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用能前一秒笑臉瑩瑩的看著頭頂散落下來的詩稿,可是下一秒臉色就變了,因為一支又粗又長的毛筆正在向著他的腦袋砸過來。
毛筆的精準度可以用核彈頭來形容,吳用能被嚇得向后慌張的退了一步,隨后劉忙手中飛出去的毛筆直直的砸在了吳用能的腳背上,砸的吳用能像兔子一樣單腿蹦跶,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隱約可見。
劉忙和蕭炎兩個人都探著身子眼見了全部的過程,劉忙看到毛筆砸到了吳用能的腳背上的時候,快速的收回身子,蕭炎也收回了身子。
“是不是砸到姓吳的了?”
蕭炎點了點頭說道:“砸是砸到了,不過是腳背。小世子,下一次你在做這種缺德的事,能不能帶上我?”
劉忙看著蕭炎說道:“缺德么?我是不故意才把筆扔出去的?!?p> 蕭炎一副都懂的表情說道:“小世子,咱們都是男人你的意思我都懂,你不是故意的,你是有意的。不過,便宜這孫子了,怎么不砸死他?!?p> 劉忙無奈的搖了搖頭,從圍欄看出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詩稿,不偏不倚的覆蓋在了吳用能的臉上?!?p> 吳用能氣急敗壞的從自己臉上,拽下劉忙的詩稿,氣急敗壞的樣子可是嚇死人了。不過,吳用能并沒有撕毀他的詩稿,反而笑了。
吳用能把詩稿拿在手里左看右看的,看個沒完。
“小世子,不是我恭維,你的字真是驚世駭俗哦?!笔捬状蛉ふf道。
劉忙看著吳用能說道:“看見沒有,就算是上京城第一才子都對我小爺?shù)淖謵鄄会屖?,你看看他的那種羨慕嫉妒恨的表情,是不是想拜我為師。到時候我的字是不是就一字千金了?蕭炎我給你個機會,你現(xiàn)在拜我為師,你還能保住大師兄的地位?!?p> 論不要臉,蕭炎敢稱第二,劉忙絕對第一。
蕭炎看著劉忙得意的那張臉,真想不出來他那種狗都能寫出來的字,是誰給他的自信。蕭炎想著自己就算是用腳都比他寫的好。
“小世子的字,的確第一,天下第一?!碧煜碌谝怀?,絕對不會有人爭的。
很快,吳用能把所有的詩稿都交到亭子里的柳如煙的手里,柳如煙微微的點頭,兩個人之間似乎說著什么。
劉忙對于眼前這個神秘的女人,此時有些感興趣,尤其是看到蕭炎的臉,也許此時所有包間內(nèi)的人都是這樣的表情吧。
亭子內(nèi),吳用能與柳如煙討論完,走了出來說道:“詩稿已經(jīng)交到了柳姑娘的手里,下面鄙人將淘汰的人公布一下:地字五號包間、天字六號包間、人字三號包間······”
隨著吳用能的不斷播報,很多人都罵罵咧咧的予以回應,但是這些人不會走,他們想知道能夠贏得今日詩會的會是什么人。
很快一條長長的名單讀完了,蕭炎掰著手指頭說道:“小世子,據(jù)我估算,此時柳如煙的手里的詩稿,不過五篇,既然沒有念到咱們,咱們就是這五篇詩稿里的一篇?!?p> 劉忙有這個自信,畢竟他默寫的可是名家名篇,雖然字丑,但是擋不住才華,除非這些人不懂的欣賞,那么自己可就要付出兩萬兩銀子的代價了。不過,兩萬兩銀子的購買力是什么樣的,他并沒有概念。
柳如煙的亭子里走出一位紅衣女子,把一篇詩稿交給了吳用能,吳用能接過詩稿點了點頭。
“剛剛大家都押寶了,下面大家給押寶的詩打勾,最高五個勾,一到五隨便打?!眳怯媚苷f完,將詩稿交給了一個小二,此時舞臺下房坐著幾個人,他們講詩稿從新抄寫一份,然后交還給小二,小二開始挨個包間的發(fā)詩稿打分。
劉忙的眼睛一直盯著下面的一切動作,看來人家的考慮的還是蠻多的,這樣的操作,第一你不知道自己手里拿的詩稿是那個包間的,畢竟靠包間猜人也是很好猜的,避免了熟人打分,上下級打分;第二點就是改變了筆跡識人的痕跡,很顯然就算是劉忙那么丑的字都會改成漂亮的楷書。
“看來,他們要毀了我的字??!”劉忙斜靠在圍欄上說道。
蕭炎瞪圓了自己的眼睛,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見了什么。
很快小二把一篇詩稿送進了包間,蕭炎看著詩稿,皺起了眉毛,自己端詳了很久之后,把詩稿交到劉忙的手中。
“小世子,看來押寶的人都在剩下詩文里,剛剛淘汰了那么多,現(xiàn)在剩下還這么多。不過,這些人寫的詩,是真的好?!?p> 劉忙拿著詩稿,品讀者,辭藻華麗,但是不切實際。
“蕭炎,這詩好在哪里?”
“不知道,反正讀起來,很押韻。具體好在哪兒不知道?!?p> “管他好不好呢,小爺都給他打一個勾?!眲⒚φf著,手上不停地就在詩文上打了一個勾。
蕭炎今天晚上才算了解劉忙的千萬分之一,就沖這片詩文的辭藻,要是自己打勾,至少也得打三個,這里面還是自己故意不給高分的,沒想到眼前的小世子根本沒看就打了一個勾,簡直太無恥了。
隨后又有幾篇詩文送了進來,劉忙看都不看的打了一個勾。
“要不是規(guī)則限制,小爺一個勾都不給他?!眲⒚︵洁熘咽掷锏脑娢慕坏搅耸捬椎氖掷?。
看著來回奔跑的店小二,蕭炎推算應該快結(jié)束了,很快氣喘吁吁的小二將最后一份詩稿交到蕭炎的手里,蕭炎打開詩文就看起首的兩個字:“古藤”
隨后蕭炎默默地讀道:“古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蕭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又重新的讀了一遍,雖然詩詞里只有短短的二十幾個字,但是道盡了一個身處他鄉(xiāng)的悲情情緒。
蕭炎看著眼前的小世子,這個從海洲只身來到上京城的小孩兒,此時不就是詩詞里寫的那樣的斷腸人在天涯么?看不出來平時嬉皮笑臉的小世子,竟然有如此多的情緒,而這首詩詞難道是寫的自己么?
隨機他又默默地在心里讀了一遍,眼前仿佛出現(xiàn)了一幅畫面,悲情凄涼,叫人心生憐憫。眼前的這個小世子,經(jīng)過了種種的磨難來到上京城,也不知道他的未來會是什么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