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大炮并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qū)⑦@張紙塞到自己內(nèi)褲里的。
但他還依稀的記得,G給他這張紙時的場景。
對,G好像說過,我必須在第一天晚上到來之前打開。
于是譚大炮便拿起那張紙,慢慢的舒展開來……
……
于此同時,邊陲城深巷的一家酒館之中。
幾十個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漢圍在昏黃的燈光下議事。
且各自拿著自己的武器。亮晃晃的閃的小二的腿發(fā)麻。
“我說,少爺既然現(xiàn)在身在夏侯家,就沖進去搶出來。”臉上有著猙獰刀疤的禿頭大漢一拍桌子,嚷道。
“夏侯家雖居心叵測,但作為四家之一,尚能保少爺?shù)陌参??!币粋€中等身材,披散著頭發(fā)的男人說道。
“我等怎不能保少爺安危?”那禿頭大漢瞪眼道。
周圍也有許多附議聲。
“就是!”
“迎少爺出來!”
……
“可是……”散發(fā)男人深思道:“老爺一家被滅門疑點重重,總感覺背后有一只無形的大手在操縱一切……”
他頓了一下,語氣明顯加快,“而且,這是鬼大人的意思……”
“管他娘的誰操縱的!”禿頭大漢一揚手,“就是天王老子,咱也護少爺周全……”
“鬼……”他冷哼一聲,“那家伙差點殺了少爺,還沒找他算賬呢!”
在周圍人的大部分支持這個決議的情況下。
散發(fā)男人又陷入了沉思。
忽然間,外面的小巷子里傳來了奇怪的走步聲。
那走步聲很清脆,不像是草鞋,也不像是綢緞布鞋,聽起來,好像鞋跟特別硬……
“有人!”禿頭大漢警惕道。
周圍人也都架起刀,面沖著門,隨時做好準(zhǔn)備。
漸漸地,走步聲越來越急促了,也越來越大。
在聽起來即將到酒館的時候,突然沒了……
“怎么回事?”有人擔(dān)憂的問禿頭大漢道。
“噓——”大漢動了動耳朵,“興許是故弄玄虛……”
時間又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在所有人都漸漸放松警惕的時候。
一道慵懶的的身影慢慢出現(xiàn)在門口,說話語氣也極其懶散,
“保你們少主安危?怕是自身難保了……”
所有人皆是一驚,然后看向門前:
金發(fā)碧眼,身著修身的條紋西裝,直挺的立著……
與周圍環(huán)境格格不入的男人,一臉玩味的笑著,咧開的嘴中,四顆牙鋒利的出奇,眼中,也跳動著嗜血的光芒……
……
這是個背景全白的空間,茫茫一片。與譚大炮最早的時之狹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而畫風(fēng)也與其完全不同……
“G?”譚大炮試探的叫了一聲,卻沒有聽到任何的回應(yīng)。
這里沒有虛無縹緲的數(shù)碼美人。
“臥槽,不是說這里面有重要東西嗎?”譚大炮疑惑道。
可突然傳來的低吼聲又驚動了他。
“這又是啥地方?”
這是……幻聽?
譚大炮一臉茫然……
可聲音又是從哪來的?
他環(huán)視了一周,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的人。
譚大炮不禁打了個激靈。
麻痹,怎么越來越詭異了?
可突然間,他又發(fā)現(xiàn)了異常。
好像……遠方有個小黑點?
譚大炮趕忙沖著那個方向跑去……
等慢慢的逼近了,他還能聽到諸如“加油!加油!”的打氣聲。
什么玩意?
譚大炮慢慢停到了一扇詭異的門前。
那扇門立在白色的背景中,孤零零的,如果繞過門框到門后,也沒有任何的東西。
可譚大炮現(xiàn)在能清楚的聽到里面的聲音……
“加油……”
莫非,得推開門?
譚大炮試探的推開了門,才發(fā)現(xiàn),那扇門通往了另一個空間……
現(xiàn)在尚未把門全部推開,但只從剛推開的這點空隙來看:
那也是個全白色的空間,只不過不同的是,那個空間比譚大炮現(xiàn)在所處的空間要小很多。
比起這個空間的一眼望不到頭,那個空間卻小的可憐,大概只有廁所般大小……
等等,廁所!
譚大炮心里猛的一驚!
