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去摸,卻什么也沒找到,他心中略感不安。又把衣服的每個口袋掏了一遍,沒有。
他開始有點躁動,想會不會是自己隨手放書包里了,他把整個書包里的東西全部倒在了地上翻找還是沒有,不死心又仔細的檢查了一遍書包內(nèi)側(cè),抱有僥幸心理會不會是卡在哪個角落了。
隨著摸到最后一個袋子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癱坐在地上仔細回想今天自己都去過哪,干了什么。
腦子里把今天經(jīng)歷的事全部播放了一遍。最后停留在了表演廳的化妝間里,當時自己好像聽到什么東西掉落,但低頭去看又沒發(fā)現(xiàn)什么,因為事出緊急他沒多想就直接走了。
夏顏陌照顧媽媽睡下,聽見聞嘉銘房間有動靜就走過來看。
他剛走到房門口,正要敲門聞嘉銘就走出來,看見他丟下一句話:“有事出去一趟,都不用等我?!?p> 聞嘉銘走的急,他都沒來得及開口問發(fā)生了什么事。
朝房間里看聞嘉銘平時潔癖的形象蕩然無存,東西都亂七八糟的扔在地上,應該是發(fā)生了什么嚴重的事吧。
他想進去幫他收拾,但一想唐突的進別人房間不好,邁出去的半條腿又縮回來,把房門給他關(guān)上。
車還沒停穩(wěn),聞嘉銘就開車門跳下,朝演出廳跑,大廳已經(jīng)回復了原樣,除了椅子什么都沒留下。他現(xiàn)在只能祈禱化妝室還沒被徹底的打掃干凈。
推門進去,殘酷的事實擺在面前,化妝室里所以的東西都已經(jīng)被整理好,整整齊齊的擺在它們該在的位置上,地上一個垃圾也沒有,明顯已經(jīng)打掃完了。
聞嘉銘很快走向自己早上用的位置,從頭到尾全部翻找了一遍,什么也沒有。
德叔停完車進來,就看見他絲毫沒了平時的穩(wěn)重,不顧形象的趴在地上搭著手機探照燈,一個位置一個位置的仔細搜查。
德叔幫他一塊找,兩人幾乎把整個化妝室都翻過來,連垃圾桶都不放過還是一無所獲。
聞嘉銘癱坐在門口,看得出他的眼中難掩的落寞失魂。
德叔蹲下,重重的扶了一下他的肩安慰:“小翎還有希望,我們可以去學校的保衛(wèi)處問問有沒有遺失的物品?!?p> 聞嘉銘失神的看著他不說話,德叔扶他起來兩人走出演出廳,德叔把聞嘉銘先塞進車,自己去保衛(wèi)處詢問情況。
一般掉的這種東西就很難再找回來,再加上學校化妝室沒有監(jiān)控。聞嘉銘沒有抱有太大的希望。
德叔問了一圈,一無所獲,這么下去不是辦法他知道這條項鏈對聞嘉銘的重要性。他連忙撥通了一個跨國電話,只聽他對電話里的人吼:“不管已什么樣的方式,要多少錢,都必須拿到一條一模一樣的項鏈。”
啟示在校園網(wǎng)上掛了兩天,評論留言的不計其數(shù)。凌暖一條一條仔細的瀏覽沒有一條是失主的。
難道是哪個化妝師落在學校的?這種可能性也是很大的。
看來周一得跟趙曉明反饋一下。
從學?;貋砗舐劶毋懻麄€人就像被抽了魂,整天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飯菜每天送到門口幾乎是原封不動的倒掉。
德叔擔心的整天在聞嘉銘門口一遍又一遍的徘徊又不敢貿(mào)然的去打擾他,值得每天從門底的縫里塞進去提醒他準時吃藥。
夏顏陌想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可德叔死活也不說,只讓他照顧好媽媽其他是不用管。
房間里漆黑的一片,東西還是三天前雜亂無章的樣子。聞嘉銘蜷縮在靠床的角落里,雙手抱膝頭埋著看不到表情。
周一早上,德叔敲了敲門貼著詢問:“小翎今天還去上課嗎?”
沒人回應。
“要不我?guī)湍愫屠蠋熣埣伲俊?p> 還是沒人回應。
他有種不祥的預感,不會是犯病暈過去了吧,他連忙掏出聞嘉銘房間的鑰匙,剛插進小孔里門就開了。
聞嘉銘已經(jīng)換好了校服,肩上掛著書包:“不用了德叔,我挺好的?!?p> 先德叔一步下樓,把書包放在沙發(fā)上吃早飯。
夏顏陌和夏媽媽已經(jīng)開始用餐了,夏顏陌見他來不自覺的站起來對他說了聲早。
“早,阿姨早。”聞嘉銘表面上看并沒有太大的異常,和往常一樣冷冰冰的。
幾個人沉默的吃完早餐,德叔送聞嘉銘和夏顏陌去學校。
下了車聞嘉銘自管自的往前走,夏顏陌靜靜的跟在他身后。
有一次聞嘉銘差一點就被跑過來來不及剎車的男生撞上,幸虧夏顏陌手疾眼快的把他往旁邊拉了一把才躲開。
真是不讓人省心,夏顏陌也沒其他的辦法,他連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能做的就只能是把聞嘉銘控制在自己的視線范圍內(nèi),不讓他出事。
“你們都看了嗎,校園網(wǎng)上頭版?!?p> “當然,就是那條聽說價值千萬的項鏈對吧?!?p> “是啊,聽說現(xiàn)在都還沒找到失主,都掛了兩天了。”
“可能不是學校里的人掉的吧。”
“我猜也是,雖然我們學校的家里都不缺錢,但也不太可能把這么貴重的東西弄丟還一點訊息也沒有?!?p> 聞嘉銘趴在桌子上睡覺的恍惚間聽到了前排女生的這一番對話。
他猛的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