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繼承秘境(三)
“那······那是神佑嗎?”池臨看著半空中的顏盞不自覺的問。
“應(yīng)該·····是的······吧?!遍悤幕卮?。
“你打我一下,我是不是在做夢?!背嘏R將手伸到閻會跟前。
閻會看著快戳到他臉上的手,給了池臨一個白眼,他到是想給他一栗子,可兩人現(xiàn)在都是魂體狀態(tài),誰又打得到誰。
感覺閻會半天沒有理,池臨終于將視線從顏盞的身上移開,看向他。
“老閻,這丫頭到底啥人物啊,誰要再敢說她沒有點背景,我池某人把他頭給擰下來?!?p> 閻會斜楞了他一眼之后,又坐回石頭上,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唉,你能不能將別人的頭擰下來這一點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青崽子再不出來,我們?nèi)齻€都得玩完。”
池臨聽后肩膀一垮,坐下來往石頭上一靠,一副聽天由命的樣子。
而掉入地穴內(nèi)的青寒,在短暫的陷入昏迷之后,很快的就調(diào)整過來狀態(tài),他先用神識查探周圍,除了腳下大得離譜的那根不能繼承的靈脈之外,其他的用神識什么都看不見。
而且腳下的靈脈像是會呼吸一樣,均勻的起伏著,他每走一步都能感覺到,它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吸收著他身上的靈力。但是他在密室里融合的靈脈之力卻沒有被吸食。
這讓他有點困惑,卻來不及細(xì)想。
因為靈脈吸食的速度比他想象中的要快,四周又漆黑無比,根本無法用肉眼看到任何東西。
想來要找的那一股靈脈就是一直帶路的那一股,如果是這樣的話,很有可能對方不是一直待在某個地方等待著誰去發(fā)現(xiàn)它,它有可能就一直在這地下游動。
這地下想來沒有多寬,因為就一條靈脈支持,他才上山的時候,這一座山可是有九股靈脈的。
那么在一個不是很寬的地方要抓住一股游動的靈脈,最好的辦法就是原地不動,以不變應(yīng)萬變!
如此想著,青寒便站定不動,閉著眼睛,增強六感的敏捷度。
腳下的靈脈帶著他緩慢的上下起伏著,不多時他就像是長在那股靈脈之上一般,完全的融入到這個環(huán)境里。
可惜他足足等了有半個多時辰,四周沒有半點靈脈從他身邊經(jīng)過而產(chǎn)生的靈力波動,好在他等靈脈經(jīng)過的這段時間里,也一邊用神識地毯式的查看著周圍,雖然什么也看不到,但他的神識延伸到一定的范圍之后,明顯的碰到了石壁一類的存在。
證實了他一開始認(rèn)為這個地穴不大的猜想。
可為什么就是這么小的一個地穴,他卻怎么也感覺不到那股靈脈的存在,難道是他聰明反被聰明誤?或許那股靈脈真的就只是蜷縮在某個角落里等著他去尋找?
看來不能再在原地待著不動了,這半個多時辰他被吸食了不少的靈力,現(xiàn)在有點呼吸都開始加速起來。
于是青寒伸長了手臂,開始直走,碰到墻壁之后開始沿著墻壁走,這個區(qū)域不大,他的靈力應(yīng)該夠他地毯式的排查一遍。
可惜他才走沒有多久,就踢到了什么東西,很奇怪,剛剛他神識探查的時候一直以為這個區(qū)域沒有任何的阻礙物,怎么他一走起來就踢到東西了呢?
好奇趨勢他蹲下去查看,沒想到仔細(xì)一摸,居然是一具人骨,無意觸碰,但終歸是不妥,于是行了一個跪拜禮,表示自己剛剛多有得罪。
想來是一位也走到了這里的前輩,但是卻沒有找到靈脈,最后靈力衰竭而亡了。但是這個秘境不是可以養(yǎng)魂嗎?
難道在這個區(qū)域身隕的人,會灰飛煙滅?
他不敢有半分的耽擱,只得加快腳步進(jìn)行排查,區(qū)域雖小,但中間阻隔頗多,而且他發(fā)現(xiàn),來到這里的前輩居然有五位,對于進(jìn)入這個地穴有如此高的門檻來看,五位已經(jīng)是非常之多了。
看來要找到那一股靈脈并沒有那么簡單,如此一圈走下來,細(xì)細(xì)思索,發(fā)現(xiàn)那些阻礙居然是一個陣,可惜靈脈吸食得太快,讓他沒有機(jī)會走第二遍,只能根據(jù)自己的記憶去做判斷。
這個陣,既要能維持整個秘境的運轉(zhuǎn),又要使其中一脈不被帶走,一脈又要貫徹全部的靈脈去游走。
吸食進(jìn)入者的靈力或許是為了更長久的維持這一方秘境的運轉(zhuǎn),那是不是說明留下的那一脈是主脈!