莫非……
等譚大炮將門全部打開,一個坐在馬桶上身著道袍的猥瑣老頭就連著馬桶一起出現(xiàn)了……
“來了啊!”上帝已經(jīng)停止唱“戰(zhàn)歌”了,正笑瞇瞇的跟譚大炮打招呼。
“怎么是你?”譚大炮瞇起眼,一臉嫌棄的看著上帝。
“話說,為毛你每次出現(xiàn)都伴坐在馬桶上?”譚大炮忍不住吐槽道。
“對不起啊,最近有點腹瀉?!鄙系鄞鸬?。
“好吧!”譚大炮無奈的嘆了口氣,環(huán)抱兩臂,問道:“不是說有必須要告訴我的事嗎?啥事?”
“奧對!差點忘了!”上帝一拍腦瓜,才想起來。
“你真的四維生物嗎?”譚大炮一臉不相信道。
“可以是,也可以不是?!鄙系坌χ氐馈?p> 在譚大炮怔了一下的時候,上帝緩緩開口了:
“你不屬于那個世界?!?p> “???”
這句話讓譚大炮有些摸不到頭腦了,他驚愕道,“我當(dāng)然不屬于那個世界,可那個世界是我‘創(chuàng)造’的。”
上帝笑了,譚大炮理所當(dāng)然的就把他所說的“世界”理解為譚大炮現(xiàn)在所穿越到的“世界”了。
他繼續(xù)講著:“你的身體無法與現(xiàn)在你所處的世界產(chǎn)生共鳴,長此以往,你會……”
“會怎樣?”譚大炮搶著問道。
“會爆炸……”
“臥槽!”譚大炮忍不住吐了句臟話。
“那你們把我扔到這個世界是為了什么?提起我的好奇心后再讓我享受一次身體爆炸的樂趣?”譚大炮虛著眼道。
“我還沒講完呢……”上帝道,“這不還有補救的辦法呢!”
“什么方法?”譚大炮一臉不信任的問道。
“你只要聽我的去做,我保你不會爆炸?!鄙系鄣馈?p> “什么?”譚大炮問道。
“別著急,這就告訴你……”
……
十分鐘后。
“就是這些了?”譚大炮面色凝重的問上帝道。
“你還想要點別的嗎?”上帝問道。
譚大炮猛的打了個激靈,臉色變了變,趕忙道,“還是算了吧!”
“那再見了!”上帝已經(jīng)抬起手,笑著擺了擺。
“啊?”譚大炮先是愣了一下,又迅速的反應(yīng)了過來,“?。 ?p> 話音剛落,譚大炮便化作白光消散了,不著一絲痕跡……
“呼——”上帝喘了口氣,“倒是費了我不少心力?!?p> 他身旁不知何時出現(xiàn)的白袍老者笑著捋了捋胡子,“結(jié)果很明顯不是嗎?”
“還是G厲害,譚大炮從始至終都沒有懷疑過他們在時之狹間的那番對話?!鄙系鄣?。
“我說,”白袍老者不解道,“他到底何德何能?能讓你和G付出如此大的心力和布置?”
“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這小子就超乎我的想象?!鄙系坌χ潎@道。
“是嗎?”白袍老者表現(xiàn)出了濃重的興趣,“這可是你少有對人類有這么高的評價。”
“是嗎?”上帝重復(fù)了一遍白袍老者的前一句話,這才笑著開口講述:“我第一次見到他是在公路上,當(dāng)時他馬上被車撞了,我將他救下并在他昏迷的時候?qū)⑺麕Щ亓怂摇?p> 等他從昏迷中醒來后,我恰好在他家?guī)???伤褋聿⒃趲姷轿抑笾皇橇R了幾句臟話,”上帝的笑容愈發(fā)濃重了,“然后便什么也沒問,先是用自己抽屜里的的手槍沖著我的腦袋開了十幾槍……”
聽著他的講述,白袍老者的冷汗都流下了……
“他不是中國人嗎?”
“是啊!”上帝回復(fù)道。
“這就怪了,中國不是禁槍國家嗎?……”白袍老者越說越驚訝。
“別急,”上帝又笑著打斷他,“聽我說完?!?p> 他便又接著講了下去,“見打了我十幾槍之后打不死我,就把他自己家?guī)o炸了?!?p> “……”
白袍老者的嘴角抽搐了兩下,“這是一個男生該有果敢還狠勁嗎?這小子將來絕對大有前途……”
“誰知道呢?”上帝癱了癱手。
“那你確定他適合做詭臣嗎?”白袍老者突然嚴(yán)肅的開口說道。
上帝意味深長的露出了笑容,緩緩說道:
“奇詭之世,自需梟雄,梟雄之側(cè),自需奇詭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