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別想,什么都別想,張一靈告誡自己,快睡一覺吧,這是個噩夢吧,睡醒了什么都好了,鄭譽峰還是自己手臂就能挽住的男朋友。
后來她真的睡了過去,睡的不踏實,夢里總在軟綿綿的走著,忽然又有個坑,自己恍惚一下掉入進(jìn)去,深不見底。
“唔?!鄙眢w一個痙攣,張一靈忽從夢中驚醒。
是噩夢吧,都是噩夢吧。
床邊還是沒有鄭譽峰的身影。
“親愛的?”
沒有回答。
“譽峰?”
沒有回答。
“鄭譽峰?”
還是沒有回答,這次真的不是夢了。她掐了掐自己,好疼,太過用力,感覺從腳趾到大腿都疼。
連頭發(fā)都是散亂的,踏上拖鞋,走到套房外間,房間不大,一眼就能環(huán)視周圍,沒有人,沒有鄭譽峰。
往洗手間走去,明明聽不到任何聲音,心里還是祈禱他或許就在洗臉。
連洗手間的燈都是關(guān)著的,啪,這一次她毫不遲疑,打開開關(guān)。
沒有任何人,連影子都沒有,洗手臺的毛巾都擺的整整齊齊。
“我不會是做夢吧,或許連鄭譽峰和我一起度假都是我幻想的?!睆堃混`自言自語,“那么連分手也是假的咯。”
這不過是自欺欺人的想法,連自己都覺得可笑。
叮鈴,叮鈴。
是房間的門鈴。
嘴角從兩邊翹起,收了所有的擔(dān)憂和不安,心里默想著這個鄭譽峰一大早跑哪去了,朗聲沖著門外故作調(diào)皮,:“你沒帶房卡嗎?”
“hello,may I do the turn-down service for you now?”
門那邊是清朗的女士英文,張一靈還是不死心,“透著貓眼確認(rèn)了下,一個酒店服務(wù)人員拖著一個服務(wù)車站在門口。
并沒有別的人,原來真的只有要做酒店打掃服務(wù)的人員。
“sorry,I do not need it now,thank you.”
心里煩躁,推掉了客房服務(wù),自己一個人在房間里踱來踱去,鄭譽峰哪里去了呢。
打了他的手機,話筒傳來的卻已經(jīng)關(guān)機。懸而未決,心里打鼓一般空落落的失落。
在沙發(fā)的茶幾上,突然發(fā)現(xiàn)一張紙條,是鄭譽峰的筆跡:經(jīng)紀(jì)人安排了工作,臨時叫我回去,玩的愉快。
最后四個字刺的眼睛生疼,沒有鄭譽峰,如何玩的愉快。
本來在海島的假期還有幾天結(jié)束,因為鄭譽峰的不告而別,張一靈早就沒有繼續(xù)玩下去的興致。還是回去吧,去他的鄭譽峰。
回國本來計劃在家里休息個幾天幾夜,足足把自己這次好不容易請來的年假好好休整下,可是只在家待了不到半天就待不下去了,一個人在家更愛胡思亂想。還不如去工作,讓繁忙沖淡感情的失敗。
到了公司,一片忙碌。
她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沒有一個不在忙碌,沒有一個是找自己的。萬般熱鬧都與自己無關(guān)。甚至一上午過去,連林鵬和李婕西的影子都看不到。
似乎上班比在家里更無聊,連融入進(jìn)去都很難。
總不能這么耗費時光,張一靈拿了本子和筆打算去葛總辦公室問一下工作任務(wù),忙起來總比閑著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