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熄燈了,可是聞藝還和我喋喋不休地談?wù)撝峄?p> ——“他去安哥拉做什么?”昏昏欲睡的我隨口問道。
——“是他們老板派他去的,說是那邊有個什么礦?!?p> 聽聞藝那自言自語般地嘮叨,我忽然對自己笑了一下:我其實(shí)壓根就不了解伊戈里,那時我怎么會突發(fā)奇想地認(rèn)為,這個四海漂流的伊戈里買了安納托里的玉礦,就是要留在俄羅斯發(fā)展,想要落葉歸根了呢?
那么尼基塔呢?我對他又了解多少?還有聞藝!憑她的學(xué)歷和資歷,集團(tuán)為什么會錄用她?她到底是什么來頭呢?
——“琳經(jīng)理,尼基塔說他還去過莫斯科和彼得堡呢!”
——“哦,他是俄國人去過那里太正常了呀,你不是也去過上海,廣州嘛!”我回過神來說道。
——“可我沒去過彼得堡,要不然也可以和尼基塔聊聊那里!那個龐麗君倒是去了……”聞藝又開始自言自語般地感慨著。
——“龐麗君?你怎么知道她去彼得堡了?她又發(fā)朋友圈了?”我好奇地問道。
——“您不說,我到?jīng)]想到這一層,這個她怎么沒發(fā)朋友圈呢?”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不由地轉(zhuǎn)過身子看向鄰床的聞藝。
——“就是那次,你去見你的朋友,熱尼亞帶我游莫斯科時,他告訴我的,龐麗君也去彼得堡參加論壇了,入住的酒店還是他給定的呢!哦,對了,熱尼亞說,他回莫斯科時龐麗君還在彼得堡呢?!甭勊嚧鸬?。
龐麗君去參加彼得堡論壇了?這突如其來的消息讓我聯(lián)想頗多!
我想起謝爾蓋在電話里語氣有些歉意地對我說,他要留在彼得堡會見一個重要的客人。莫非這個重要的客人就是龐麗君?
他們之間又有生意要談嗎?謝爾蓋為什么要瞞著我?也許謝爾蓋并未特意隱瞞什么,他只是覺得,沒有必要和我交代太多……想到這里我不由地感到一陣寒意襲來。
我拉了拉被子,心里想,也是呀!他們倆個怎么樣關(guān)我什么事?謝爾蓋還真沒有義務(wù)什么事都要告訴我。
我閉上眼睛,強(qiáng)迫自己不去再想這件事。
***********
午飯后,還有幾個小時飛機(jī)才能起飛,我和聞藝來到距離酒店不遠(yuǎn)處的一條商業(yè)街閑逛著!聞藝買了兩個很有民族特點(diǎn)的酒壺說是要送給她爸爸和她姨夫。
——“你可真孝敬你姨夫,看來你和你這個姨媽的關(guān)系挺不錯啊!”我說。
——“那是自然!琳經(jīng)理你也有姨媽嗎?”聞藝一邊擺弄著新買來的酒壺一邊側(cè)臉看向我問道。
——“有啊,還有好幾個呢!不過,我和她們都不太親近。也總想不起來孝敬她們,為此,我媽對我的意見可大了去了!”我答道。
——“嘿嘿……”聞藝笑了。
我們兩個在一處長凳上休息,我看向人群,其中不乏來來往往的情侶,我忽然想起那天在英總休息室的情景,不經(jīng)問道:
——“聞藝,你就沒想過嫁入豪門嗎?”
聽到這話,聞藝斜了我一眼說:
——“你這想法怎么有點(diǎn)像我姨媽?不過,還好我父母對此都有自知之明。嫁入豪門那得自己就是豪門,或者真有艷壓群芳的資本,我可沒這些,就別做那不靠譜的夢了!”
——“就是嘛!找一個相愛的人結(jié)婚是多么幸福的事啊!物質(zhì)條件再好也代替不了情感,都說情義無價,人和人之間的情感才是最珍貴最美好的,我就奇怪,怎么會有人不在乎情感呢?”我看向遠(yuǎn)處不解的說道。
——“情義無價!無價的另一個解釋就是沒價值,誰會珍視沒價值的東西呀?”聞藝說。
——“也是啊,這就是價值觀的區(qū)別!所以啊,咱們所處的社會才這么復(fù)雜吧!哦,對了,有件事你知道嗎?英總的兒子叫英明,居然不姓陳!難道他不是陳總親生的?”我說。
——“哈哈哈……琳經(jīng)理!這個……這個也難為你想得出!”聞藝大笑道。
我不解地看著她,聽她說:
——“英明就是陳總和英總的孩子,之所以姓英確實(shí)有原因。聽我媽說,陳總最早是英總父親的警衛(wèi)員,他還救過英總父親的命呢!后來,就被保送到英總上學(xué)的軍校學(xué)習(xí)了?!?p> ——“咱們的英總也是軍人?”我好奇地問
——“不是咱們的英總,是那個常來咱們集團(tuán)的男英總,你也認(rèn)識的?!?p> ——“噢!是他呀!這個男英總和咱們的英總是親戚吧?”我恍然大悟。
——“是呀!一筆寫不出兩個英字!他們就是親戚?!?p> ——“那陳總后來就和英總結(jié)婚了?”我問
——“我媽說,是英總的父親看上了陳總,撮合他們的。為了報恩,陳總同意他們第一個男孩子跟英總父親的姓,因?yàn)橛⒖偟母赣H只有三個女兒沒兒子。英明雖然姓英,可確實(shí)是陳總的兒子?!?p> ——“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