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角的豆腐攤子那里坐著四五個身著粗麻布衣服的漢子,其中一個漢子吸溜著炒豆腐說道:“你們聽說了沒,這三十五具尸體其實(shí)呀都是和煦王有關(guān)?!?p> 那漢子聲音不大,低著頭,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可是卻能夠保證這附近的人都能夠聽到。
“聽說了,想不到這煦王爺在府里十幾年,不聲不響的還能控制了兵部和戶部?!绷硪粋€人放下筷子,四處看了看特別說道,那聲音里帶著一些驚訝和崇拜。
“哎呀,不只是兵部和戶部,就連咱們皇上都差點(diǎn)讓煦王給糊弄了呢?!蹦琴u豆腐的小販也是把調(diào)料遞給那幾個顧客之后在哪里插了一句嘴。
然而或許他們誰都沒有注意到,街角對面吃餛飩的兩個人。
那兩人一人一身青色衣袍舉手投足之間盡顯貴氣,只是其中一人動作稍慢,細(xì)細(xì)看去,兩人長相相同,就好像是兄弟般。
沒錯,那正是從府衙里繞出來的易和安兄弟兩。易和煦吃著餛飩問道,“您覺得這味道如何?”
那混沌雖然是街面上隨處可見的小吃,但是卻也是干凈,量大的,是個良心買賣。
“不錯,雖然比不上府里廚子做的,但是也不錯。不過,這些你讓傳的?”易和安一邊吃著一邊說著,眼睛里很是滿足的樣子。
“并不是我沒有讓人傳過這些謠言。不過朝堂上那些人有什么心思我就不清楚了。您還是少吃些吧。免得回去鬧肚子?!币缀挽銦o奈的說道。
別看這餛飩不貴,但量卻是足夠多的。若是碰上飯量小的女子,怕是要剩下不少呢!
“不怕不怕,我也沒那么金貴。更況且難得出來,也沒人能管的了我,這正好?!币缀桶残χK苡憛拰m里那些亂七八糟的規(guī)矩,明明他是天下之君,卻還要受那些束縛。
“那你得答應(yīng)我待會兒多走一走。不然您那腹肌可就變成肚子了?!币缀挽惴朔籽壅f道。
在他看來這哪是皇上,這分明是個吃貨,怕是以后哪個妃子會做飯,都能夠讓他成日里就呆在哪里了。
“好,答應(yīng)你,待會兒跟你去你府上看看。你府上至建成我好像還沒去過呢?!币缀桶残α?,拍了拍易和煦的肩膀。
小肚子又怎么樣,他一個男子要什么好看不好看!
易和煦默認(rèn)了。易和安這一次做的倒是順了他的意。不然他得想辦法讓他去府上轉(zhuǎn)一圈呢,肖律不能夠白準(zhǔn)備不是?
莫說他把肖律,易和安都當(dāng)做棋子,這天下誰人不是命運(yùn)的棋子呢?
“最近海外那里傳進(jìn)來一些新鮮的果子。給你和老二分一些,剩下都是我的?!币缀桶灿终f到。
“我倒是留意過了,是那種一串一串的藍(lán)色的東西,也有綠色的味道,很是不錯呢?!币缀挽泓c(diǎn)頭到。
也就是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時(shí)間,那碗里的餛飩都已經(jīng)見了底。
“既然見過了,那我就不多說了,結(jié)了賬走吧。我們繞遠(yuǎn)路去你府上坐坐?!币缀桶驳脑挷欢啵_實(shí)都說在了易和煦的心坎里。
其實(shí)說白了,這兩兄弟的感情并子不怎么好,雖然就是本就親兄弟,但是這些日子的接觸下來,心中肯定會有一些介懷嘛。
畢竟皇家哪里有親手足?即便是平常百姓家道真遺產(chǎn)的,何況是皇家這種步步驚心的地方。
這餛飩攤子距離王府其實(shí)不遠(yuǎn),可若是要超時(shí)就有一些不夠了,所以繞遠(yuǎn)路是最好的辦法。也能夠普查一下民情,這對于他們兄弟倆確實(shí)是一種好的選擇。
更況且易和安根本就不著急回宮,他跟宮里打了招呼的,但況且宮門為他隨時(shí)敞開,那宮門本就是他說了算的不是?
“對了,這個事情你必定要受到一些打壓,所以朝堂之上你可以趁著這個時(shí)候示弱,畢竟這也是一種法子,很多朝臣你也可以想辦法搞清楚他們到底是誰的人,另外,御史臺,朕準(zhǔn)備動石夢。這石夢是三朝元老了,只是卻一直都是太后的人。也算是不冤枉他。”易和安雙手背后,淡淡的說到。
這石家同當(dāng)朝太后的關(guān)系人盡皆知,如果斬了石家,那就等于老虎卸掉了一條腿。這對于易和安的幫助可是不小呢。
更何況石夢也年紀(jì)大了,告老還鄉(xiāng)的理由正合適,所以基本是不會有朝臣懷疑的。
這樣瞞過了朝臣,暗中到底如何處理,就是易和安的事情。這天下是易和安的天下,哪里有君讓臣死臣不死的道理呢?
