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顏盞故事會1
顏盞想了半天頭都大了。
算了,現(xiàn)在猜想這么多也無濟于事,她初來乍到的,也不知道她爸媽是不是真的有欠什么債,仇家多不多,為什么會到那邊的世界去。
現(xiàn)在還是不要魯莽的說太多,等到了明天再去穿過來的地方看看,要是能回去,就告訴她爸媽她今天遇到的事情,要是不能回去,她就去找她的老一輩,問問他們怎么辦。
整理好思緒顏盞開始套近乎。
“咳咳,那個秋姨,啊,那個,我這么叫您可以嗎?”
秋念是世家小姐,雖然是次女,但是因為愛上關(guān)家的二郎,這關(guān)家二郎只是嫡仙派的內(nèi)門弟子,關(guān)家也不是什么豪門世家。他求娶秋念的時候還只是個筑基中期的修士,她那完全就是下嫁了,又嫁得這么遠,所以根本沒有娘家人來過這邊看她。
住進這仙山村開始她就是人婦了,所以這邊的人都叫她關(guān)秋氏,關(guān)秋嬸什么的除了林珍叫她念念,用她的姓氏叫她姨的根本沒有,幾年了,突然聽見有人叫她秋姨,仿佛有了娘家人一般。讓她很是受用。
連忙走向顏盞,林珍看她這樣順勢拉了一把椅子放在顏盞旁邊,秋念對著林珍輕輕說了一句謝。坐了下來。
轉(zhuǎn)頭對顏盞說道:“姑娘這般叫我,我很是開心,剛剛見你思慮頗久,想來是有所顧慮,如今我與二郎很是相愛,與家族那邊并無聯(lián)系,不管你的家族與我的家族有何糾葛,我也不會因為你的只言片語就回去狀告族人,擾亂了現(xiàn)在的清閑不說還不一定會被族人相信?!?p> 秋念說得很是在理,但顏盞也是一臉懵逼,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在這邊什么身份,重點是怕她爸媽留下一堆爛攤子。
顏盞突然眉頭一皺,雙眼紅潤,淚水開始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一副要訴說的樣子,仔細看就會發(fā)現(xiàn),她那雙踩在鞋子上的腳,左腳大拇指,狠狠的摁著右腳腳底板的血泡,還左右搖動。
大家看她這樣頓時又是一陣心痛,三人好是一番安慰,顏盞看大伙情緒調(diào)動的差不多了就開始講起了自己的“故事”
“奶奶,林姨,秋姨,我爹娘給我取名叫燈泡”
天地良心,她叫顏盞,盞為燈,她小名就叫小燈泡,她爸的意思就是,她是他和他老婆之間的電燈泡,所以她也沒有騙她們,再說,如果她爸媽要是真的也回到這邊的世界,她叫這名字她爸媽一聽就知道是她。
“燈泡?哪個燈哪個泡啊?”林珍忍不住直接打斷道:“我真真是第一回聽到這么怪的名字”
“老婆子活這么久也是第一次聽到姓燈的”元奶奶附和道:“關(guān)秋氏你可聽說過這個姓氏?”
抓著顏盞手的秋念也是滿臉問號回道:“不曾?!?p> 顏盞沒有理會眾人的疑問接著瞎編:
“我大字不識一個,我也不知道燈泡怎么寫,反正我爹說我是一盞燈的燈,泡影的泡,說什么以后反正是要嫁出去的,會冠以夫姓,他不喜歡他的姓氏在別人的姓氏后面,所以我就叫燈泡,沒有姓氏?!?p> 剛聽完元奶奶叫秋念關(guān)秋氏,轉(zhuǎn)眼就編出這么一套來。她自己都開始佩服自己。
急性子的林珍一聽就開始火冒三丈:“怎么會有這樣的父親,連個姓氏都不愿意給,那你知道你爹叫什么嗎?”
