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 皇甫傾城的病5
臉色蒼白的皇甫傾城仍舊是一襲白衣,相較于往日,她看起來更平靜,更高雅。
她咧開一抹柔和的笑意,同樣的滿含深情,柔若無骨的身子靠著靜文謀,低嘆:“王兄整日在太子府晃悠,都打擾到咱倆相處了,他也是的,丟著自家那么多妃嬪不管,就是要住下來?!?p> “人家他也是關(guān)心你,瞧你說這什么話。”靜文謀笑罵道,扶著人漸行漸遠(yuǎn)。
兩人身邊,竟奇異的沒有侍衛(wèi)或婢女。
大樹后,炊煙眨眨眼,“小姐,人走遠(yuǎn)了,跟嗎?”饒是跟得樓婷多,炊煙小三八的性子也被引導(dǎo)出來。
往日皇甫傾城是如何糾纏王爺?shù)?,有目共睹,打死她都不相信這兩人那么恩愛。
“他們倆那么假,自己不知道嗎?”樓婷興致勃勃,瞬間把來御樓的目的忘得一干二凈。
“小姐,跟嗎?”炊煙慫恿。
“嗯,走吧!”
主仆倆悄悄的,一前一后,躡手躡腳的跟了上去。
靜文謀在御樓有個長期的廂房,不跟來,樓婷都差點忘了自己曾在這里被堵過。
這男人一肚子壞水,專愛搶靜梟南的東西,行為幼稚得像小孩子!
她撇撇嘴,看著兩人進(jìn)了廂房。
廂房里,門一關(guān)上,靜文謀柔情似水的表情便無影蹤,攙扶著皇甫傾城的雙手,驀的將她甩開,仿佛她是令人厭惡的骯臟東西。
皇甫傾城踉蹌了幾步,跌坐在凳子上,虛弱蒼白的臉頰,此時更白得透明。
她撫著胸口,只是幾個不穩(wěn)的腳步,就輕喘起來。
“你到底想怎樣?”她虛弱卻憤怒的問著,從成親開始,就被他們控制住。
靜文謀在距離較遠(yuǎn)的凳子上坐下,桌上早就準(zhǔn)備好的茶水仍有溫度,他為自己倒了一杯。
“想辦法讓皇甫延回國!”
“王兄是奉了父王的意思,來帶我回去治療的,只怕一天不見我好轉(zhuǎn),他都不會放心走。”皇甫傾城冷笑,美麗的眼眸染滿狠毒,死死的瞪著靜文謀。“要他走,我痊愈就可以了?!?p> 靜文謀聽著放下了茶杯,用很是卑劣的口吻道:“要讓你痊愈不難,難的是,我要考慮另外用什么毒?!?p> 他惡毒的說完,如愿的看到她更加蒼白的臉色。
像是逗弄她不夠似的,他又道:“你這身體,雖然現(xiàn)在虛弱些,卻不會有性命之憂,倘若我向母后稟報,要來的第二種毒,說不定就不是這么溫和的了。你會看起來與正常人無異,五臟六腑卻逐漸潰爛,直到三個月后,你會死去。而這三個月,足夠我利用你的勢力去殲滅靜梟南。”
不只是皇甫傾城,就連門外的樓婷和炊煙,都倒抽了口涼氣。
“你就不怕總有一天死在我劍下?”皇甫傾城咬牙切齒的站起來,忽的感到一陣昏眩,就又坐了下去。
現(xiàn)在的她,武功盡失,洞房花燭那個晚上,靜文謀讓人傷了她丹田,而身上的毒,是不知不覺的就吃了進(jìn)去。
從那天開始,她就不曾好起來過。每每步行時跨步過大,丹田更會隱隱作痛!
靜文謀嘲諷的笑了起來,“那也要你有本事殺了我。”
以前或許有的,以后?他哈哈大笑,覺得自己聽了個天大的笑話。
皇甫傾城是個聰明人,自然清楚自己的劣勢,她看著可恨的靜文謀,眼中的狠毒,恨不得把他殺了。
“我們可以合作,就像之前那樣?!彼f,“我知道你想要樓婷,我們合作,我的目的一樣只有梟南,只要我得到他,我就會帶著他回到蒼月,從此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
要是以前,靜文謀會很樂意的,然而今非昔比,他只能惋惜。
“恐怕現(xiàn)在決定權(quán)不在我手中,任何事,都必須母后來定奪,你想合作就去找她。反正我只有那句話,把皇甫延攆走,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他厭惡的看她一眼,起身離去,卻在走到門口時,高聲說了句:“愛妃若喜歡在這里看風(fēng)景,那為夫就把婢女喚來吧!我還有事得辦,看完風(fēng)景記得回府去,一起用晚膳?!?p> “好,太子也慢走,別太急著辦事累著了?!?p> 門外的主仆倆差點躲不及!
艾瑪!說出來就出來!都沒有預(yù)告的嗎?!
樓婷抬手一扯,直接把炊煙扯了過來,另一手打開旁邊廂房的門,帶著炊煙直接滾了進(jìn)去!
門關(guān)上,門外響起靜文謀的腳步聲,漸行漸遠(yuǎn)。
門內(nèi),樓婷第一時間站了起來,連帶扶起炊煙,但是她馬上就發(fā)現(xiàn)自己尷尬了,因為廂房里是有人的!
為首的年輕男子有點眼熟,像是在哪里看到過,她猛眨眼睛,愣是想不起來這人是誰。
男子咧開一抹俊朗的笑容,很是和藹可親。
“樓小姐出現(xiàn)的方式真是特別?!彼揶?。
“呃,也稱不上,逃命的時候,顧不得形象。”樓婷尷尬的說道,干巴巴的陪笑。
聽到那句樓小姐,男子身邊的朋友驀然回過頭來!等看清楚了對方的樣子,樓婷差點要爆粗!
靠!包青龍?!
這時她想遁走已是不可能,包青龍熱情洋溢的上前來,拽著她落座。
“哎喲,朋友!怎的那么巧?相逢自是有緣,來喝一杯吧!”他把樓婷按坐在自己身邊,熱情的招呼起來。
“包兄認(rèn)識樓小姐?”年輕男子訝然。
“我們是好朋友!”包青龍直接回答,也不害躁,也不問清楚樓婷是不是可以冠上好這個字。
對于這個二叉,樓婷很無語。
不過她旋即想起了一件事。
“你不是說自己沒有朋友,是第一次來京城游玩嗎?”她先前還為自己悲催的被交友十分無奈來著。
只見包青龍招呼的動作微微一頓,只是分秒間,又恢復(fù)了流暢。
“你知道的,我們男人,總有些稱不上朋友的,嗯…………認(rèn)識的人!”他瞎掰的功夫,也爐火純青。
年輕男子失笑。
“樓小姐真的不記得我了嗎?本來以為賞月宴可以再見到你,想不到靜王爺并沒把你帶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