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人也都和鄧薇薇一樣,歷經(jīng)社會的磨礪,早沒了當初校園中的純真。
而且留在江市發(fā)展的同學,大多數(shù)都對蕭揚和方晴羽的事有所耳聞,看到如今蕭揚深沉的模樣,露出了不知嘲笑還是同情的笑容。
不自覺的就和蕭揚拉開了距離。
到最后坐滿了人,蕭揚身邊一左一右的位置都還空著,寧愿擠擠都不愿坐過去。
“蕭揚!”
一道男聲傳來。
抬頭看到來人,蕭揚今天才第一次露出笑容,驚喜的起身迎接來人:“黃狗,你怎么來江市了?”
“我說蕭揚你損不損,這么多年不見面,發(fā)消息不回,現(xiàn)在一見面就叫以前的外號,讓我怎么見人怎么威風?”
黃興云走過來就給了蕭揚一個熊抱。
這人跟其他人不一樣,是蕭揚真真正正的鐵哥們,當年混寢同室不同班的同學。
由于是鄰省人,所以一畢業(yè)就回老家發(fā)展去了。
“真沒想到你能來,今天必須得吹幾瓶!”蕭揚很久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高興過,哪怕繼承蕭氏集團那天都趕不及。
“你還沒說呢,這些年為什么不回消息?”黃興云不滿意的坐在旁邊。
“這個……”蕭揚一時很難回答,這些年經(jīng)歷的事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言明的,只得回道:“你懂就行?!?p> 黃興云不屑的說道:“懂個屁,咱倆什么關(guān)系,是現(xiàn)在那種狗屁朋友能比的?要命沒有,要其他的管夠!”
再次開懷一笑,笑完蕭揚嘆了口氣,輕聲說道:“你還是老樣子一點都沒變,恭喜?!?p> 一聲恭喜,直接將黃興云的高漲情緒拉了下來。
他忽然明白了蕭揚的意思。
扭頭一看,發(fā)現(xiàn)以前那些認識的同學,此刻都遠離著蕭揚,各自聊著各自的話題。
明明今天是蕭揚老婆的主場……
“今晚我們兩個單獨出去喝一頓,尊夫人不會介意我占有你吧?”黃興云笑著道。
“占有個狗屁。”蕭揚做樣子的擂了他一拳。
之后兩人略微淺談,蕭揚得知了黃興云回江市的原因。
不僅是參加老同學的生日宴。
有著黃家老爺子的支持,將教育事業(yè)辦得有模有樣的黃興云,與江市大學交涉后,現(xiàn)在正式回到江市與母校合作,即將在這里開辦一家分公司,主打教育輔導事業(yè)。
“蕭大醫(yī)生要不抽空來我這當個講師?”黃興云臨時起意道。
“不了,我沒那個口才。”蕭揚搖搖頭,他現(xiàn)在可忙不過來,最近喬瑾容一直都在試圖給他增加工作,為未來掌管蕭氏集團做準備。
“那太可惜了?!秉S興云攤攤手。
這時。
場內(nèi)響起音樂。
在萬眾矚目中,壽星登場。
看到方晴羽的第一眼,場內(nèi)響起的贊嘆聲直接蓋過音樂。
“這真是二十七歲生日?沒騙我吧,看上去真的像個十八歲的學生!”
“完全看不出結(jié)婚的痕跡,太美了!”
“怪不得方家那個軟飯女婿死皮賴臉的都要留在方家,有這樣的老婆誰愿意走???是我我也賴著!”
“可惜那軟飯女婿無福享受了,聽方家的人說,方晴羽到現(xiàn)在都還完璧之身,一直就沒讓夫妻兩人同床!”
“嘖嘖,那蕭揚真夠沒用的?!?p> 此時的方晴羽穿著一襲純色花邊白裙,烏黑秀麗長發(fā)好似瀑布般的點綴,襯得那潔白面容柔嫩水乳,如蛋白一樣吹彈可破。
她登場的第一時間,就用晶瑩雙眸尋找著場內(nèi)一人的身影。
看到后,展露出無比柔美的一笑,更加沁人心脾。
蕭揚癡了,他不知多少年不曾見到方晴羽如此動人的一面,而且,依舊只為他而動人。
“我先失陪。”蕭揚小聲的說了一句。
黃興云揮揮手:“去吧,反正我怎么都比不上你女人!”
“你這黃狗!”蕭揚無語一笑,從當前座位離開,去到只有方家人的主桌。
剛坐下,就聽到方樂厭惡的開口。
“呵呵,還有臉過來,我姐馬上就跟你沒有關(guān)系了?!?p> 方建樹冷著臉:“這種場合,親家母也不出現(xiàn),一家人都沒有家教嗎?”
“呵呵,她倒是想來,好意思嗎?要是我有這么一個沒皮沒臉的兒子,早就一頭撞死了?!标惙济饭致暪謿夥籽邸?p> 這一刻,蕭揚拳頭都磨出了聲音。
可最終都沒有開口,他知道方家是故意的,這種場合他絕對不能亂來,否則受傷的只會是方晴羽。
陳芳梅感到很沒趣,沒想到這么激蕭揚都沒有反應,不過不急,現(xiàn)在才剛剛開始。
念及此,方家?guī)兹寺冻鲋挥兴麄儾哦脮囊恍Α?p> 蕭揚在旁冷冷地收入眼中。
這時候。
蛋糕車緩緩推入場中,隨著推進,燈光一盞接著一盞滅下,最后只剩下蛋糕上的燭火映著點點光芒。
按照規(guī)矩,現(xiàn)在應該是親人陪伴在壽星身邊,守護她的愿望。
已位人妻的方晴羽,其最親近的人應該就是蕭揚,但是,在場的賓客卻看到,蕭揚留在座位上,只有方建樹和陳芳梅上前去陪方晴羽許愿。
對這個情景,就連方晴羽都不禁一怔。
夫人過生,丈夫為什么不上場?
在他們看不到的視角里,方樂宛如一個狗皮膏藥般,死死地抓著蕭揚。
“我爸媽讓你留在這,沒聽到嗎?”
方家的無恥,再次刷新蕭揚的下限,沒想到他們竟然用出這么低劣幼稚的手段,竟然派他們兒子抓自己皮帶?
“放不放開?”
蕭揚咬著牙說道。
“有本事就去啊,我就不信你還能脫著褲子上場,或者說當眾打我?你敢嗎,廢物!”方樂得意至極,他的任務很簡單,死拽著蕭揚的皮帶,只需這樣做就能看到蕭揚無能的怒火。
“你別逼我!”蕭揚已經(jīng)快摁捺不住那股沖動了。
“廢物,我罵你又能怎么樣,只敢當條不敢叫的狗,守在我姐旁邊打也打不跑!”方樂輕蔑的罵著。
然而,這次蕭揚沒有繼續(xù)生氣,而是自嘲一笑。
自己還是高看方家了,原來他們的花招,就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