“我爹叫賈海旺。家里五姊妹,我排第四,前頭兩個哥哥一個姐姐后面還有一個弟弟,弟弟今年要去參加科考,家里只有我還沒有嫁人,我爹就要把我賣給隔壁村的王地主做小妾,那地主如今都五十多了,而且還喜怒無常,很是會折磨人?!鳖伇K一副很慘的樣子。
“什么?”林珍已經(jīng)是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嚇了其他三人一跳,秋念和元奶奶連忙去拉她。
“你干什么,這暴脾氣,看都嚇到孩子了。”元奶奶說
“就是,你先坐下”秋念拉了拉林珍的衣服。
“不是,這樣不是人的爹,你們能忍?丫頭啊,聽嬸一句勸,這家咱不回了啊,以后就住在咱們仙山村,謀個活干,一樣能活?!?p> 遠在二十一世紀(jì)的某爹,渾身一抖,順勢抱著沙發(fā)旁的嬌妻說道:“老婆,我咋突然感覺好冷啊,這大夏天的,不會是咱家那臭丫頭在哪里編排我吧?!?p> “編排你?姓顏的,你給老子起開,你明知道我當(dāng)年受了傷,沒有什么輔助根本過不去那陣。這邊靈氣稀薄又很難恢復(fù),你為什么還要留著那個陣?!?p> “這不是為了能寄信過去,讓那邊的親朋好友幫忙開個雙陣,這樣咱們一家子都可以過去了嘛~。”某爹卑微的拽了拽媳婦的褲腳,卻被其毫不客氣的踹了開來。
“這么多年過去了,你寄出去一封沒有。”顏母火大。
某爹摸著自己的手弱弱的說著:“沒有~所以我才一直不死心,就····沒有拆那個陣了。”
“那我女兒呢,今天從你那破潭里消失的難道是鬼?”顏母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嘿嘿,主要是今天日子比較特殊,是日全食,剛好在我們這塊地區(qū)出現(xiàn),太陽被全部吃了的時候,咱女兒估計很接近潭底陣法,那陣法我剛好建在地脈之上,結(jié)合天象,沒想到居然成了。這么說只要等下一個日全食我們就可以回去了。咱女兒今天可是立了大功了?!?p> 某爹邊說邊往媳婦身邊爬。
卻又被一腳踹開
“你說的到好聽,這么大的天象你干什么吃的去了,平時一副神機妙算的樣子,關(guān)鍵時刻屁用沒有。”
某爹無話可說,今天確實是他疏忽了,關(guān)鍵是這邊沒有打殺的日子過得太舒服了,他已經(jīng)好幾年沒有推算,沒有想著要回去的事情了,只能對著媳婦傻笑。
見某人傻笑,顏母氣不打一處來。
“那邊對于女兒來說就像是一張白紙,而且比這邊危險一百倍不止,她現(xiàn)在才鍛體九級,連一只未成年的牙獸都打不過,你還有心情在這里嘻嘻哈哈?!?p> 看見老婆眼淚水開始在眼眶里面打轉(zhuǎn)了。
顏父也一改剛剛嬉皮笑臉的模樣,抱著情緒不安的嬌妻安慰道:“你不是在她出生的時候用她的血就做了兩塊魂玉嗎?只要她有什么危險,這魂玉就會有異動,她要是真的沒命了,這玉也就碎了,如今這玉安安靜靜的掛在我倆的脖子上,就說明她沒有事,而且在那場大戰(zhàn)里,你為了保護她,還把自己好不容易修煉的天罡也給了她,你放心,那丫頭鬼著呢,不會那么容易出事的?!?p> 顏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靠在丈夫的懷里,閉著眼睛淡淡道:“下次日全食還有多久?!?p> 顏父一摸鼻子,咳了一下道:“咳咳,那個,要到二十五年之后了,還是在我國的西部地區(qū),所以咱們要去那邊再找個地脈建一個這個潭。嘻嘻,我們好像,大概,是要搬家了。不過我們可以過二十五年甜蜜的二人世界,也是極好的。你說······唔······”
顏母直接給了不正經(jīng)的老色鬼一拳,轉(zhuǎn)身回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