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醫(yī)院,沈翕辰的傷包扎完畢,孫文勝去拿藥,秦瑤就陪在沈翕辰旁邊。
想到護(hù)士剛剛的囑咐,要每天換藥,還要吃一些藥,秦瑤細(xì)心地記錄下來寫在紙上,愧疚地遞給他。
沈翕辰默默看著這一切,遲遲不肯接她的紙條。
秦瑤不解地看著他,結(jié)果他說:“你記著就行了。”
“什么意思?”
“以后每天提醒我,陪我去換藥。”
“……我是寫給鄭醫(yī)生的,你給他就好了啊?!?p> “鄭醫(yī)生最近不在國內(nèi)?!?p> ……
秦瑤無語,可是想到他是為救自己而受傷,也不好拒絕他。
等了良久,也不見孫文勝回來,兩人單獨(dú)相處的氣氛有些尷尬,秦瑤糾結(jié)了很久,才問出口:“你……為什么要不顧一切的救我?”
“我不救你你就死了?!?p> “可是……”可是,你不是該恨我的嗎?秦瑤死死咬住下唇,卻沒說出口。
“不用一副我救了你就要以身相許的樣子。”男人嘲諷的聲音傳來,秦瑤一抬頭,就看見他一臉不耐的樣子。
好吧,她想多了。
孫文勝終于拿了兩大袋子藥回來,氣喘吁吁地說:“藥取完了,我們走吧?!?p> “等一下。”
秦瑤轉(zhuǎn)頭看向沈翕辰,他什么意思?
“你們先出去,我去看看陳達(dá)的表弟。”
對啊,她怎么忘了這事!
“我跟你去!”秦瑤說。
“不用,你和孫經(jīng)理先回去,把車開過來?!鄙螋獬讲唤o她反駁的機(jī)會,徑直走向病房。
他的車還停在陳達(dá)家門口,秦瑤嘟了嘟嘴,只得跟孫文勝先行離開。
“秦總,這個人,真的是你司機(jī)嗎……”孫文勝實(shí)在好奇,八卦之心泛濫。
秦瑤不知該怎么形容和沈翕辰的關(guān)系,今天他們兩人的互動,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們關(guān)系不一般?!拔业囊粋€朋友。”
“這身手也太好了,雇他當(dāng)司機(jī),一個月要多少錢?”孫文勝看了眼秦瑤,閉了嘴。不過今天幸虧有這個人在啊,否則秦瑤真出了什么事,他也絕對脫不了干系啊!
秦瑤淡淡扯了扯嘴角,她對沈翕辰已經(jīng)有了一些了解,自然知道他身手好是正常的。只是她沒想到,時至今日,他居然還愿意為了救她而不顧一切。
病房里。
沈翕辰看著剛剛蘇醒的男子,淡淡開口:“陳慶福。”
躺在病床上的男子一愣,看著沈翕辰的眼神中似是燃燒著火焰。
“為什么一定要置UB的秦總于死地?”
陳慶福不吭聲。
沈翕辰也不在意,自顧自地說:“他們承諾事成后給你多少錢?可你也太傻了,故意殺人是要坐牢的,寧可把自己賠進(jìn)去,也要聽信他們的鬼話,到時你真的進(jìn)去了,你以為那些人給你的承諾還作數(shù)?他們才不會那么傻,給你錢留下自己買兇殺人的證據(jù)?!?p> 陳慶福的臉色變了變,“你胡說!”
“我是不是胡說,你打個電話就知道。”沈翕辰戲謔地笑了笑,拿出手機(jī),“要試試嗎?或者,我?guī)湍愦???p> 陳慶福徹底慌了:“你什么意思?……你知道?”
“不然,你認(rèn)為剛才那些人為什么突然撤了?煽動你鬧事的人,一會兒就會來看你?!闭Z畢,病房門口的走廊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幾秒后,病房的門被推開。
戴著黑色鴨舌帽的男子出現(xiàn)在門口。
來人看到沈翕辰的瞬間,臉色驟變,轉(zhuǎn)身想跑,被沈翕辰大步上前一把抓住。
“……沈少……”
沈翕辰關(guān)上門,將男子按住,病床上的陳慶福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他要的結(jié)果已經(jīng)不言而喻。
“行了,你好好養(yǎng)傷,陳家應(yīng)得的賠償,一分錢都不會差你們,你的故意傷害,我也不再追究,這件事到此為止,如果你們再借此事興風(fēng)作浪,我不介意新賬舊賬一起算?!?p> 病床上的陳慶??戳丝幢簧螋獬綘恐频哪凶樱挚戳丝瓷螋獬?,點(diǎn)頭說道:“好,但我哥不能白死,陳家上有老下有小,你們必須給一個合理的賠償!而且,那個殺害我哥的人,也要得到法律的制裁!”
“這是自然。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律師,這一兩天就會跟你們聯(lián)系?!鄙螋獬秸f道。
陳慶福的事解決的差不多了,旁邊這個一言不發(fā)的男子顯然是一直挑唆陳慶福的幕后之人。
“你好好休息,我們不打擾了?!鄙螋獬阶テ痤^戴鴨舌帽的男子,將他帶到一旁的處置室。
“說吧,誰讓你這么做的?!?p> 男子不說話,低著頭思量著。
沈翕辰看了眼手表,時間差不多了,秦瑤就快回來了,不想再浪費(fèi)時間,直接問道:“你是更怕田家,還是更怕我?”
話音一落,男子的身體劇烈地抖動了一下。
他的反應(yīng)已經(jīng)說明了答案。
布局之人,是田琬玉。
她真是擔(dān)心自己死的不夠快。
男子被沈翕辰的神色嚇到,顫抖著開口:“沈少……這不關(guān)我的事,田琬玉那個毒婦,她威脅我……”
沈翕辰淡漠的目光落在男子身上,幽幽地說了句:“我總不能白白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