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你如今，是何身份？”

　　楚卿紗話說的猶豫。

　　竹桃低著頭，一言未發(fā)，只是眼眶有些微微的發(fā)紅。

　　“你若不開心，隨時可以回來?！背浼喌降资切能浟恕?p>　　竹桃猛的抬起頭，眼中滿是期望：“陛下，我……”

　　“宮中老人漸去，沒有多少嬤嬤了，你留下正好可以補了這個缺”楚卿紗微微垂眸，話音淡淡。

　　竹桃眼中的亮光慢慢消散，而后輕輕一笑，卻是十分的悲憐：“奴婢明白，過去的永遠過去了，回不來?！?p>　　“你如今，是何身份？”

　　楚卿紗話說的猶豫。

　　竹桃低著頭，一言未發(fā)，只是眼眶有些微微的發(fā)紅。

　　“你若不開心，隨時可以回來?！背浼喌降资切能浟?。

　　竹桃猛的抬起頭，眼中滿是期望：“陛下，我……”

　　“宮中老人漸去，沒有多少嬤嬤了，你留下正好可以補了這個缺”楚卿紗微微垂眸，話音淡淡。

　　竹桃眼中的亮光慢慢消散，而后輕輕一笑，卻是十分的悲憐：“奴婢明白，過去的永遠過去了，回不來?！?p>　　竹桃一步步退去。

　　楚卿紗不知眼中流出的是什么。

　　前世她每每自責，未能保護好竹桃，卻沒想到，今生卻是她先選擇離自己而去。

　　“采兒！”楚卿紗一拍床頭，聲音中都有幾分發(fā)狠。

　　采兒從門外躬身而入。

　　“陛下?！辈蓛汗虻乖诘?，微微顫抖。

　　放竹桃進來時，就知陛下定然要生氣，卻沒想到竟氣的這么大。

　　楚卿紗看著匐跪在地上的采兒，伏在龍床的手都微微顫抖。

　　半晌才說道：“去把我去年埋下的梨花釀拿過來?！?p>　　“是?！?p>　　采兒應了一聲，退了下去，不過一時，就把酒宴擺上。

　　楚卿紗不碰別的，只是一口一口的喝著酒。

　　采兒在愁的眉頭都要擰成疙瘩了。

　　“采兒姐姐，陛下這樣真的沒事嗎？”旁邊宮女小心翼翼的低聲說道：“我看剛剛竹桃姐姐在外面哭的泣不成聲，咱們要不要勸勸？”

　　采兒搖了搖頭，低低的囑咐了幾句。

　　今兒宮里的事，半點也不能流傳出去。

　　龍床邊的酒壇漸漸變空。

　　楚卿紗的眼神也逐漸迷離。

　　她似乎看到了前世的煙火。

　　里面是趙辰的模樣，是竹桃的模樣。

　　還有何公公死前擔憂的神色。

　　恍惚間又看到了眾人匐拜的模樣，這一切的一切，到頭來卻都不知意義何在。

　　筆在別人的手里，無論她做了什么，寫了什么，終究不可能流傳下去。

　　她得到了什么？她又有什么？

　　一世荒涼，心血錯付。

　　便是這眼淚，也不知是為誰而流。

　　“陛下，陛下，您不能在喝了?！?p>　　恍惚間不知是誰的聲音。

　　楚卿紗迷迷糊糊的看過去，只看一個人影晃動。

　　“別攔著我了，跟你們說，這古今天下秀，無非一大醉，夢里，夢里什么都有！”

　　“陛下……”

　　恍恍惚惚，楚卿紗不知自己說了什么。

　　無非是酒后的胡言亂語，也不知這些話有什么用，倍感命與人手，步步退讓而讓步步緊逼。

　　朕與爾等的寬容信任，最后變成了爾等傷朕害朕的利器。

　　誰？是誰厄住了我命運的咽喉？

　　迷糊之間，楚卿紗感覺一陣威逼生命的威脅，似乎又看到了趙辰的模樣。

　　不由得微微勾起唇角。

　　“愛卿，你是不是覺得朕無能？”

　　“朕算個什么東西？沒錢沒權沒兵馬人手，被你們高高夾在神壇上，甚至一天吃多少，吃什么，都不能自己控制?！?p>　　“朕是個傀儡，傀儡的意思，就是你們以朕為靶子，迫害天下民眾！愛卿，朕說的……對不對……”

　　次日，天明。

　　當?shù)谝豢|陽光照耀進來的時候，哪怕只是一個小小的光束，也會讓人忽略陰影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