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年開始了,由于俄中央政府的介入和新的法令的頒布,伊戈里開始把他的業(yè)務(wù)中心從玉礦轉(zhuǎn)向農(nóng)牧業(yè)。好像謝爾蓋公司的資本也參與其中了。人家伊戈里原本就是經(jīng)營農(nóng)場的,可雞賊的謝爾蓋一定是看到俄國對這些行業(yè)的政策傾斜,眼饞的要命了。
至于那個同樣雞賊的李白玲在謝爾蓋的幫助下,硬是把自己的公司打造成了一個神秘的奢侈品牌,忙著在中東,東歐和俄羅斯多地開她的連鎖店呢。據(jù)說這是設(shè)計她公司上市計劃的一部分。
羅曼在海南投資的酒店也開始動工了。
舉辦奠基禮那天,微醺的羅曼告訴我,他和謝爾蓋共同投資的一個生物制藥企業(yè)在那個傳奇的科技產(chǎn)業(yè)園內(nèi)的廠址也已經(jīng)定下了。
——“謝爾蓋懂制藥嗎?”我不解地問道。
——“我也不懂。不過,我們都看好它的前景?!绷_曼笑著答道。
我品著香檳,不想再去打聽那些我聽不明白的投資理念了。
周末,謝爾蓋一邊用手機(jī)給我直播他那個快要竣工的大廈,一邊還對我炫耀著他的漢語。
說實話,如今謝爾蓋掌握漢語的程度讓我有些吃驚,不過,一遇到施工現(xiàn)場的那些專業(yè)詞匯還是讓這個學(xué)霸立刻清醒地認(rèn)識到,他距離熟練地使用漢語還有多么大的差距。嘿嘿……
相比其他人那些宏圖偉業(yè),我覺得卡佳才是最有成就感的。
卡佳告訴我,她從南美新年度假回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而且,這次旅行中一個有個特別有法力的印第安女巫師給她算命說,她命里會有一個女兒!
當(dāng)我把卡佳的喜訊告訴謝爾蓋時,他的第一反應(yīng)卻是皺了皺眉問,是不是大廈落成時又會趕上卡佳休產(chǎn)假?
最后,他竟然有些沮喪地說,琳娜,你說的有道理,我的秘書還真不一定非要用卡佳!
謝爾蓋對這件事的反應(yīng)原本就讓我不滿意,他還故意曲解我的意思。氣得我瞪著眼睛差一點就對他爆粗口了。
謝爾蓋卻笑著對我說,《卡佳這是認(rèn)定,就算她年年生孩子我也不會把她開除,所以才這么有恃無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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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五,被這幾天胡吃海噻弄得感覺都有點腸胃不適的我,偷偷地稱了一下體重??吹阶约汗恢亓艘还铮矣行┖蠡谶@個春節(jié)沒出去旅游了。如今,不需要每天按時上下班的我可能真的很容易發(fā)胖了。
有些失落的我慵懶地臥在沙發(fā)里,給謝爾蓋留言。
原本我是想通過給那個工作狂炫耀自己的清閑來找一些心里平衡,可是沒想到,收到信息的謝爾蓋竟然要和我通視頻。
我看到謝爾蓋一身厚厚地戶外裝束,四周茫茫無垠的積雪和一望無際的高大的原始松林!
——“你這是在哪里?”我坐直了身子問道。
——“莫斯科東北大約四百公里。”謝爾蓋答道。
這時,鏡頭里出現(xiàn)了尤里,魯斯蘭還有我不認(rèn)識的兩個男人,他們都笑著對我揮著手打著招呼。
——“謝爾蓋,你們是在這里打獵嗎?”我激動地喊著。
——“是的?!敝x爾蓋微笑著答道。
——“你們要在那里住幾天?”我問。
——“我們可沒打算在這里過夜。你看這里可什么都沒有。”謝爾蓋說著,移動著手機(jī),我看到他們好像在一個類似瞭望臺的地方休息。
所謂的瞭望臺,就是在一個離地一尺多高的土臺上用幾根木頭支起了一個三四米高的木臺子,有一個木梯子可以上到那個木臺子上。
我看到他們在土臺子上點了一堆篝火。魯斯蘭和一個男人好像正在收拾一些獵獲物,準(zhǔn)備燒烤。
——“你好,琳娜!”尤里微笑著說道。
——“啊,尤里,好久不見了,你好啊。”我熱情地說道。
——“你再來莫斯科的時候,有時間我們聚聚好嗎?”尤里說道。
——“榮幸之至!你們這次打獵就該叫上我。我最喜歡打獵了。”我說。
——“琳娜喜歡打獵?”尤里回頭問謝爾蓋。
謝爾蓋聳了聳肩沒說話。
——“琳娜,你都喜歡打什么獵物?。俊庇壤镉行┖闷娴貑柕?。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又沒打過獵物,不知道打什么有意思。”我答道。
——“你說你喜歡?怎么還沒打過?你這是……”尤里不解地問道。
——“琳娜說的喜歡打獵,是在視頻里看著別人打獵?!敝x爾蓋做著鬼臉說道。
尤里會意地笑了。
我被謝爾蓋揶揄地滿臉囧色,噘著嘴白了謝爾蓋一眼不滿地嚷道:
——“上次你們跟做賊似的瞞著我和李白玲偷著去打獵,我還沒跟你算賬呢。這次你是明目張膽地挑釁我嗎?”
尤里可能是看到我真生氣了,他語氣安撫地解釋道:
——“琳娜,謝爾蓋知道你喜歡看打獵,這才和你通視頻的。我想他是為了讓你開心。”
——“他明明知道我想去打獵,就故意用這個氣我。”我喊著。
——“呵呵……琳娜,前幾天我告訴你,我們有活動,問你來不來莫斯科,你可是一口拒絕的。”謝爾蓋笑著說道。
——“你又沒說去打獵?!蔽艺f。
——“我懂了,琳娜,你下次來莫斯科我就請你去打獵,怎么樣?”尤里笑著說。
——“琳娜,你的槍打得好嗎?”魯斯蘭忽然在尤里身后問道。
——“我……我不會打槍?!蔽也缓靡馑记忧拥卮鸬馈?p> 聽我這么說,魯斯蘭和尤里對視了一下,就笑著走開了。
——“琳娜,打獵是個技術(shù)活,他們可都是射擊高手,不瞞你說,今天的獵物沒有一個是我打到的。下次你來,我教你釣魚吧,這個比打獵物容易?!敝x爾蓋微笑著說道。
——“我看釣魚也沒那么容易,反正迄今為止我還沒釣上來一條呢?!蔽艺f。
聽我這么說,圍著篝火的尤里,魯斯蘭和那兩個男人都笑著看向鏡頭里的我。
——“這樣吧,謝爾蓋,等春天我?guī)Ш⒆觽內(nèi)ゲ逗?,你帶著琳娜也來吧!”魯斯蘭舉著用樹枝挑著的松雞大聲地調(diào)侃道。
我不知道那個一貫像啞巴一樣的魯斯蘭,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看著他那自大的表情我真是氣不打一處來,禁不住脫口喊道:
——“魯斯蘭!你!”
我的反應(yīng)讓他們都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