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鄭芊芊離開的背影,我不由得暗笑了一聲。
堂堂魔都鄭家的千金大小姐,還跟小孩子一樣,因為幾天假期開心成這個樣子。
不過自從我接管了公司,鄭芊芊是不留余地的幫我。
好幾次別的員工都下班了,我到公司還能看見她忙碌的身影,等這次她放假回來,我要找個機會好好謝謝她才是。
沒有了柳浩杰從中作梗,靈慟再次步入了正軌,需要我處理的事情并沒有多少。
看下午沒什么事,我直接去健身會館鍛煉了一下肌肉,最近一直比較忙碌,不過鍛煉始終沒有落下。
需要動手的時候非常少,但畢竟這也是一種自保的能力,這對于我來說十分重要。
肌肉如饑似渴的吸收著汗水,抻了抻微微酸脹的手臂。
王靖宇走到我的身后,拍了拍我的后背。
“李彥,你這訓練強度也太猛了,我都快趕不上了?!?p> 一同從浴室走了出來,王靖宇笑著說道。
“要不要練練?”我轉過頭,笑著問道。
王靖宇急忙退后一步,一臉無奈的看著我。
“你快得了吧,以你現(xiàn)在的搏擊水平,就算會所所有教練一起,都不是你的對手,不愧是血狼訓練出來的人?!?p> 聽到王靖宇的話,我也是微微一笑。
“要不要出去喝一杯?”
“好,你稍等我一會,換個衣服!”王靖宇三下五除二換好了衣服,正準備去喝一杯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拿起電話,是柳浩杰打來的。
“三叔,這個點了,找我有事?”
“其實也沒什么事,就是問問你有沒有時間,請你吃個飯,對你表達一下感謝。”
“要不明天吧,我今天約了人。”
“沒事,那咱就說好了,明天還是這個時間,到時候我打電話給你?!?p> “好!”
掛斷了電話,開著車和王靖宇去了一間燒烤店,這家是王靖宇極力推薦的。
一串串滋滋冒油的肉串被端了上來,香氣四溢,剛剛運動完,一頓燒烤,再加上一杯冰啤,簡直是人生一大快事。
粗狂的肉塊穿在竹簽上,每一口都散發(fā)著食物本身原始的野性味道。
“怎么樣,我選的這個店不錯吧!”
一口喝下大半扎啤酒,全身的毛孔打開,王靖宇瞇了瞇眼睛,十分的享受。
兩個人推杯換盞,眨眼間,桌上的肉串吃了大半,我微微有些醉意。
“對了,我有件事一直想問你,你和那個血狼,是什么關系?”
這句話似乎勾起了王靖宇的回憶,一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說起來,這還是五年前發(fā)生的事情,你也知道,我以前是當兵的,而血狼則是活躍在邊境的一個殺手?!?p> “那次任務,就是逮捕血狼,我在一個村子找到了他,你不會想象得到,那可村子有多么破敗,那是一個邊境的小山村,坐落在大山里,過著最原始的生活,甚至連電都沒有,還依靠著火光照明?!?p> 王靖宇搖了搖頭,心中頗有感慨的說道。
“我看到了,看到血狼在村子里很受愛戴,我也是好奇,走進村子稍微打聽了一下,而血狼被他們成為狼神!”
聽到王靖宇的話,我也是微微感到驚訝,一個冷血的殺手,居然會被一個村子當做信仰。
“我已開始也是你這個表情,后來才知道,這個村子周圍的野獸,都是血狼殺死的,而血狼每次任務賺到的錢,也都花在了這個村子的上面,衣物,醫(yī)療,全都依靠著他一個人?!?p> “我遇見了血狼,發(fā)生了搏斗,沒有動槍,可以說是兩敗俱傷,當村子里的小姑娘擋在我的面前,懇求我放過血狼的時候,我心軟了。”
又是一杯啤酒下肚,王靖宇已經(jīng)進入了醉態(tài),但嘴角卻是帶著淡淡的笑容。
“他走了,是我放他離開的,這個村子里發(fā)生的事情,也被我隱瞞了下來,那次任務自然是失敗了?;氐疥犂镂矣X得我自己不適合這個職業(yè),太容易感情化,這才辭掉了原本的工作,成為了健身教練?!?p> 我看著王靖宇,沒有說話,我沒有資格判斷他的對錯,但是我知道為什么跟他聊得來,我們是同一種人,隨心!
血狼是好人嗎?顯然不是,他的雙手沾染了太多無辜的鮮血,但他有自己的原則,有一片屬于他的凈土,有自己的堅持。
那一晚,我們聊了很多,從冗雜瑣事到國家大事,無話不談。
酒這個東西很是奇妙,他能讓人說出藏在心底的話,讓人釋放出真正的自我。
喝到最后,甚至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別墅。
柳思思坐在沙發(fā)上,見我醒來瞥了我一眼,一杯沖好的蜂蜜水遞到了我的面前。
“你這個家伙終于醒了?!?p> “額,我昨天...是怎么回來的?”
“你還好意思說,是你那個朋友給我打的電話,讓我去接的你,這么大人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柳思思一臉埋怨的看了我一眼。
“...我沒亂說什么吧?”
“什么也沒說,躺床上就睡了,一身的酒臭?!?p> 柳思思瞪了我一眼,像個小媳婦一樣,我尷尬的撓了撓頭。
下午我和柳思思一起離開了別墅,她的公司剛剛接手,要處理的事很多,而我則是如同往常一樣去了公司,到了辦公室,發(fā)現(xiàn)鄭芊芊已經(jīng)回家了。
晚上柳浩杰給我打來了電話,我才想起來昨天跟他約好的飯局。
開車離開了靈慟,停在了翰蘭軒的門口,這里是杭州頂尖的粵菜館之一,從門口停著的一輛輛豪車可以看得出來,這里的消費絕對不低。
進了酒店,柳浩杰在這里訂好了包廂,先我一步到了。
“李彥,快來坐,看看想吃什么,隨便點!”
見到我之后,服務生遞給了我一份菜單,上面的菜最便宜的也要三位數(shù)。
我自然不會跟他客氣,一道道菜點下來,這一桌怎么也要大幾萬,不過對于柳浩杰來說,這些都是小意思。
他又加了兩瓶茅臺,很快一桌佳肴上齊,柳浩杰舉起酒杯看向了我。
“李彥,這杯我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