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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問何日風晴

十三章(6)

久問何日風晴 爾來西樓 2101 2020-04-19 00:30:00

  窗戶外太陽格外的大,凌暖舉著一本書遮住正好照到她的陽光,看物理的復習資料。

  可能是昨晚沒睡好的原因,她現(xiàn)在格外困,每隔兩分鐘就要打一個哈欠。

  教室里彌漫著濃濃的咖啡味。

  這種味道自從這學期開學以來幾乎就沒有散去過。

  因為幾乎實驗班的每一個人的課桌抽屜里都屯了很多的速溶咖啡。實在困得受不的時候就拿出來泡一杯。

  不僅是校服上一股重重的咖啡味,連任課老師都已經(jīng)默許了上課聞著咖啡的習慣。

  但速溶咖啡對某些人就沒有任何效果,喝了反而更困。這之中就包括凌暖,每次她喝完咖啡不但沒清醒反而更想睡覺了。

  現(xiàn)在聞著這個味都跟催眠似的。

  她用力的掐了自己的手一下,想讓自己清醒一點,但怎么一點都感覺不到疼。

  她奇怪,又在同樣的位置加大了力度再掐一下,還是不疼。這是怎么回事?不會自己已經(jīng)睡著,現(xiàn)在在夢里了吧!

  這時一個聲音打斷了她:“凌暖,你掐我手干嘛!”

  凌暖看到夏顏陌那張痛苦的臉和還被自己掐著的手,立馬松開嚇了一跳:“你干嘛!”

  夏顏陌收回被她掐的都發(fā)青了的手背,揉了揉生氣:“你掐了我怎么還這么理直氣壯,疼死了?!?p>  凌暖也看到了被自己掐過的地方有些發(fā)紫,意識到自己下手重了軟下聲來:“對不起,我還以為我睡著了呢?!?p>  “原諒你了?!毕念伳耙彩呛芎煤澹终f道,“對了我找你有事?!?p>  “你說?!绷枧嗔巳嗫鞊尾蛔〉难劬Γ秩滩蛔〈蛄藗€哈欠。

  他看了看四周,氣氛過于安靜,他把凌暖往教室外拽。

  “干嘛呀,什么事不能在里面說嗎?”凌暖抱怨。

  夏顏陌對她做了個禁聲的手勢,朝她揮揮手示意她湊近些。

  凌暖被他搞得一些莫名其妙但還是配合的湊過去些。

  即使是兩人快要貼在一起了,但夏顏陌還是非常小聲的說:“韓翎準備轉學這件事你知道嗎?”

  “什么?”凌暖壓低聲音問,“你聽誰說的?”

  夏顏陌就知道她會是這個反應繼續(xù)道:“我今天早上經(jīng)過辦公室不小心聽到老王的電話?!?p>  “你聽清楚了嗎?會不會是聽錯了?”凌暖問,想著這段時間和聞嘉銘想處的都挺好,也沒什么異常,為什么都只剩下最后半學期了還要轉學。

  這個時候轉學就意味著很多對高考不良的因素。

  夏顏陌說:“我也不相信啊,但我真的聽清楚了,對象就是韓翎。”

  凌暖半信半疑,但相信都這個時候了夏顏陌也不會拿這種事來開玩笑。

  “你問韓翎了嗎?”凌暖問。

  “沒啊,這不剛知道就先來通知你了嗎?”夏顏陌說著,透過凌暖看向他身后的教室。

  凌暖也轉身,看向自己旁邊的位置,聞嘉銘正在寫作業(yè),完全看不出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你覺得怎么辦?”夏顏陌問。

  凌暖也在想,最后她說:“要不再等等,要是真有這件事聞嘉銘應該自己會和我們坦白吧?!?p>  夏顏陌也認可的點點頭,要是貿然去問,萬一一切都是誤會那就尷尬了。

  從他倆密謀回來后,聞嘉銘就覺得凌暖有點怪怪的,看幾次都能感覺到她在偷偷的看自己。

  他又不好直接揭穿。

  終于熬到了中午,星海又被任課老師拖堂了,只剩他們三個結伴就餐。

  過程中安靜的出奇,就連平時話癆的夏顏陌也只是埋頭吃自己的飯。

  聞嘉銘對這種異常也很敏感猜到他們可能是知道了什么。

  他看看沉默不說話的兩個人,決定還是自己坦白。

  “我要轉學了。”聞嘉銘用了一句,倒出了真相。

  其余兩個人的筷子“啪”一下,掉在了餐盤里,發(fā)出響聲。

  “你真的要轉學了?”夏顏陌問。

  凌暖也看著他,想要等他的理由。

  聞嘉銘對這種氣氛不適應:“嗯,因為家里出現(xiàn)了一些事,我要轉到D市去上學了。”

  凌暖的心里不知為何有些許難過,應該是真的把他當自己的朋友了吧。

  “一定要走嗎?”凌暖問。

  聞嘉銘看向她,眼神里有不忍,有心軟但還是堅定的回答她:“對,事出緊急?!?p>  “什么時候走?”凌暖又問,看不出她的情緒。

  聞嘉銘覺得她的每一句話都好像打在自己身上一樣生疼,他又答復:“明天轉學手續(xù)就能辦好,應該就走了吧。”

  說完他不再看凌暖。

  三個人的餐盒都涼了,沒有一個人再去動。

  空氣中滿是低氣壓,最后還是夏顏陌先受不了,他開口說道:“不就是轉過學嘛,怎么跟要生離死別一樣?!?p>  凌暖也覺得自己好像太感性了,去打他:“說什么呢!”

  “是是是,我說錯了就是打個比方。”夏顏陌道,“這不現(xiàn)在通訊也都方便,隨時都可以聯(lián)系,只是換個地方嘛,別這么消沉?!?p>  “嗯,我會常聯(lián)系你們的?!甭劶毋懡又脑捳f,偷偷的看凌暖的反應。

  一下午凌暖沒再和聞嘉銘說過一句話,一直都是自己沉默。

  她其實很生氣,這種情況是第二次了,第一次還是十年前。

  只不過這次,這個人沒有不告而別,而是提前說明了。但凌暖的心里還是過不去那道坎,總覺得這是一種背叛。

  可能是經(jīng)歷了小時那次,給她的心里烙下了很深心里陰影吧。

  聞嘉銘幾次想和她說些什么,都被她“生人勿近”的態(tài)度給憋了回去。

  周三早晨,凌暖請了半天的病假。

  聞嘉銘去教室收拾東西的時候,全班就他的那一桌一個人也沒有。

  他還破天荒了向前桌問了情況才知道凌暖請了病假。

  他心里擔憂,東西收拾一半就出了教室,他給凌暖發(fā)了微信:“聽說你生病了?現(xiàn)在怎么樣?”

  他等了一會兒沒有人回。

  德叔和老王從辦公室里出來看見他一個人站在走廊上叫他:“韓翎東西收拾好了嗎?”

  聞嘉銘把手機放回口袋,答復他:“快了馬上?!?p>  老王把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說:“老師也沒和你相處多久,你這又要走了,你去別的學校也要好好上課,名列前茅,老師看好你,要是想我和班里的同學了隨時歡迎你回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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