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兒還麻煩你來幫忙,”李寡婦有些不好意思,
宋氏結(jié)果水,“都是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幫幫忙算什么,你家有沒個人,你一個人弄得弄到什么時候去了?!?p> 往年吃紅苕粉都是她花銀子去買的,家里就她一個女人撐起來,現(xiàn)在文武大了倒是能稍微幫點忙,今年種了兩塊紅苕地,這東西好種也不用怎么管理,家里就養(yǎng)了幾只雞鴨,想著今年自己鎮(zhèn)點紅苕粉,吃不完還能換幾個錢,本想著就她們女子倆慢慢弄,沒想到那天就說了一句,宋嬸兒就來幫忙了。
“文武呢?沒在啊?”宋氏問,
“他去他大伯家借石臼了,”
“哦,”他們家什么都沒有,以前的石臼估計也被叔伯找借口拿走了。
“娘,”
文武跑進來,汗都出來了,
“怎么了,”李寡婦起身,“怎么還一頭汗,”
林文武怒氣沖沖的,看見家里有人強忍住怒火,“娘,大伯他們不借,”
“不借?為什么?”
林文武想起來就生氣,這石臼本來就是他們院子的,他記得小的時候他還看見過,大伯家有一年做什么東西,說一個用不過來,就把家里的那個搬走了,之后說我們家用不上,就一直放他們院子里了,現(xiàn)在去找他要,他居然讓他去別人家借。
“娘,大伯說明天他們家要用,難得搬來搬去,讓我們?nèi)ソ鑴e人家的?!?p> “這……”李寡婦氣得上頭,想到宋氏還在,深吸一口氣,“你沒跟你大伯說,你只搬我們院子里的石臼,不搬他們的嗎?”
“說了,大伯娘說……說都是一家人,我們的就是她們的,讓我們先去借來用,”
李寡婦碰住心里的酸澀,太過分了,這么多年家里就那么點東西,都快被大房搬空了,院子她們說家里娃多,住不下,也被占了,把他們娘倆趕回老宅,他們也回了,真的是欺人太甚。
“沒事兒,文武,跟奶去我家搬,我家的才用過沒多久,干干凈凈的還不用怎么打掃?!?p> “嬸兒,這怎么行,”石臼那么種,她們家又在村最邊上,搬過來得多費勁兒,
“我去問問小蝶家,她們家打過紅苕粉了,應(yīng)該空著,”
“那行,”
宋氏在院子里,幫李家母子收拾紅苕,林文武跟母親去借東西。
林三家院子里,小蝶正在跟王婆子家三丫逗小狗,
“小蝶,這是哪來的小狗啊,”
三丫看見林文武,趕緊抱著小狗,“我舅舅送來的,”
“哦,”王婆子喜歡養(yǎng)狗,文武殺了她家大黃這事兒,李寡婦一直很不好意思,看三丫這么警惕,也不好再說什么。
“小蝶,你娘在家沒?”
“在,”朝屋里喊,“娘,有人找,”
林三媳婦兒圍著圍裙出來,“誰???”
“小蝶娘,是我,”
“哦,有事兒嗎?”
“想跟你借石臼用用,”
不是借吃的借銀子,林三媳婦兒放下心,“石臼啊,那呢,你們自己搬吧!”
那么重的東西她可不想幫忙,
“當(dāng)然是自己搬,你去忙你的吧!”
“嗯,”
李寡婦看林三媳婦兒頭也不回的就進屋了,這也算是不錯了,至少借東西給她了,
“走吧,”
跟兒子一起搬起來角落里的石臼,“娘……”
石臼上的紅苕渣都有點腐爛了,摸上去軟趴趴的,惡心,
李寡婦看眼兒子,“搬吧!”
母子倆一路推著滾一會兒,又抬兩步,
“哎呦,還推個雞公車的,這么搬也太惱火了吧!”
李寡婦插著腰,狠狠喘兩口氣兒,“沒事兒,這也搬回來了,還回去的時候在借車來推吧!”
“唉!”宋氏嘆口氣,家里的雞公車怕早就被文武大伯他們拿走了吧!這娘倆也是不容易。
“來吧!先滾進去吧!”
石臼到位,李寡婦給沖得干干凈凈,家里離井遠(yuǎn),紅苕之前就在井邊洗得差不多了,這么會兒宋氏都幫忙收拾出來大半框了。
“文武,你歇會兒再去挑一擔(dān)子水回來,”
林文武深深嘆口氣,家里的活他不干就只能是母親去干,甩了甩發(fā)酸的胳膊,拿起水桶就走。
“文武,挑不動就少挑點兒,多跑兩趟就是?!?p> “好,”
宋氏看著,但是覺得替李寡婦松口氣,“文武這孩子看著懂事多了,”
李寡婦搬根板凳,宰紅苕,“稍微安靜了一段時間,”
“他沒去那邊找趙家那兩下子吧,”
“沒有,之前說了不讓那倆小子來我們村,上次賠了一兩銀子,他也受到了教訓(xùn),”
“那就好,你這家里又沒個當(dāng)家的,什么事兒都讓你一個人頂著怎么行,文武能幫著點你,你也能松口氣?!?p> “那是,”李寡婦只能往好處想,孩子遲早都會長大,以前是因為兒子還小,現(xiàn)在他長大了,也能知道母親的不容易。
“嬸兒還麻煩你來幫忙,”李寡婦有些不好意思,
宋氏結(jié)果水,“都是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幫幫忙算什么,你家有沒個人,你一個人弄得弄到什么時候去了?!?p> 往年吃紅苕粉都是她花銀子去買的,家里就她一個女人撐起來,現(xiàn)在文武大了倒是能稍微幫點忙,今年種了兩塊紅苕地,這東西好種也不用怎么管理,家里就養(yǎng)了幾只雞鴨,想著今年自己鎮(zhèn)點紅苕粉,吃不完還能換幾個錢,本想著就她們女子倆慢慢弄,沒想到那天就說了一句,宋嬸兒就來幫忙了。
“文武呢?沒在啊?”宋氏問,
“他去他大伯家借石臼了,”
“哦,”他們家什么都沒有,以前的石臼估計也被叔伯找借口拿走了。
“娘,”
文武跑進來,汗都出來了,
“怎么了,”李寡婦起身,“怎么還一頭汗,”
林文武怒氣沖沖的,看見家里有人強忍住怒火,“娘,大伯他們不借,”
“不借?為什么?”
林文武想起來就生氣,這石臼本來就是他們院子的,他記得小的時候他還看見過,大伯家有一年做什么東西,說一個用不過來,就把家里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