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 愛我的資格
“真兇!”薄唇咧開讓人看了想扁的笑容,他笑了,在她感到糟心的這一秒鐘,他竟然笑了出來。
樓婷小臉緊繃,狠狠的瞪著他,如果眼神可以噴火,現(xiàn)在的靜梟南已經(jīng)被她射出兩個窟窿。
他抓住她話里不經(jīng)意透露的妥協(xié),低下頭來,靠近她問:“那么是否說明,只要本王不娶她,你就不走?”
“…………”她是這個意思嗎?
可是他并不需要她的答案,抑或是,他根本不在乎她的答案,因為在他心里,她不可能走得掉。
“我無法回答你我對她是否還有舊情,然而有一點是肯定的?!彼植诘拇笳茟z愛的摩挲她細(xì)嫩的肌膚,最后捧住她的臉。
“…………是什么?”樓婷愣愣的隨著他的話問道。
“她已經(jīng)失去愛我的資格,現(xiàn)在有資格的是你,而你卻不曾好好把握。”
“切!”她差點又爆粗,“以為自己是寶??!”她推開他的手,心里不爽。無法回答她對皇甫傾城是否還有舊情!虧他說得出口。
天下的男人大抵都是一樣的,心里一個,手里一個,甚或是身邊更多個。
她不知道自己介意個什么勁,但他哪可以這樣啊?要留著她,心里又要惦記著另一個女人。
樓婷再也不想和他共處一室。
她掙開他,而他也看出她的認(rèn)真。
于是靜梟南松開了手,任由她從懷里逃了出去,溫暖的胸懷驀然失去她的體溫,變的有些寒冷。
樓婷穿上繡花鞋,套上一旁準(zhǔn)備好的外衫,瑩白的小手,在系腰帶時猛然頓??!
她低頭沉思片刻,努力回憶起昨晚離開皇宮后,是怎么樣累極睡去的。
低垂的螓首極緩慢的重新抬起,杏眸帶著猶豫和濃重的疑惑,瞥了屏風(fēng)一眼,再深深吸入一口氣。
她不太有勇氣去確認(rèn)屏風(fēng)后面,是不是放著一桶涼了的浴水。
她閉了閉眼,在內(nèi)心里掙扎了好幾分鐘,才決定放棄探索真相。
靜梟南好整以暇的注視著她,那小臉豐富的表情說明了她終于想起一切,他也不慌,就坐在床上,黑眸帶笑的看著她左閃右避的眼睛。
不!樓婷說服自己:轉(zhuǎn)身走吧!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離開這個罪惡的男人,否則,她真的不知道能不能夠控制住自己,不把他殺了!
南無阿彌陀佛!她雙手合十,念了一句佛語。
明知道打不過,不要自投羅網(wǎng),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現(xiàn)在沖上去,吃虧的是自己。
她給自己打氣:要沖上去,也要等出了房門,他“癱瘓”過后才可以!
按耐住竄上腦門的火氣,她從容的系上腰帶,故意不去看靜梟南可惡到爆的臉,轉(zhuǎn)身出去。
忍住,樓婷,忍?。?p> 身后傳來不疾不徐的男聲,“愛妃左臀部那朵梅花,可是只有本王看過?”
大腦中似乎響起某種東西斷裂的聲音,粉拳緊握,纖細(xì)的背影僵著。
她盡量不去想,是什么樣的情況下,他可以看見她左臀部的梅花胎記,那是她與生俱來的粉紅胎記,在左臀中央,就算是穿比基尼,也未必可以看見。
低沉的男嗓剛落下,靜梟南就來到她身后,魁梧壯碩的男性身軀肌理分明,黝黑而結(jié)實。
溫?zé)岬能|體熨貼上她背后,他的體溫透過蟬薄的衣料傳遞過來,感受著她極力忍耐下的僵硬。
男性薄唇靠近她耳邊,噴拂而出的吐息即曖昧又撩人,粗壯的鐵臂也重新環(huán)了上去。
“冥冥中有著注定?!彼袜?,強(qiáng)而有力的心跳不斷震動著她背肌,她要用盡全身的力氣,才能按耐住身體的顫抖。
他把她扳了過來,灼熱的大掌不帶任何情欲的,壓在她有著紅梅胎記的左臀上,稍微用力,兩具身體就貼合的毫無隙縫。
“紅梅水榭是屬于你的,而你,是屬于我的?!彼?,如宣示般,挑起她倔強(qiáng)的小臉,一字一句說得清清楚楚:“同樣的話,本王說過,不論你愿意與否,你都會是我的王妃,最好是不要逼我用奪取你的身子這種方式留下你,”他在她唇上印了一下,“皇甫傾城只是本王的過去,而你是本王的現(xiàn)在和未來?!?p> 如此霸道、如此張狂!
樓婷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好,連昨晚上他替她沐浴更衣,也不曉得該不該胖揍他一頓!
這男人要不是有毒,就是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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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早上開始,靜王府的下人們就看著王妃躲王爺,從紅梅水榭到正廳,再到紹林院,其他各個院落,然后到廚房、傭人房,最后的最后,王妃領(lǐng)著脆蛾躲出府去了!
下人們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這兩夫妻在玩什么游戲,被抓著推著輪椅四處跑的徐進(jìn)良,也累的滿頭大汗。
“王妃,您和王爺感情真好?!贝蠼稚希喽暾f道,覷眼樓婷緊繃的神色,心下猜測她和靜梟南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誰和他感情好!”樓婷炸毛似的跳了半天高,引來路邊攤販的側(cè)目,她抱歉的笑笑,湊近脆蛾道:“別提他,我心煩!”
“哦…………”脆蛾像是猜到什么似的,雙眼忽然亮了亮,也學(xué)樓婷把聲音壓低:“是不是昨晚上王爺替您沐浴,發(fā)生了什么好事?”
不提還好,這一提,脆蛾的頭馬上吃了一記爆栗!
“你還敢說、還敢說!”樓婷簡直不要太后悔!這丫頭提拔上來是負(fù)責(zé)送她入狼口的嗎?
看著樓婷在面前晃的拳頭,脆蛾非但不怕,還哈哈大笑起來。
“這么說就是了啦!”她興奮的抓穩(wěn)那兩只小小的粉拳,“這是好事呀!堂堂王爺給您沐浴呢!您想想看,王爺他自己都行動不便,還堅持替您洗凈了才入寢,這是多么大的恩寵!”脆蛾羨慕的說著,雖然想象不了靜梟南是怎么坐著輪椅替樓婷洗澡的,但是王爺神通廣大,一定有他的辦法。
樓婷絕望的搖搖頭,對于脆蛾被古代思想熏陶成如此的腦袋表示已經(jīng)是重癥不治,她認(rèn)為,她應(yīng)該開堂授課,好好的教導(dǎo)這年代的女子,女人本鋼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