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倒在地的王飛神情一變,第一反應(yīng)就是魚脫鉤了。
但回頭看著水面上兀自四處滑動的魚線,王飛一個激靈,飛快爬起來抓著魚竿往后跑去。
卻是魚不再往深水遠處掙扎,而是沖著王飛游了過來。
如果是齊竿線,王飛自然可以輕松揚竿,或者擺竿來控制魚的走向,但現(xiàn)在手里的竿六米,線卻足足二十五米長,那種操作根本不會有任何效果。
只能是一直保持能給魚較上勁的距離。飛掠向后方的王飛,心中也是止不住慶幸,還好魚鉤上做出了倒刺,否則就這一松勁的功夫,妥妥跑魚。
就在王飛飛掠的身影剛立腳在一塊巨石上時,剛剛較上勁的魚線又是發(fā)出“咻”的一生悅耳要線聲。
這次的聲響卻沒能帶給王飛舒爽的感覺。
可憐他剛剛站上巨石,立足未穩(wěn),緊抓魚竿的雙手頓時傳來一股巨力,直接把他從巨石上拖拽到地面。
直播間里眾人看著從巨石上摔下,臉先著地的王飛,雙手還是死死的抓著魚竿,頓時響起一陣倒抽冷氣的聲音。
路人甲:“主播太拼了,我決定帶領(lǐng)兄弟們由路轉(zhuǎn)粉了!”
一夜九次郎:“我覺得這次不像是演戲啊?如果是演的那這水平絕對奧斯卡小金人啊!”
一個豪華洞府之內(nèi),一位樣貌英挺,氣質(zhì)非凡的年輕男子,剛剛在直播間發(fā)出一句話,突然愣住了。
什么奧斯卡小金人?我說什么呢?
貧僧道號色郎:“不管你們怎么看,我堅信這貨就是演的!”
大叔有大鳥:“同意,最多也就二級水平的靈獸,狼狽如此不至于啊!”
青山公子:“大家是不是忘記王子兄弟只有開光境的修為了?”
吊百斤:“雖說如此,但我還是覺得我兄弟這一波操作……”
可能是覺得憑自己和兄弟的關(guān)系,有些話不好說的太直白,這位神豪直接用省略號代替了,但誰看到就直接明白他的意思了。
路人乙:“不許這么說我的偶像!王子,王子,加油!么么噠!”
采姑娘的小蘑菇:“嘔,不好意思,路過沒忍住吐了一口!”
……
直播間里熱鬧非凡,王飛也沒閑著,摔倒在地后,水中的魚根本就沒給他站起來的機會,直接拖著他就這么向著湖里拽去。
王飛只能一邊被拖著往前滑,一邊努力的不停擺著雙腿,試圖用腳勾著附近的石頭或者灌木。
松手?開玩笑,對一個優(yōu)秀的釣魚人來說,字典里永遠沒有松手這個詞!
桿可斷,線可切,寧可落水絕不放手!
直播間里眾人看到王飛的這一波操作,也都沉默下來。
一座豪華宮殿,一個虬髯大漢,大張著嘴,旁邊美女剛喂進嘴里的葡萄都掉了出來。
“臥槽,我這兄弟太拼了,這一波操作我絕對給打滿分!牛逼,不愧是我兄弟!”
吊百斤打賞主播洞府X1。
打賞刷屏的界面,把愣神中的眾觀眾驚醒過來。
路人乙:“大哥,錄像沒?我要借偶像的視頻上一波熱門。”
璇璣仙子打賞主播鮮花666連擊。
璇璣仙子:“小弟弟這一波操作無敵了,姐姐喜歡!弟弟加油!”
被強煎的蛋:“主播666,從此路轉(zhuǎn)粉!打賞有沒有?一起來一波!”
被強煎的蛋打賞主播飛行坐騎66連擊。
純潔的小黃瓜打賞主播悟道丹X1。
貧僧道號色郎:“老兄弟們,我們也不能被新人瞧不起是不?來臭雞蛋準(zhǔn)備!”
一夜九次郎:“頂!”
一夜九次郎打賞主播臭雞蛋4444連擊。
貧僧道號色郎打賞主播臭雞蛋6666連擊。
青山公子打賞主播鮮花666連擊。
……
如果此時王飛在直播間里,估計會被如此瘋狂的打賞直接給搞進二次頓悟狀態(tài)里。
可惜他現(xiàn)在根本一點別的心思都沒有,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湖面,頓時不管不顧的張嘴就咬住了,即將劃過臉前的一顆低矮灌木的樹干。
“刺啦”聲中,王飛的身體終于頓了一下,雖說緊接著那顆脆弱灌木就被某人用嘴咬著,連根拔了出來,但卻使得王飛的身體借此一頓的機會,將頭和腳換了個位置。
將將半坐起來,還沒來的及吐出口中的灌木,王飛整個人就被拖進了湖水中,冒了幾個泡就此不見了蹤跡。
正被禮物刷屏的直播間突的一頓。整整沉寂了一分來鐘。
貧僧道號色郎:“弱弱問一句,這貨真不是在演戲?”
采姑娘的小蘑菇:“剛才這貨整了一嘴一臉的血,好像真不像是在演戲?”
吊百斤:“我靠,松手啊兄弟,這么整就大發(fā)了,會掛的??!”
此時距離木靈星不知多遠的一方星空中。一個身著彩賞的小姑娘,正輕靈的在一片珍珠般星河中采擷著什么。
動作間,不時停下來好似關(guān)注著什么一樣,還有悅耳咯咯輕笑聲傳出。
突然,洋溢著微笑的絕美臉龐僵在那里,瞬息變得焦急起來。
“這個傻子,怎么就不松手呢?可千萬不要出事??!”
低語完畢,眼神肅穆起來,雙手快速結(jié)印,渾身一股凌厲氣息升騰,震蕩的星空都波動起來,隨著雙手不?;瑒?,波動的星空開始蔓延絲絲裂紋。
就在星空即將裂開之時,少女臉上肅穆的神情突然一松,卷起星空震蕩的素白小手動作也放緩起來,隨著雙手動作停歇,星空也再次恢復(fù)平靜。
一直小手輕輕理了理被星空波蕩漾起的秀發(fā),嘴角又含了一絲醉人微笑。
“還真是魯莽呢!”
就在直播間眾人盯著靜寂的湖面暗暗焦急時,突然一連串氣泡冒出,緊接著消失在水面一分多鐘的王飛隨著水面炸裂躍出身來。
雙腳一落地,就是一頓小碎步,踩著岸邊怪石灌木迅即后退,這一退,足足退了三十來米,蹲步弓身一聲怒喝,手中魚竿猛地向頭頂一揚。
一條兩尺多長的大魚,應(yīng)聲飛出水面落在湖岸邊上,不時撲騰著身體。
王飛當(dāng)下也不顧其它,向后甩出魚竿,雙手抓著魚線邊快速回拉邊向著大魚沖去。
沖到近前直接撲倒將之抱住。
這才有功夫仔細打量,自己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的戰(zhàn)獲。
這一打量,王飛頓時有一股狂暴粗口的沖動,這…這…居然只是一條一級的丁殼魚,而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數(shù)米長的大花魚。
湖風(fēng)吹來,王飛頓時升起一種荒唐的感覺。
怎么會是丁殼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