這就很像嫡仙派做的子母水光鏡,子鏡可以任意游走,母鏡只能呆在某處不動,四象峰那位峰主是借用的什么陣法來造的來著?
青寒仔細(xì)的回想起自己看過的相關(guān)書籍。
地穴外的池臨和閻會開始出氣多進(jìn)氣少。
“老閻,我很高興在這個秘境你能遇見你,真的。”
閻會苦笑一聲說道:“你這是在告別?你就這么不相信青崽子?”
池臨搖搖頭說道:“不是我不相信他,而是我感覺自己快撐不住了?!?p> 閻會嘆了一口氣說道:“我本以為就只要咬緊牙關(guān)撐過青崽子繼承秘境的那一瞬間就好了,沒想到自從這個天變得灰蒙蒙開始,秘境居然喪心病狂的開始吸食起我們的靈力來?!?p> “是啊,好在我們修為高,不然現(xiàn)在早就魂飛魄散了。而且現(xiàn)在天全部被黑后,吸食的速度更加快。我覺得我最多能堅持兩個時辰。這還是多虧了乖徒弟的神佑?!?p> 閻會也抬頭看著顏盞,擔(dān)憂道:“但愿這丫頭能平安?!?p> 池臨也是擔(dān)憂得不行。
而沒有人心疼的九淵真人,已是滿頭大汗,連站都站不穩(wěn),只能靠在石壁上喘息。
也不知道是不是急中生智,他終于想起那四象峰的前輩用的是什么陣法了——九九歸一陣。
這陣法雖然叫九九歸一,但并非真的就是非要什么都和九掛鉤,九這個數(shù)字只是代表一定的數(shù)量。
既然叫歸一,那就說明所有脈都要回到主脈上,難道說,其實這最后一脈就和那不能被繼承的一脈混合在了一起?
也不對,廣埕真人說,只要找到了最后一脈,就會自動繼承這秘境,如果這最后一脈就在他腳下,那且不是他一進(jìn)來就能繼承?
生命的流逝讓他全身的發(fā)顫,但求生的本能迫使他異常的冷靜,他仔細(xì)的回想了靈脈帶路的全過程,最后靈脈到了密室的時候是直接消失了。
等等,消失?不!
它是消散了!
對!就是消散!
他是不是把靈脈的呈現(xiàn)想得太單一了。如果腳下均勻浮動的這一根靈脈,只是不能被繼承的那股靈脈的一部分呢?
如果說它其實是整個地穴呢?
靈脈可以造成像地穴這樣的存在,那最后一股消散的靈脈或許可以化成粉狀,就這么依附在這整個地穴上!
一想到這,他覺著頭皮發(fā)麻,他被光埕真人這造物的能力震撼到了。
難怪一進(jìn)來的時候靈脈不吸食他體內(nèi)同根同宗的靈脈之力,反而是吸食他的靈力,這就是一個最大的提示啊,他卻忽視了。
于是他盤膝而坐,盡量讓自己平穩(wěn)下來,慢慢的將體內(nèi)的靈脈之力引導(dǎo)至丹田,再從丹田讓它們跟著被吸食出體外的靈力進(jìn)入到地下的靈脈中。
這是個大膽的舉動,因為他把靈力和靈脈之力全部都給了他腳下的靈脈。
漸漸地,他的臉色反而沒有那么的慘敗,石壁的周圍開始泛起點點星光。那些星光絲絲縷縷的又回到青寒的體內(nèi)。
隨著時間的推移,星光越來越多,光芒越來越盛。去到他體內(nèi)的也越多。
周而復(fù)始,一個時辰之后,終于整個地穴的石壁都被點亮。
廣埕真人留在這里的一縷神識也緩緩出現(xiàn)。
他笑著摸了摸到胸的胡子開口說道:“來著何人?”
青寒聞聲,想睜開眼睛,卻被四周耀眼的光明逼得睜不開眼,適應(yīng)一段時間之后才看清楚,離自己不遠(yuǎn)處一個和周圍發(fā)著同樣光芒的魂體,看著當(dāng)下的場景,立馬猜測到了對方的身份,于是起身行跪拜禮:
“嫡仙派天旭真人坐下弟子青寒,見過廣埕真人?!?p> 廣埕真人很是滿意的點點頭說道:“老夫已經(jīng)不記得這方秘境存世多少年了,少說也有千把年了,你還是第一個找到最后一脈的人。
心思沉穩(wěn),不驕不躁,是個不錯的。你以下了心魔之誓,老夫也不擔(dān)心你拿著這秘境去為非作歹,況且你一路走到這里也是為了外面那丫頭,不為私,老夫信你為人?!?p> 青寒正要回復(fù),但廣埕真人沒等他開口又說道:
“我這神識在此一經(jīng)出現(xiàn)便不能過多的停留,還有一事,你且聽我細(xì)細(xì)說來。”
青寒一改往常的做派,恭敬道:“真人為人弟子十分佩服,如若有何心愿,若弟子能做到,必將竭盡全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