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凌暖背著書包依舊踩點進教室,里面還有幾個空位子。
她一眼就看見了聞嘉銘戴著白色耳機聽音樂。
凌暖平常的走過去,坐到聞嘉銘旁邊。
見她來了,聞嘉銘摘下耳機打招呼:“早?!?p> “早。”凌暖回應(yīng),從書包里拿出禮袋給他。
“什么?”聞嘉銘接過,邊打開。
凌暖也不神秘直接告訴他:“筆記本?!?p> “送我的?”聞嘉銘問完覺得自己好蠢,這不是明擺著嗎?
心里暗暗開心,他拆開是一本寶藍色的厚筆記本。
凌暖接著道:“我買了好多自己用,覺得這本還挺適合你。”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添這么一句,只是順口就說出來了。
“謝謝,我很喜歡?!甭劶毋懟氐?,并把包裝收好,直接就在筆記本的第一頁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像是慢一秒就會被搶走一樣。
凌暖看不出他的破綻,決定試探:“那個你上次送我的表很漂亮,謝謝,你是在哪買的?”
“嗯?喜歡就好,在很大的一家鐘表店買的怎么了?”聞嘉銘反問,答得很流暢。
但好像又過于流暢了,凌暖對他的懷疑絲毫不減,心里已經(jīng)想好了接下去的理由:“就是手表那天被我不小心掉到水了然后就不動了?!?p> 聞嘉銘有些疑惑的看她,似乎有所警覺:“照理來說應(yīng)該不會啊,那塊表是防水的?!?p> 凌暖臉不紅心不跳打算將謊言進行到底:“我也不清楚,就是不走了,我想這周拿去店里看看。”
裝瘋賣傻,聞嘉銘接著陪她演:“這樣啊,要不你給我吧,我拿去修,畢竟單據(jù)在我這我更方便些?!?p> 兩個人都心知肚明對方在想什么,但又找不到有利的證據(jù)表面淡定從容,實際心里已經(jīng)逗得如火如荼,都在等對方先敗下陣來。
幾場博弈,雖不相上下但凌暖還是處于偏弱勢的一方。
聞嘉銘用很多有利的條件說服了凌暖。
晚上回到宿舍凌暖就開始發(fā)愁應(yīng)該怎么辦,因為表根本就沒壞。
她沒料到本來是想詐聞嘉銘的,結(jié)果沒有任何收獲反把自己坑了。
也沒其他的辦法,她趁著洗漱的時間把衛(wèi)生間的門反鎖了,把洗手槽盛滿了水,心一狠把好好的手表扔了進去,手表很快就沉底了。
她看著時間,差不多二十分鐘,撈出來一看表盤里的三根指針絲毫不收任何影響,頑強的走動。仿佛每一動都在嘲笑凌暖的天真。
凌暖又把表扔了進去又泡了二十分鐘,還是沒有絲毫要壞的征兆。
這質(zhì)量也太好了吧,都趕上高定了。想讓手表進水是不太可能了,只能另想辦法,她失望的把手表放回口袋里。
睡覺前她躲在被子里玩手機,出入框中打著一行字:怎么讓手表進水停止走動。
應(yīng)該誰見了都覺得這人是個神經(jīng)病吧,好好的手表非要弄壞。
沖浪了一圈,都沒有得到一個靠譜的建議,她灰心的把手機往旁邊一扔,獨自郁悶。
第二天剛見面聞嘉銘就主動問了:“手表帶了嗎?”
凌暖只能裝作自己出門太急忘記了。
晚上下了課,她又坐在自己的桌子前拿著手表發(fā)呆。
星海經(jīng)過湊過來看:“凌暖這塊表好好看,哪買的?”
凌暖不走心的回應(yīng)她:“別人送的。”
“天哪!”星海叫起來。
凌暖正煩著呢,拍了她一下:“怎么了?”
星海從她手里拿過那塊表,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像極了戴著老花鏡鑒定股東的老大爺。
最后她非??隙ǖ恼f:“這不是這個季度剛出的,VInIn戀季主打款手表嗎?”
“什么?”凌暖對手表了解很少。
星海用看傻子的眼光看她:“你不會還不知道吧!”
“不知道?!绷枧瘬尰厥直恚^來看表背面還真有一個小小的logo。
“誰送的?”星海八卦的心又上來了,從這種的如果是個年輕的男性那么百分百就是喜歡凌暖。
還好星海沒見過聞嘉銘送的禮物,不然又要解釋不清了,凌暖搪塞:“我爸送的。”
想了一下又補了問一句:“恒大是不是有一家VInIn的專柜?”
這種奢侈品星海一向最了解。
“有啊,就在一樓的第三家店鋪。”星海記得倒是清楚,因為秋季的新潮款她盯了很久,只不過最后還是沒買到。
這句話就和晴天霹靂一樣擊中了她,這次真的是被自己坑了,凌暖傷腦筋的扶了扶額。
次日她就把表交給了聞嘉銘。
聞嘉銘打開,表盤上的指針還確實都不動了。
見他合上凌暖長舒了一口氣,還好自己機靈。
下課凌暖又接到了一個奇怪的電話,這次和上次一樣,接通了電話那頭的人還是不說話。
這讓凌暖有些氣憤到底是誰這么無聊搞這種惡作劇。
聞嘉銘見她表情不對問:“怎么了?”
凌暖把手機放回抽屜里說:“沒什么估計是騷擾電話,最近有一個奇怪的號碼總給我打電話,接起來了又不說話。”
“什么?最近總給你打嗎?”聞嘉銘很警覺問。
凌暖被他過激的反應(yīng)嚇到,解釋:“也不是經(jīng)常,今天是第二次,每回打電話來都不說話。”
“方便吧那個電話號碼給我嗎?”聞嘉銘不放心,想查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凌暖其實并沒怎么放在心上就當是同學之間的惡作?。骸皼]關(guān)系啦,估計就是哪個無聊的同學惡作劇?!?p> 聞嘉銘覺得有備無患,所有對凌暖有威脅的東西他都一定要弄清楚:“你還是給我一下吧。”
凌暖見他這么堅持只好給他發(fā)了一個那人的號碼。
當即聞嘉銘就去了走廊打了一個電話。
“喂,德叔需要你幫我查一個電話號碼的,定位和其他的信息全部給我?!甭劶毋憞烂C的說。
掛掉電話,他沒有急著進教室,而是透過窗戶看里面的人,教室里亂糟糟的,會不會就是班級里的某一個,他的目的是什么?難道就是單純的惡作劇嗎?
聞嘉銘心里有一陣隱隱的不安。
晚上聞嘉銘就收到了德叔的答復(fù),他點開德叔發(fā)過來的一張定位證實了他之前的猜想,果然是在學校里,但再具體的位置就找不到了。
那個電話的信息記錄很少,好像是一個新開的戶。
那會是誰呢?聞嘉銘那晚一整夜都沒有睡著,實在有些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