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京城大門的緩緩打開,馬車在應(yīng)籠的驅(qū)使下,晃晃悠悠的走進(jìn)了城。
而此時被五花大綁捆扎在孔龍只能望著遠(yuǎn)方的漸漸消失在眼前楚允零和藍(lán)白陳空自流淚。
“少主……”
青檸在車上乖巧又不失迫切的關(guān)心譚大炮道:
“你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為什么遲遲不回來?還有夏侯綠少爺呢?”
“我……”
譚大炮的臉色慢慢變得難看了起來,由白轉(zhuǎn)到黃,再慢慢鐵青,他慢慢的佝僂下腰,身體劇烈的起伏著。
譚大炮道:“我……受到了刺客的襲擊,現(xiàn)在中了一種名為蛇皮半步顛的毒,馬上就會毒發(fā)身亡。”
說著,他的身體便開始不停的抽搐了起來。
“少爺你怎么了!”青檸大驚失色,她趕忙抱住了譚大炮,看著譚大炮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她帶著哭腔的對應(yīng)籠道:
“應(yīng)籠大人,快停車,你給少主看一看……”
應(yīng)籠只是微微側(cè)過頭,掃了兩眼,眼睛里包含著意味悠長的眼神。
就在青檸對應(yīng)籠的表現(xiàn)感到不解的時候,譚大炮突然挺直了腰板,眉開眼笑了起來。
譚大炮道:“我騙你的,我其實根本沒有中毒。”
青檸先是愣住了,隨后眼淚便迅速的涌上來了:
“少主我還以為你真的有什么事呢,你可嚇?biāo)牢伊恕?p> 譚大炮則是打趣道:“這可是你第一次抱我啊,我不裝這一下,倒也收獲不了這種好東西?!?p> 隨后青檸便埋怨道:“不帶你這么欺騙感情的……”
說著,她賭氣似的撒開了手,把頭扭向了另一端。
譚大炮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有些過火了,趕忙道:
“哎呀,青檸啊,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要欺騙你感情的,主要是剛剛我聽到你關(guān)心夏侯綠,一時妒火上心,才做出來這種傻事的……”
青檸還是堵著氣的扭著頭,低聲道:
“幼稚……”
就在這時,突然之間馬車的門簾子被掀開了。
夏侯綠擠了進(jìn)來。
他坐在譚大炮身邊,問道:“我猜到你們想我了,是不是剛剛有誰提我來著?誰想我了?”
譚大炮只是白了他一眼,道:“鬼呢?”
“走了,他不和我們一起,他讓我們明面上調(diào)查黃族滅亡的真相,而他,則匿于暗中,順藤摸瓜,相輔相成?!毕暮罹G答道。
“早就習(xí)慣了?!弊T大炮回道:
“鬼查案總是獨來獨往的……”
“鬼大人?”青檸注意到了什么,問道:
“你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此事說來話長,回頭再詳細(xì)給你解釋?!?p> 譚大炮回道。
青檸只好乖乖收回因好奇微微前申的頭并乖巧坐在車座上。
夏侯綠虛著眼看著譚大炮的反應(yīng),竟不自覺竊笑了起來,他又張了張嘴,正想接著往下說。
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借著這個慣性,夏侯綠差點飛了出去。
“我去!”等夏侯綠恢復(fù)平衡后,他才抱怨道:
“應(yīng)籠你干什么?”
說著,他視線微微一偏,才驚訝的發(fā)現(xiàn),青檸正以一個蜷縮的姿勢被譚大炮給抱住了。
“你們?”夏侯微微抬起了眉毛,質(zhì)疑道:
“在干什么?”
“???”譚大炮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和青檸這曖昧的動作,他想撒手,卻怎么都撒不開手,是等到青檸打開他的雙臂,才和他分開的。
青檸歪過頭,臉上浮著紅暈,一言不發(fā)。
譚大炮則是沉默著,回味剛剛的感覺……
“少主……”
直到這時,應(yīng)籠的聲音才傳來:
“有人來了……”
緊接著譚大炮便下了車,一下車,就看到了一個氣宇軒昂的馬車,其后面有數(shù)百傭兵,正堵在前去的道路上。
“這是……要對我動手?”譚大炮問道。
“豈敢……豈敢……”
隨著一個有些尖利的聲音傳來,從馬車?yán)镒叱鰜砹艘粋€年逾花甲的老人。
他一身紅袍,帶著一個烏紗帽,一看便是官員,身后的士兵更是顯示著:
他的官職絕不會低下。
“你是……”譚大炮故意拉長了語調(diào)。
“河?xùn)|宋伯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