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 皇甫傾城的病3
“向朕求助,就那么難?”他一直在等,等靜梟南放下屬于他的驕傲,像從前一樣來到他面前,找他商量。
只要靜梟南肯伏低,他們之間想回到從前,并不難。
他都已經(jīng)不追究樓婷的欺君之罪,這還不足以讓這兒子感恩戴德?
靜梟南冷漠一笑。
“謝父皇好意,兒臣還能應(yīng)付,若沒其他的事,兒臣還要回府去,樓婷正在等我?!闭Z畢,他轉(zhuǎn)身離去。
靜漢洋站在原地,看看靜皇,再看看靜梟南的背影,感覺留下來肯定會(huì)變成炮灰!
于是他很快的逃了,追著靜梟南背影而去。
御書房安靜了下來,燈火通明的地方,卻難掩孤寂。
袁大同從屏風(fēng)后站了出來,看著自家主子道:“皇上,再給王爺一些時(shí)間吧!”
靜皇苦笑,“只怕再多的時(shí)間,也不可能讓朕的兒子回來?!?p> 見狀,袁大同不知道怎么接話,索性閉上了嘴,暗嘆一聲。
“關(guān)于追殺他倆的事,查實(shí)了,有皇后的手筆?”
“…………回皇上,是的,皇后娘娘她…………”袁大同咬了咬牙,猶豫了良久。
“她怎么?”靜皇轉(zhuǎn)頭看他,銳利的眼神,鎖住了他猶豫不決的表情。
差點(diǎn)忘了,袁大同和皇后,曾經(jīng)也是要好的玩伴。這想法使得靜皇瞇起了雙眼,更犀利的凝睇著這個(gè)伺候了自己數(shù)十年的宮人。
“皇后娘娘的寒東盟,一直在追殺王爺,而最近,自從樓小姐身份敗露,也被追殺上了。”
“而你,早就有所懷疑,卻對(duì)朕隱瞞。”靜皇平靜的吐出這句話。
袁大同瞳孔一縮,隨即碰的跪下。
靜皇閉上眼,深呼吸了幾下,內(nèi)心那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連自己都難懂。
“小袁子,你在朕身邊多久了?”
“回皇上,有三十余年了。”袁大同答道。
“墨貴妃的事,你就以為,朕一直都不知曉嗎?”靜皇的語氣很平靜,仿佛在訴說一件久遠(yuǎn)前的往事。
在那樣不收斂的,天生的皇族威壓下,袁大同感到窒息。
“墨貴妃的死,朕難辭其咎,但既然人死了,朕再追究,也于事無補(bǔ)?;屎?,朕會(huì)留下的,畢竟一國(guó)之母,不能讓她染上任何污名,至少當(dāng)她還坐在這位置上時(shí),不能。”一字一句,緩慢的在御書房中流淌。“朕的底線,皇后也許不清楚,是該有個(gè)人去提醒她,惹怒朕的后果?!?p> “…………是、是的,皇上!”
“下去吧,梟南不想朕插手,朕就不會(huì)插手,若皇后還是執(zhí)迷不悟,只會(huì)自食其果?!?p> “皇上,讓奴才伺候您回宮就寢吧?”袁大同抬起頭來。
“不必,朕想一個(gè)人靜靜?!眻?zhí)起御案堆疊的褶子,靜皇毫無興趣的端詳著,心里,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那…………奴才在外頭,皇上有需要,就喊奴才!”
“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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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王府。
紅梅水榭。
樓婷慵懶的翻了個(gè)身,睡夢(mèng)中,似乎有個(gè)軟軟的東西一直在追著她的唇。
她囈嚀一聲,從喉嚨深處發(fā)出的沙啞音調(diào),使身上的男人為之一震,身軀陡然僵硬。
暗夜朦朧中,男人鷹隼般的目光,有著讓人心悸的溫柔,粗糙的大掌,輕輕的擁住了她。
他不斷的騷擾著睡夢(mèng)中的人兒,漸漸的,周遭的氛圍就變得火熱。
樓婷被啄得逐漸轉(zhuǎn)醒,那早就嵌入記憶深處的男性氣息,緊密的包裹了她。
她輕喘起來,略微睜開了迷蒙的眼睛。
睡眼朦朧,黑暗中,她迷離抓不清焦距的眸光,憨憨的,無辜極了。
“梟南…………”她狀似囈語的,抬起了雙臂,感覺到身上的清涼,和矛盾的火熱?!澳阍趺茨敲赐??”
“唔…………有事。”靜梟南埋首入她頸窩,深深的吸了一口,她的幽香,總能讓他安心。
見他無心回答,樓婷也不追問,深夜時(shí)分,這男人就變身豺狼了。
她在內(nèi)心輕嘆,漸漸的氣息越發(fā)不穩(wěn),這人真懂得折磨人!樓婷被圈在他的柔情似水里,越發(fā)的不可自拔。
“樓婷?!?p> “…………唔…………”
“樓婷…………”
“嗯,我在…………”她沒睡著,好不?
寬大的床上,被簾子圍起來的一方天地中,情人之間的火焰,燃燒的熱烈,直到天際泛起一抹白,樓婷才累極睡去。
圈著她的男性鐵臂,把她安置在靠近心臟的位子。
粗礪的指尖把她汗?jié)竦念^發(fā)別到耳后,看著她安靜的睡顏,薄唇勾起了笑。
樓婷一覺睡到下午,太陽熱辣辣的照耀著大地,她翻了個(gè)身,摸到了一句魁梧的身體。
咦?今天不早朝?
她驀的睜開眼皮,入目是靜梟南沉睡的俊顏,西方味極重的男性臉龐,深刻的五官,猶如刀刻的雕像。
他沉睡著,松懈下來的五官,少了平日的冷酷,反而多了一絲柔和。
樓婷柔軟的小手吃了一把豆腐,偷偷樂了一下。
當(dāng)她想要越過他,翻身下床的時(shí)候,男人的鐵臂忽然框住了她!
“啊!”她驚呼,下一瞬,就又倒回床里頭。
身上的男人,俊美的臉龐埋進(jìn)她頸窩,嘟噥道:“別走。”手腳并用的,把她抱得死緊。
樓婷被當(dāng)成了抱枕,動(dòng)彈不得的那種!
“喂!靜梟南,放開我!”她掙扎了下,卻徒勞無功,整個(gè)人被筆直的抱著,屬于他的清冽氣息,不斷的在頸窩噴拂。
她縮著脖子,差點(diǎn)就忍不住。
這家伙就是故意的!
“陪我睡會(huì)…………”他溫?zé)岬哪橗?,在她頸窩蹭了蹭,樓婷倒抽口氣,旋即,一聲囈嚀從她喉嚨發(fā)出。
身上的男人一震!
“你、你你你!”樓婷悲催了,想脫離他的鐵爪,又掙扎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