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jié)
LS到上海的直達(dá)列車2006年就開通了,記得當(dāng)時韓紅還有一首特別紅的歌曲,叫做《天路》就是專門贊頌這一人間奇跡的。在高原上,鐵路建設(shè)面臨凍土、高寒缺氧和脆弱的生態(tài)的限制,修建成本實在太高,修筑難度大,所以青藏鐵路段是單線。
什么是單線,就是來往LS和青海的火車只能你來我往,不能同時來往,同一時間只有一列火車在軌道上跑,與你相向的火車必須在前面的站內(nèi)等著錯車。這是一列有氧列車,如果有時間,建議大家坐火車去旅行,其實去XZ坐火車旅行的人并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多。只有在這種慢節(jié)奏的過程中,才能體會旅行的美好時光!
“哎!老程不是說要送我們的嗎?”菲兒一邊整理箱子一邊嘀咕!
“算了,自己打個車去火車站吧!不要麻煩老程了,最近這段日子他也夠累的。”
“累!你要看是哪方面累哦!”菲兒話里有話。
“你是不是又八卦人家什么私生活了?”歐文知道菲兒多事,她就閑不住。
“嘿嘿!哎哎!小歐,我跟你說。老程帶我們這個團(tuán)有倆星期了吧!”
“不止吧!算上回LS,后來又去珠峰,日喀則,后來差點跑到定日,快一個月了吧!”
“不是,就說我們川藏線那段,后面那一段是秘密,現(xiàn)在還不能揭曉?!?p> “對呀,咋啦?”歐文覺得陳菲兒這個關(guān)子賣的必定有重量級花邊新聞要發(fā)布。
“你猜猜老程多大了,還用猜嗎?四十多歲,可能奔五十都有?!?p> “沒那么老,整好四十五歲,九月初八的生日,陰歷生日還沒過。”
“你干嘛?查戶口嗎?”歐文本來整理箱子的動作,定格在把一件薄羊毛衫疊好準(zhǔn)備放進(jìn)箱子底部的那個動作的一瞬間。
因為歐文感覺聽陳菲兒八卦老程這件事,比整理箱子有意思。
“你打聽人家年齡干嘛?哎!菲兒,我覺著老程他親媽也不一定記得老程陰歷生日,你,你真得可以的!給你一個贊!”歐文對陳菲兒的某些能力真得挺佩服的。
“我的重點之處不是說老程的年齡,你這也不明白?”
“哎!陳菲兒,你有話就痛快點說重點,是你想把人憋死是吧!”
“好!說重點!”
“你是沒看見,那天老程剛返回LS,我們行李還在車上沒卸下來,客棧還沒有入住,只是餓壞了,我們都去飯店吃飯。老程晚到了一會兒,你知道老程那一會兒去哪里了嗎?”
“去哪了,不是他那個酒吧老板娘來接他嗎?”
“是呀!其實,哪都沒去,就在停車場,兩人就在那臺豐田4500里面?!?p> “干嘛呢?!”其實歐文隱隱約約感覺到發(fā)生什么事,但是自己有沒有親眼看到,也不好瞎猜。
這個時候陳菲兒滿臉猥瑣的笑容,還搖頭晃腦。歐文就知道沒啥好事情。
“好事兒呀!老程和老板娘在車?yán)锔善饋砹耍俊?p> “你就說明白一點,怎么干起來了?”歐文覺得陳菲兒一直在賣關(guān)子。她最近似乎對這種八卦新聞特感興趣。
“我說的干起來,不是打架,這你都不懂,你經(jīng)驗這么豐富,還要我給你詳細(xì)描述嗎?”陳菲兒噘著嘴吧!挑著眉毛!翻著白眼!然后一個猥褻的笑從那兩個小酒窩蕩漾開來!
似乎那一刻,就是喝了王母娘娘蟠桃會上的玉液瓊漿!
無比的滿足,下一刻就要飛升了!奔月了!比嫦娥三號還牛!