更何況告老還鄉(xiāng)的石夢根本就不是什么朝臣,是一個平民百姓罷了。
雖然可能有一點(diǎn)過河拆橋,可石夢本就不是易和安的人,所以拆了就是,更何況河都過去了,要橋也沒什么用,還不如材了,石材還能夠用在別處,也算是物盡其用了。
“動他,太后會同意嗎?畢竟石家是太后的左膀右臂,太后一定會護(hù)著石家的?!币缀挽阋汇?,他是知道易和安要動御史臺,可卻沒想到是石夢。
雖然石夢是最合適的人選,卻也不好動,畢竟這是一塊大石頭。
“我相信太后的棄車保帥的道理。更何況他太后給了石家?guī)资甑臉s耀,石家更沒有理由去負(fù)了太后不是?雖然我我不會把太后怎么樣,可是我若是毀掉太后也不是不可以。”易和安淡淡的說到。
“可如果有一個戴罪的母族,對你終究不好?!币缀挽銍@了口氣,看了看那雙無奈的眼睛。
自己的親生母親不向著自己的親兒子,卻對著別人的兒子好,這種事情他雖然沒經(jīng)歷過,但卻也懂得那種感覺。
“母族?他除了生了我,他很做了什么。這樣的母親有比沒有好不了多少。我不會讓她戴罪的。但是她如果生了我不養(yǎng)我,那我會讓她后悔的。別忘記這宮里的主人是我的。這么多年的榮華富貴,好吃好喝,我也算是把生恩還給了他。”易和安毫不客氣的說道。
就聽著簡簡單單的幾句話,易和煦在家里邊感覺到了深深的寒涼。
其實(shí)他很清楚,這種信任的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只能夠讓他堅(jiān)定的去離開,并且抽走原本給予了那個人的好或者是壞。
“您自己覺著不辜負(fù)了您自己就好?!币缀挽銦o奈的說道,這皇宮之中的水太深,根本不是什么血緣就能夠一了百了的,說一句不好聽,誰和誰又不是一家人呢?
“放心吧,我自己清楚?!闭f著兩人就進(jìn)來了煦王府,可是剛上了臺階,就從斜面翻出來七八個黑衣人。
“你別一雙眼睛跟個燈泡似的看著朕,這你府上,別這樣無辜?!币缀桶材弥粋€花燈晃來晃去的說道,一邊還動手抵擋著沖上來的黑衣人。
易和煦扁嘴,他沒想到肖律這樣給力,連王府都不叫人進(jìn),就亮刀亮搶的,還真是實(shí)誠。
易和煦一邊想著,一邊幫著處理黑衣人,不過說實(shí)話,就這樣在大街上更和他的意,不用他費(fèi)盡心思,流言就會長了腿自己跑起來。
這種不加修改,無意的流言其實(shí)才是最合適的流言呢,不多不少,也不會夸張。
然而黑衣人沒戰(zhàn)斗力不高,可能是府門口,也可能是本來易和安暗中就有人保護(hù),所以那些黑衣人有的被留了活口,其中一個人當(dāng)場就供出了肖律。
雖然肖律滿口冤枉,但是易和煦也只能將人一起收押,畢竟肖律更不拖不開,這煦王府就是他的掌控之中,要說他不知道誰也不相信。
兄弟兩看了看府門,直接往書房去了。
“說實(shí)在的,你的府邸上有幾分凄涼之色,更何況可能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你的王妃怎么樣?”易和安問道。
“我的王妃很好,我一直都很喜歡。府上的樣子其實(shí)也還好,畢竟凄涼有凄涼的美。況且我本就不需要太多的生機(jī)?!币缀挽銦o奈的說道。
“你的府邸你說了算?!币缀桶卜朔籽?,這兄弟那里都好,就是有的時(shí)候像個木頭。
“恩?!眱扇俗咴陂L廊下面不快不慢的步子進(jìn)了書房。
易和安直接說道:“剛才那場刺殺你是知道的吧?!币缀桶策@話雖然是個問句,但其實(shí)卻用著肯定的答句。
“我是知道的,可以說基本上是我一手安排的,只是我也說不清楚這個肖律到底是誰的人,他跟了我十幾年了?!币缀挽銦o奈的說道。
“應(yīng)該是太后的。駿王的人不會這樣沖動?!币缀桶膊聹y道。
“可能是吧,不過我也不能夠確定,但是總算是把這個人除掉了。也不知道我這府上還有多少暗樁?!币缀挽銍@了口氣說道。
這些年他忙著保護(hù)自己看中的人,所以府上的人,他不是太清楚。
“總會發(fā)現(xiàn)的,好好觀察一陣子,那些來歷不明的。說不清楚的,支支吾吾的都換了就是?!币缀桶舱f道。
其實(shí)這并不是什么大事,這煦王府也有他的人,但是并沒什么大用處。
易和煦看了看易和安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倒是沒意料到,易和安會是這種表現(xiàn)。
居錦枳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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