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飛機莫斯科這邊是早上8點,凌暖與夏顏陌在出租車旁分手,雖然在同一個城市但他倆的比賽不同,地點也不是同一個。
夏顏陌目送凌暖的車遠去,直到消失在視線里才出發(fā)去自己的酒店。
莫斯科的早晨清冷,聞嘉銘披了件牛仔外套。
攔下一輛出租車,把德叔發(fā)給他的酒店位置給司機看。
可能是酒店在當?shù)氐闹缺容^大,司機秒懂跟他比了個沒問題。
聞嘉銘在車上先給德叔打了個電話報平安,之后又給主辦方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們自己下午會去場地試用一下比賽的鋼琴。
主辦方對他的到來表示十分的歡迎,還主動要求派專職的司機來接送他的出行。
聞嘉銘不喜歡這種被人跟著的感覺,心領了他們的好意。
凌暖在飛機上沒怎么休息好,爸爸本來想幫她定頭等艙,但凌暖討厭被人特殊照顧的感覺,硬是換成了商務艙。
她回到酒店給爸媽報了平安,又給老魏發(fā)了條信息告訴他自己已經(jīng)到了。
老魏很快回了她的消息,說自己那邊的事還沒處理完,讓她先休息倒倒時差。
凌暖把自帶洗漱用品什么的簡單的整理了一下,洗了個澡就睡下了。
聞嘉銘取了前臺的房卡,乘電梯到了18樓。
開門進去,里面的環(huán)境還不錯,房間里點了熏香有一股淡淡的梔子花香味,挺好聞,偌大的落地窗,整潔的圓形大床。
他推行李箱進去,把包往桌上一扔,打開行李箱,拿出自己帶的床單把酒店的全部換了下來。他用不慣外邊的東西,這一點與凌暖不謀而合。
處理完他有些餓了,飛機上的機餐有點膩他吃不慣。
他乘電梯下去,出了酒店沿路找了一家比較近的當?shù)靥厣蛷d。
走進去,“叮?!遍T上的鈴鐺響了,店里鋪面而來的滿滿的莫斯科風裝修,放著抒情俄文歌。
這個點用餐的人幾乎沒有,店里只有一位白發(fā)的老人。
老人聽見鈴聲見有人來了熱情的跟他打招呼:“Здравствыйте!(你好)”
聞嘉銘之前也來過幾次俄羅斯會一點俄文,友好的回他:“Здравствыйте。”
老人驚喜的看著他又問:“тырусский?(你會俄語?)”
聞嘉銘手勢筆畫,表示會一點點。
雖然店里沒人但他還是習慣找角落的位置坐,拿起桌上的餐單,點了份咸粥和土豆泥。
這兩種食物他之前嘗過,味道還不錯也偏清淡。
“咚咚咚?!绷枧灰魂嚽瞄T聲吵醒,屋里一片漆黑營造了非常好的睡眠氛圍。
門外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обслуживаниеномеров(客房服務)?!?p> 凌暖迷迷糊糊的摸到電燈開關,閉著眼睛找到了拖鞋去開門。
“Здравствыйте!(你好)”穿著職業(yè)裝的女服務員主動打招呼。
凌暖之前看過俄羅斯速成日常必備短語,知道她再問好也回了一句:“Здравствыйте。”
用手梳了梳睡得亂蓬蓬的頭發(fā)告訴她:“мнесейчасненужнаникакаяуслуга,спасибо.(我現(xiàn)在不需要任何服務,謝謝)。”
服務員察覺自己影響到了客人休息感到非常抱歉連連道歉:“яизвиняюсь,яизвиняюсь!(對不起)。”
凌暖擺了擺手表示沒關系。
服務員走后,凌暖關了門又一頭扎進被子里。
她閉目養(yǎng)神了好一會,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睡不著了,找到遺落在地上的手機看了眼時間,離自己睡下才過去了半小時。
但精神確實好多了,肚子里空空的。她把窗簾全部拉開,頓時陽光塞滿了整個房間。她簡單的洗漱了一下?lián)Q了套舒服的休閑服,青少年的標配白T加牛仔褲。
她出門覓食,就在酒店邊上有一家地道的本地特色菜她懶得走很遠,直接進去。
“叮?!遍T上的鈴鐺響??熘形缋锩娴娜撕芏?,只剩下靠門口的張空桌子,凌暖隨意點了份土豆泥和一杯拿鐵。
聞嘉銘吃完準備結賬,卻看見了一個熟系的身影,他又仔細的看了幾眼。
那個白T牛仔褲的女孩,真是凌暖。她正邊看手機邊有一勺沒一勺的往嘴里放土豆泥,小小的一只很是可愛。
聞嘉銘此時不知道為什么心跳的很快,他快速的結了賬,幾乎是連走代跑的出了店門。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躲,明明他已經(jīng)跟凌暖重新認識過了,凌暖也不再懷疑他了。可能就是一種本能反應吧。
凌暖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的異常,專注的看上一屆柴可夫斯基音樂比賽大提琴組的比賽視頻。
視頻看完,土豆泥也正好吃完了,她喝了幾口拿鐵起身結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