“來來來!整點細(xì)節(jié),你怎么就剛好看到了!”
“巧了呀!我到飯館發(fā)現(xiàn)我的潤唇膏忘在車?yán)锪耍戳税涯?,得趕緊擦一下,不然嘴唇都裂了。和四郎要了車鑰匙回去拿!就感覺旁邊那輛車,在晃?!?p> “哪輛?”歐文也笑了。
“我左邊看看我們那輛車,右邊看看老程那部,不對呀,要是地震那兩部車都得動呀,為啥我們那部V8靜若處子,老程那部4500就晃成那樣,你說我是不是要,至少要看一眼啊!”
“沒錯!你挺有責(zé)任心的!”歐文表示贊同。
“我X?”菲兒大笑起來。
“咋了!”歐文緊張了一下.
“我看見老程撅著一個白晃晃的大屁股,在后座上晃。”
“說腚,注意用詞文明一些?!睔W文及時糾正了陳菲兒文化方面的缺陷。
“還文明,白花花的大太陽下面,干那種事,還文明!幸好老程背對著我,要不然,唉呀媽呀!我都不知道眼睛往哪看!”
“然后呢!”歐文似乎來興趣了!
“然后你個頭!沒有然后了,難道我還打個電話,叫你們過去圍觀呀!”
“你看你,不厚道,這么精彩的事情怎么一人獨享呢。老程沒看到你吧!”
“老程肯定沒有,就是不確定他婆姨是不是看到我,我還往里面瞄了一眼,他婆姨,就是那個酒吧老板娘似乎很享受,哼哼唧唧的!后來我就趕緊跑了?!?p> “精彩!老程真可以呀!”歐文笑了,笑的直打嗝。
“你笑什么?”菲兒問。
“哎,這你就不懂了,這個消息,至少可以敲詐老程一頓燒烤你信不信?”
“拉倒吧!你可別說是我告訴你的,老程要是知道我看見了他那么白的腚!以后會和我斷交的!”
“哎!老程的腚真得那么白嗎?”歐文對此有些懷疑。
高原上風(fēng)吹日曬,你瞧瞧雪區(qū)的漢子,個個紅臉膛,顴骨黑的發(fā)紫。歐文不信他們身上的皮膚會和臉上差別這么大。
“真得呀!玻璃那么透明,陽光那么好,看的很清楚呀!”陳菲兒眼睛睜得很大,認(rèn)真地確認(rèn)此事。就在歐文和陳菲兒反復(fù)確認(rèn)老程的腚到底有多白的時候,樓下有人喊,“小歐,有人找?!?p> 歐文從二樓窗戶探出頭去看,一輛豐田4500停在樓下。
說曹操曹操就到,老程來了。
“小歐,歐弟,行李整好了嗎?得出發(fā)了?!崩铣桃呀?jīng)在樓下扯開嗓門喊了。
“就快好了,上來喝杯茶吧!”
“不用了,我就在一樓前臺等你們。”
本來這個時間應(yīng)該整理好了,就是和陳菲兒扯老程的腚給耽誤了。
“菲兒,快點,老程在催了!”歐文督促菲兒。
“怎么樣,我說的,老程一定會來送我。”
“別嘚瑟了!到底是送你?還是送我們?”歐文有點醋意。
“當(dāng)然是我嘍!”菲兒故意的。
“哎哎!你知道剛才老程叫我什么嗎?”
“什么?”
“小歐,接著來一句歐弟,哎呦我的親娘,胡子拉碴一個老爺們叫另一個中年男人,歐弟?!?p> “那怎么了,不妥嗎?”菲兒表示異議。
“不是不妥,有點肉麻!我發(fā)現(xiàn)自從老程和你稱兄道弟,也牽連到我了。”
“你不是沾我光了嗎?”菲兒說。
“沾什么光,你們變成好兄弟了,我們快成好基友了。”
“老陳,好了沒有?”老程在樓下又喊起來。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喊自己。
可見他對陳菲兒這個好兄弟的確挺上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