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媛醉醺醺地回到家,不甘心,她是真的不甘心,憑什么,那明明就是她的位置。她輸給其他任何部門經(jīng)理,她都不會如此不甘心,可輸給韓進,她就是不服。
溫媛跌跌沖沖地走入家門,把防盜門關(guān)上,走入房間,把高跟鞋隨意往床上一丟,蛇身的墨君恒睡得正香,只覺得被什么撞了兩下,但也沒在意,隨后一塊重板壓到他的腿上。
被打擾的墨君恒正要起身查看,誰料一個重物坐在他的腰身上,那塊重板還不停地在他身上亂打,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那個臭丫頭回來。
“臭丫頭,為師不就是睡了你的床,你至于那么小氣嗎?”墨君恒并沒有恢復(fù)人形,而是用它那雙碩大的蛇眼瞪著她。
“那個位置是我的,我的,我的?!睖劓逻呎f邊用筆記本電腦打拍床,“你個靠賣身當(dāng)上的副總,也好意思來姑奶奶面前耀武揚威,讓你給我下馬威,讓你令我在員工面前下不了臺,韓進,你個垃圾,果然公的都沒有一個好東西,都是犯賤的玩意兒!”
墨君恒完全明白自己完全是替那個教韓進的人類受過,他就說他好好的睡覺,找誰惹誰了。唉,這臭丫頭,什么叫公的沒一個好玩意,罵誰呢?他要是不好,早就拿尾巴扇死她了,還用得著受這種氣!
墨君恒化作人形,一把搶過溫媛手中的筆記本丟在一邊,雙手握著溫媛的肩,“臭丫頭,瞪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我是誰!”
“我怎么知道你是誰??!”溫媛不耐煩地推開墨君恒,“聽你說話的聲音,好像是公的,給姑奶奶出去,否則我扒了你的皮?!?p> “你個死丫頭,為師還沒找你算賬呢!誰給你的膽子讓你這么說話了!”墨君恒聞到溫媛身上濃重的酒味,嫌棄地遠離她,“本王真是后悔收了你這個徒兒,不就是個男人嗎,你至于這么要死要活作踐自己?”
“墨君恒,你丫胡說八道什么!”溫媛扶著墻,瞇著眼看清了說話的人,“我的副總位置被一個小白臉搶了,那小白臉還在我員工面前讓我下不來臺,我不要面子的??!想我溫媛在大城市拼命奮斗,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才有今天的位置。為了把家里人接來這里,我又付出了多少。算了,不說了,反正像你這種出身皇族的人根本體會不到我們的苦處?!?p> “那你有能耐就把位置給奪回來,在為師面前發(fā)什么酒瘋!哭喪??!”墨君恒自然沒給溫媛什么好臉色,“你看看你那副樣子,誰喜歡你真是到了八輩子血霉了。”
墨君恒覺得舒服,他就損她,讓她先前總是氣他,也該輪到他出氣了,因此更損的話也接二連三出口,“不對,你這種臭丫頭沒人會喜歡,就算有也是那人眼睛瞎了,你沒本事,沒臉蛋,胸又平,身材差,真的沒有公的會看上你的。”
溫媛雙眼含淚地瞪著墨君恒,隨后咬著唇,靠在墻角一言不發(fā)地流淚。
墨君恒得意地看著溫媛,怎么樣被他說中了吧,他堂堂修行萬年的神級蛇王,他會看錯。師傅就是師傅,頑劣徒兒想要翻身,下輩子都沒機會。
“死丫頭,知錯沒有?以后你的床就是為師的,你只能睡沙發(fā)?!?p> 溫媛只是眼淚汪汪地看著他,一副受了氣的小媳婦兒樣。
許久沒有聽到回嘴的墨君恒覺得奇怪,臭丫頭向來伶牙俐齒,這么久都沒聲音,不像她的風(fēng)格,難道真的被他說中了,傷心了。
墨君恒又有些后悔,那個臭丫頭連他年齡的零頭都夠不上,自己跟她計較個什么勁。
“徒兒,雖然你缺點一堆,還不尊敬為師,但是為師是不會放棄你的?!蹦愣紫?lián)崦劓碌念^,“徒兒乖,不哭了,以后有人欺負(fù)你,師傅絕對給你報仇!”
“真的嗎?”溫媛眨巴眨巴眼睛。
“當(dāng)然是真的,為師的徒兒只能為師欺負(fù),其他人不行。”蛇族護短的勁一上來,墨君恒當(dāng)即允諾她,“行了,別哭了,丑死了!”
“那師傅,周二晚上的晚會,你陪我去參加,做我的男伴好不好?”
氤氳過的雙眸更加清亮,讓墨君恒不忍心拒絕,“為師答應(yīng)?!?p> “絕不反悔?”
“自然,一言九鼎?!?p> “就知道師傅會同意的?!睖劓缕鹕砻撊ネ馓?,身上哪里還有半點酒味。
墨君恒頓時知道自己被騙了,“你,你個逆徒,竟然算計為師!”
“人生在世,全靠演技!”溫媛把手放在墨君恒肩上,“你還得學(xué)著點,放心,跟著徒兒,你絕對不會吃虧的!”
“臭丫頭,你就不怕為師反悔?”墨君恒拍掉溫媛的手,惡狠狠地盯著她。
“不怕??!反正徒兒多的是法子,師傅愿意試的話,隨時都可以?!睖劓滦Σ[瞇地看著墨君恒,“只是后面的法子不會這么溫柔了哦?!?p> 臭丫頭是認(rèn)定他吃軟不吃硬了,不行,必須要給她點苦頭吃,讓她給他服服帖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