“這上面是我以前認(rèn)識的一個朋友,也許他能夠幫到你,打電話直接提我名字就好?!?p> 結(jié)果紙條,我看著王靖宇,點了點頭。
我們又聊了一會天,隨即我們一同離開了茶樓。
不過這紙條上的電話,我暫時不準(zhǔn)備打。
至少也要先讓叢培志查一查再說,防人之心不可無。
天空漸漸變得昏暗,我正打算回別墅的時候,電話卻響了起來。
是柳嫣然打來的,想起來我已經(jīng)有半個月沒跟柳嫣然聯(lián)系了。
“喂,嫣然,找我有什么事嗎?”我接起電話開口問道。
“李彥老師,你可是很久沒有來教我鋼琴了?!?p> “抱歉,這兩天比較忙?!?p> “我給你打電話其實還有一件事?!?p> 柳嫣然變得有些扭捏。
“后天周六,我們學(xué)校有一場舞會,我還沒找到舞伴,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p> 柳嫣然越說聲音越小,后面幾乎成了蚊子般的細(xì)語。
“那個,我不會跳舞啊...”
我有些尷尬的說道。
“沒關(guān)系的,到時候我教你,那就這么定了,周六我給你打電話!”
柳嫣然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看著手機(jī),我無奈一笑。
也許剛剛她不掛斷電話,我也不會拒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