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早餐和衣服
言禎的動作微微一頓。
他眉眼稍稍一抬,視線登時落地了秦深身上,帶著點(diǎn)薄薄的慍怒。
這種惱怒并不明顯,像是水墨畫中落了一點(diǎn)朱紅,不會覺得艷俗,只會叫人覺得這幅畫忽然活色生香了起來。
不過這點(diǎn)慍怒也不過是曇花一現(xiàn)。
言禎眼睫輕輕一垂,又恢復(fù)了之前清冷模樣。
他沒有理會秦深調(diào)戲般的話,將那枚子彈拿到眼前,指腹輕輕一抹,擦去了上面沾著的血跡。
秦深瞥了他一會兒,然后一閉眼,躺在了床上。
她現(xiàn)在和這位言家六少,扯得干干凈凈。
她不問他為什么失血這么多還沒有事,他也不問她為什么對槍傷沒有驚訝。
他帶她出巷子,她送他進(jìn)賓館。
她給他剔子彈,他向她付支票。
秦深在心里琢磨了一下,覺得誰也沒欠誰什么,便一扯被子,閉著眼休息起來。
她一直睡到了天光亮,手機(jī)鬧鐘響起來,她才倏然驚醒。
秦深從床上爬起來,下意識朝門邊的椅子上看去。
言禎已經(jīng)不在那邊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小盒打包好的早餐。
秦深微微皺了一下眉,從床上起來,走到椅子前看了一眼。
是附近唐記的早點(diǎn)。
一盒粥,還有兩籠包子。打包袋底下還有一張支票,以及兩張鈔票。
支票上面寫了一長串?dāng)?shù)字,簽名處落了兩個漂亮的字。
言禎。
秦深盯了一會兒這兩個字,然后抬手抽出了支票和鈔票,卷著一起放進(jìn)了兜里。
然后她歪頭看了一眼這份早餐,指尖在袋子上勾了好一會兒,才輕飄飄挑開了包裝。
這位言六少真是壞。
秦深站起身,進(jìn)了衛(wèi)生間,拆了酒店的一次性洗漱用品,一邊刷牙,一邊慢條斯理地想。
明明他們兩之間已經(jīng)扯得干干凈凈了,這人偏要留一份早餐來,平白無故讓她欠他一點(diǎn)。
秦深吐出漱口水來,又簡單粗暴地拿清水洗了一下臉,然后出了衛(wèi)生間。
她拆了餐盒包裝,蹲在了椅子前。
粥和包子都還是溫?zé)岬?,粥是深海魚片粥,味道鮮而美,包子是湯汁小籠包,一口咬下去,溫?zé)岬臏阋幌伦映溆丝谇弧?p> 秦深舔了一下唇瓣,三下五除二地吃完了早餐,正準(zhǔn)備找到她的外套穿上,可是她視線在屋子里逡巡了一圈,也沒有看見她的外套,反而看見床頭擱著一身她沒見過的衣服。
這是身運(yùn)動服,淺灰色的,疊得整整齊齊,像一個小小的豆腐塊。
秦深微微皺了一下眉。
她遲疑著走了過去,然后抬手拎起了這身衣服。
很簡單的設(shè)計(jì),質(zhì)地摸起來比她原來的那身要好些,碼數(shù)也是她的碼數(shù)。
秦深微微掀了一下眉。
弄臟了她的衣服,所以賠了她一身衣服?
秦深微微低了一下眉,將這身衣服換上,拿了房卡,下樓去退房。
前臺已經(jīng)換了人,那人什么也沒有問,收了房卡,干脆利落地退了房間押金。
秦深將押金收好,一邊往外走,一邊摸了摸兜里的錢和支票。
勿妄之災(zāi)
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