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坐在柳嫣然對面的韓亞坤,一臉關(guān)切的詢問道。
柳嫣然依舊是搖了搖頭,心中如同被針扎了一般,隱隱作痛。
“抱歉,我去一趟洗手間。”柳嫣然說完,起身離開了座位。
一出餐廳大門,柳思思放開了我的手臂。
“真沒想到,能看到你失魂落魄的樣子!看來你之前說的心上人,就是我那妹妹吧?!?p> 柳思思眼睛瞇成了一條縫,站在我的面前開口道。
我根本沒聽清她在說什么,一陣風(fēng)吹過,一旁的柳思思打了一個冷顫。
但我卻沒有絲毫的感覺,心如墜冰窟,這寒風(fēng)有算的上什么。
我忍不住自嘲一笑,嘴里是淡淡的苦澀味道。
柳思思突然瞥了一眼餐廳門口,她拿起我手中的外套,向我身后一搭,我下意識伸出手。
柳思思低下頭,替我系著扣子,系完又整理了一下我的領(lǐng)帶,很是親熱。
這一幕幕都被站在門口的柳嫣然看在眼里,她腿一軟扶住了一旁的門框。
終于柳嫣然閉上了眼睛,一滴晶瑩的淚劃過臉龐,轉(zhuǎn)身回了餐廳。
面對著餐廳的我自然看到了這一幕,我想要叫住柳嫣然,但話到嘴邊卻怎么也說不出口,只好咽了回去。
柳思思從我的兜里拿出了鑰匙,遞給了叫來的代駕。
我坐在后座,一言不發(fā)。
回到別墅,我脫了衣服,直接上了床,但閉上眼睛,滿是柳嫣然和韓亞坤的樣子。
柳思思捧著幾瓶啤酒放在了茶幾上,轉(zhuǎn)過頭看向了我。
“要不要一起?”柳思思向我挑了挑眉。
我睜開眼睛,坐在沙發(fā)上,開了一罐啤酒,一仰頭苦澀辛辣的黃色液體,順著喉嚨一路灌下。
眨眼間,一罐啤酒一滴不剩的被我扔在了一旁,轉(zhuǎn)身再次拿起一罐。
柳思思坐在旁邊看著我,沒有說話,起身從冰箱里取出了一盤干果。
“就著點東西吃,不然傷胃?!?p> 柳思思說完,便繼續(xù)坐在一旁,靜靜的看著我。
眨眼間六罐啤酒盡數(shù)下肚,我感到腦袋有些發(fā)昏,臉開始發(fā)熱。
看了一眼柳思思,轉(zhuǎn)身上了床,這一次我很快便失去了知覺。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了。
一坐起來,感覺有些頭重腳輕,床頭放著一杯水,杯壁上掛著水珠。
房間已經(jīng)被收拾干凈了,卻不見柳思思的身影。
喝了一口水,喉嚨的干痛減輕了不少,用力的晃了晃腦袋,強迫自己將昨晚的事拋卻。
克制,再克制,但依舊感到胸口一陣發(fā)悶。
一個電話打了進來,鈴聲不斷的響著,我拿起電話,是老瞎眼打來的。
“李先生,我已經(jīng)將人都叫過來了在天王星,您看您什么時候過來?”
“李先生?...接通了啊。”
“喂?李先生?”
...
“我知道了,在那等著?!?p> 我回過神,說了一句,隨手掛斷了電話,輕輕一拋手機扔在了床上。
走進浴室,一把冷水潑在臉上,發(fā)青的眼眶中的眼球布滿了血絲,看起來很嚇人。
揉了揉發(fā)脹的太陽穴,簡單的洗漱之后,便出了門。
坐上保時捷,油門一踩,頓時發(fā)出陣陣轟鳴,消失在小區(qū)門口。
這個點,酒吧根本沒什么人,一進門便看見老瞎眼領(lǐng)著一幫小弟,亂哄哄的坐在那。
我微微皺眉,輕咳了一聲。
“我草,你他媽誰啊,咳什么咳!”
離我最近的一個光著膀子的小混混,聽到了我的聲音轉(zhuǎn)過頭一臉的兇相。
整張臉通紅,一張嘴滿是酒精的味道,顯然已經(jīng)喝飄了。
他轉(zhuǎn)身拿起了酒瓶,直接沖著我砸了過來。
砰~!
小混混還沒反應(yīng)過來,便感到腳下一輕,整個人就這樣倒飛了出去,狠狠砸在一張桌子上。
玻璃的桌面瞬間破碎,鋒利的碎片,劃過他的皮膚,鮮血一下子涌了出來。
一瞬間,整個酒吧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了我。
不少人拿出了武器,一臉不善的看著我。
“都他媽給我住手!把刀放下!”老瞎眼急忙跑了出來,厲聲向那些人喝道。
他轉(zhuǎn)過頭看了看小混混,頓時臉色變得慘白。
“李先生,您過來怎么不說一聲?!?p> “這就是你管教的人?”我看著他冷聲道。
“那個,這小子喝飄了,有眼不識泰山?!?p> 老瞎眼訕訕的說道,看向那個小混混的眼神中又是恨又是可憐。
惹誰不好,非要惹李先生!
所有人面面相覷,沒想到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就是老大口中的李先生。
急忙將刀收起來,雖然他們沒見過我,但上次的事情他們都聽說了。
“那個人,我不想再見到他!”我指了指癱在玻璃碎片中的小混混,淡淡的說道。
“明白!”老瞎眼急忙使了一個眼色,兩個人將小混混抬了出去。
要說這老瞎眼也有些能耐,我粗略的掃了一眼,在場的將近三百人了。
“帶著你的骨干,跟我過來?!蔽覜_老瞎眼說完,直接進了一個包廂。
沒過多久,老瞎眼帶著三個手下走進了包廂,站在我的面前。
“李先生,這三人是我的得力手下,來福,二順,鐵磊?!?p> 三人急忙恭敬的向我拱了拱手。
“見過李先生?!?p> 我隨意的擺了擺手。
“這次要交代你幾件事,張瑞名下的會所你應(yīng)該清楚有哪些吧?”
“知道,知道?!崩舷寡奂泵c頭。
“帶著你的手下,找技師也好,賭也好,總之那些暗地里的買賣你要接觸應(yīng)該不困難,然后明白怎么做吧?”
“您是要動瑞爺?”老瞎眼看著我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的問道。
“該問的問,把事情做好就可以了?!?p> 老瞎眼急忙點頭,轉(zhuǎn)身出了包廂。
既然決定跟著我,他就沒有任何反悔的余地,急忙去安排手下辦事了。
隨手給柳浩杰發(fā)了一封郵件,一個電話打了過去。
“李彥,你又有什么事!”柳浩杰不耐煩的說道。
“郵件里是張瑞安排進你會所的奸細,怎么處理不用我說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