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章(9)
離陌生號碼的事已經(jīng)過去了整整一周,凌暖又恢復(fù)了平時獨來獨往的習(xí)慣,還是一個人比較舒服些她感慨。
下樓去上化學(xué)課,凌暖一個人帶著一本筆記本和黑筆往東華樓走。
手里拿著手機在給魏肖然發(fā)信息。
突然她的手腕被一只手抓住,然后身體就被他拽著跑,手機不慎掉落在地上。
凌暖吃驚的想要掙脫,力氣卻沒他的大,一直被他拽到一個教學(xué)樓的小角落里,這條路幾乎沒有人走動。
凌暖冰冷的看著眼前這個人穿著一件黑色帽衫,帶著鴨舌帽和黑口罩。
她隱隱約約能看到一雙充滿仇恨的眼睛。
那個男生慢慢的向她靠近,把她逼到墻角,四面都沒了退路。
凌暖靠著墻,看不出臉上有一絲驚慌,她問:“你到底是誰,那個陌生號碼是你打的吧?!?p> “哼,知道就好,我今天是來殺你的。”那個男人威脅到,居然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小刀。
“殺我?我們有什么仇怨嗎?”凌暖冷冷的問他,眼神偷偷的看周圍,想尋找突破口。
“不許亂看!”那個男人敏感的大吼了一聲,情緒有些激動。
音量實在有些大,凌暖捂捂被刺痛的耳膜。
“你覺得這樣就能威脅到我?可笑?!绷枧妹镆暤难酃馀c他對視著,仿佛現(xiàn)在她才是那個壞人。
上課的時間快到了,她沒什么耐心:“想干什么趕緊,我上課要遲到了。”
這句話的不屑徹底那個男子激怒了,男人握著刀的手微微顫抖一看就是新手。
那個男人拿著刀邊向她逼近邊喊:“為什么你們每一個人都不正眼看我一眼,就因為我沒權(quán)沒勢就一定要低你們一等嗎?為什么什么事都要讓著你們……”
凌暖大致聽明白了,應(yīng)該是個身邊的熟人,她問:“我們認(rèn)識?”
“不認(rèn)識!”男生果斷回答,眼神卻有些躲閃。
“我們是同學(xué)。”凌暖接著逼他。
“我都說了,不是,我們不認(rèn)識?!蹦莻€男生接近崩潰,握著刀就要向她刺來。
凌暖在剛剛與他耗時間時就發(fā)現(xiàn)了兩個破綻,對付他還不成問題。
她往旁邊一閃,跳起來踢了一腳墻壁,借住反作用力一跳就躲過了他的圍堵,一系列動作行云流水,十分干脆。
男生不甘心轉(zhuǎn)身又要朝她刺來,凌暖已經(jīng)想好了要怎么躲開,一個人突然出現(xiàn)擋在了她的前面,那個人穿著校服身形再熟悉不過。
他握住了那個男人的手,兩人人各自使著力不相上下。
可面前的這個人明顯有些體力不支,那個男人的刀就要刺到他身上。
凌暖看形勢不利,從后面一個側(cè)踢,正好踢到了兩人的手。
刀飛了出去,卻意外劃傷了穿著校服的男生的手,紅色的鮮血一下就溢出了皙白的皮膚。
口罩男看見了血,明顯嚇到了,如夢初醒掉在地上的刀也沒來得及撿直接從旁邊的出口跑掉了。
校服男生沒管流血的手,想要追上去。
“別追了,韓翎?!绷枧∷瑢λ麚u搖頭。
“可是……”
韓翎沒說完凌暖檢查他的傷口,這一道劃的不算深但血卻源源不斷的的往外流。
凌暖眉頭緊皺,也沒帶紙巾直接這么去醫(yī)務(wù)室勢必會流更多的血,她看見地上的小刀,拿起來就往自己的校服上來了一刀,好好的校服,被她喇出了很長一道口子,她用力一撕就拽了下來。
動作快的聞嘉銘都來不及阻止。
凌暖邊給他的傷口綁上邊到:“怎么這么傻。”
聞嘉銘任她擺弄問:“你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下次不要這樣了?!绷枧诺土寺曇?,撿起掉落在臺階上的筆記本。
血好像并沒有要止的意思一直在流,凌暖拉起他的另外一只手就往醫(yī)務(wù)室跑。
聞嘉銘心里有些擔(dān)心,因為自己病的特殊每次受傷都會比正常人都流好幾倍的血量。
校醫(yī)看到染紅了的布也嚇了一跳,吩咐他先坐下,連忙拿來醫(yī)用剪刀把布剪開。
聞嘉銘比誰都緊張,索性看到傷口的時候血已經(jīng)止住了他暗暗松了口氣。
“老師怎么樣?”凌暖擔(dān)心的問,一手無意識的搭在聞嘉銘的肩上。
校醫(yī)邊給他消毒,邊皺眉嚴(yán)肅的問:“怎么弄得。”
凌暖正想說出實情,聞嘉銘用沒受傷的另一只手拉了拉她的衣角,自己開口道:“做實驗的時候自己不小心劃到的,給您添麻煩了。”
沒想到他會這么回答,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他要為那人打掩護但凌暖還是幫他隱瞞了。
傷口包扎好校醫(yī)囑咐道:“傷口一周內(nèi)不能沾水,每天晚上換一次藥?!?p> 從櫥窗里拿了三卷紗布和酒精棉花和棉簽還有一只藥膏。
出門時下課鈴聲正好響了,也省的兩人在往實驗室跑一趟。
“我們這算逃課吧。”聞嘉銘為了緩解緊張的氣氛道,把受傷的那只手伸進口袋里擋住。
凌暖幫他拿著藥物輕松的說:“是啊,看來要一起受批了?!?p> 剛到教室門口就被從辦公室出來的老王得了個正著:“你們兩個跟我到辦公室一趟?!?p> 兩人乖巧的低著頭站在他的辦公桌前。王威看他們態(tài)度誠懇,顯然已經(jīng)知道自己錯了。
念兩人都是班里優(yōu)秀的好學(xué)生,又是初犯語氣平和的問:“為什么逃課?”
“對不起老師,出了點意外?!绷枧f。
王威看到了她手上拿的袋子里裝了紗布等醫(yī)用東西,立刻擔(dān)心起來:“凌暖你受傷了?”
聲音不大不小的一句話卻引來了半邊的蔣語和語文老師的關(guān)切。
凌暖立馬解釋:“不是我,是韓翎受了一點小傷?!?p> “韓翎你受傷了?傷哪了!”王威坐不住了,從座位上站起來。
聞嘉銘不喜歡他的大驚小怪,手依然放在口袋里,敷衍的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老師你放心吧?!?p> “傷哪了?怎么傷的?”王威不聽他的解釋,圍著他轉(zhuǎn)了一圈也沒發(fā)現(xiàn)不對勁。
聞嘉銘無奈只得把受傷的手從口袋里伸出來。
王威看到裹著厚厚一圈紗布的手大驚小怪:“怎么傷的這么嚴(yán)重,裹得這么厚!”
這下全辦公室的人都聽見了,蔣語更是走上前來查看:“韓翎怎么傷的這么重啊,怎么弄的?!?p> 聞嘉銘最怕這樣的場面,還好這時上課鈴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