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 脆蛾的初吻5
的確,靜漢洋半步不出王府,是另有緣由的,而這緣由,正是因為脆蛾!
這幾天,他不停消化著那日的尷尬,除了無法釋懷脆蛾的坦白以外,更不能接受自己竟然誤會了,以為脆蛾為了他哭了幾天!
平磊這幾日都如踩在火山口,隨時會被噴成炮灰!
如今瑞王府空空如也,空置的院落,多達四十個,侍妾丫鬟都送走后,王府不復平日的吵鬧,甚至越發(fā)的安靜。
靜漢洋坐在主位上,一臉陰郁,聽著平磊的報告。
“…………面館一切如常,脆蛾姑娘也已經(jīng)痊愈,昨日慕容當家送去信函,表明將擇日讓她認祖歸宗?!爆F(xiàn)在,他都在脆蛾的名字后加一個姑娘,深怕直接叫人的名字,得罪了王爺。
“就這樣?”靜漢洋眉頭深鎖,似乎不太滿意。
“王爺想要知道什么?”平磊心顫顫的。
“包青龍那家伙,近日有什么舉動?”
“包公子?他回到七星宮后,就不曾出門,不過倒是和慕容當家有書信往來?!?p> “知道書信具體內容么?”
“呃…………不知道。”這不是為難人么?
“沒用!滾下去!”靜漢洋毫不留情的評價,接著直接趕人。
平磊無辜的摸摸鼻子,退下了。
坐了一個早上,不,是坐了這么多天,靜漢洋稍微有點繃不住了,滿心滿腦的,都是那日脆蛾說的話,和淡然無波的語氣。
她真的不喜歡他了?
曾經(jīng)他覺得她的喜歡很煩人,尤其是不屈不撓的死纏爛打,那時候,他還特別的擔心師父會從慕容家殺過來!
然而現(xiàn)在,他又那么期待她主動來找他,或者簡單的熱情的說句喜歡他?
他一定是吃錯藥了!一定是!!
他獨自在正廳里踱來踱去,思考是不是該出去一趟,那么多天沒到面館,也不知道有沒有人上門找麻煩?
平磊說脆蛾這些日子都是坐在柜臺里,偶爾才寫一兩張單,風寒初愈,那張臉還是蒼白的。
半個時辰過去,靜漢洋腳步突然一頓。
他到底是在干什么?要去哪里,需要考慮那么久?他不是向來隨心所欲的么?
于是——
“平磊!”
“是,小的在!”躲在門口的平磊馬上出現(xiàn)。
“去面館!”
“呃,是!”主子這表情是怎么回事?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子?
平磊不敢多問,捧著顫巍巍的小心臟,跟在靜漢洋后頭。
主子今天怎么那么悶騷,平時去面館鮮少用轎子,今天怎的直接上轎,讓人抬去?
“主子,去看脆蛾姑娘?”如果說普天之下誰不知死,平磊絕對是排第一的。
“想說什么?”轎子里傳來靜漢洋惱怒的質問。
平磊嚇了一大跳,脆弱的小心臟差點就要蹦出胸口。
“沒…………沒…………小的什么都沒想說…………”要死!脆蛾絕對是主子的雷區(qū)!絕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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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外金殿。
夜府。
樓婷魔性的笑聲從正廳傳來,聽得經(jīng)過夜府門口的居民,都忍不住駐足觀望。
是什么讓殿主夫人如此開懷?
這時早已行動自如的田大有坐在桌前,手上在鼓搗著一片肉色的東西,那東西很薄,看起來吹彈可破,實際上又比看上去的柔韌許多。
“原來你這么厲害,被寒東盟訓練成死士,委屈了??!”樓婷崇拜的捧著臉,贊嘆道:“那個在太子府地牢里的靜梟南,也是你鼓搗出來的吧?”
“那張臉皮還不算完美,那時候有傷在身,做不好?!碧锎笥泻苤t遜的回答。
“做不好,卻已經(jīng)可以讓他們看不出來。”樓婷向往道:“幾時可以教我?我也來學學,以后扮成不同的女人,去勾引靜梟南!”
田大有俊朗的臉默默掛了三條黑線。有這種妻子,靜梟南是多么的不省心?
“易容術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學到的,初入寒東盟時,一位在盟里負責聯(lián)系各個據(jù)點的老人家剛好懂得,話投機了,就教了我兩手。”提起從前,他不勝唏噓。
“那神偷的身手呢?”樓婷十分好奇,像田大有這種大塊頭,一看就是有故事的人!
“那個…………”他別扭了一會兒,“那是無師自通的,小時候行乞,不是每天都可以乞討到食物或銀兩,肚子太餓時,不敢搶,就去偷,久而久之,就越來越熟練了。”
樓婷幻想著他經(jīng)歷過的事,覺得要是同樣的經(jīng)歷放在她身上,可能會有神轉折,因為她敢搶!哈哈。
“不論什么年代,都有人吃不飽,穿不暖,甚至餓死。”她感嘆,然后突然豪氣萬丈的用力拍了拍他肩膀!“不過從今以后,云外金殿就是你家了,新建的房子可還住的習慣?”
她的如來神掌使田大有痛得齜牙咧嘴,好不容易快完成的臉皮,掉到桌上去了,雪白的膚色沾上了些許紅色的顏料,他以最快的速度把臉皮重新拾起來,也終究太遲了!
本來小有姿色的女性臉皮,左邊的眼睛到額角,出現(xiàn)了一大塊紅色的胎記。
他搖頭,“失敗了?!?p> 旁邊的樓婷本來有點愧疚,但看見那張被破壞的臉皮時,又有了一股惡趣味。
“我看?!彼涯樒つ眠^來,仔細看清楚。室內采光極好,這張臉皮跟真的無異,那胎記也丑的跟真的無異?!澳闶终媲?,當一個男人真委屈?!?p> 田大有啼笑皆非?!爱攤€女人不更委屈?”
“無知!”樓婷罵道,卻懶得解釋。跟古代男人討論這些?她還不想被氣死。
小手把臉皮平放在桌面上。
“這些顏料什么時候會干透?”
“半個時辰吧!”
“反正這張失敗了,就給我唄!”她嘿嘿直笑,心里不知道又在醞釀著什么惡作劇。
這陣子閑得蛋疼,她做了拼圖、教木匠做積木、閑來無事還教小童一些罵人的外語,生活愜意極了,除卻被靜梟南壓榨的那些時光,她可以說是猶如小鳥自由自在的飛翔。
看著她臉上綻放的異彩,田大有低下頭去,默默的為靜梟南點了一排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