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抓拿
“東西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币钊瘴绾螅嵧裣蜞嵤⒍瑓R報昨晚的情況?!斑@江家真是無法無天了。軍備只剩這么些。義父定要參他們一本。這些軍備讓我們很是被動。而且最近的后援老是不到。我已經(jīng)發(fā)出信函幾日了。沒有回信。我心中有些不安。也不知道那邊是否出了狀態(tài)?!?p> “我們分身乏術(shù),后援的事只能等平鑫回來接管了西平城。我們回去的路上好好查探一番,現(xiàn)在也抽不出人去查此事、至于參他們這事,我不會放過他們的。我已經(jīng)派人查他們了。”鄭盛冬看著窗外。這地方炎熱,樹木都很少,有也長不高。一望出去就能看到盡頭?!罢?zhí)伤腿チ?。那邊有何反?yīng)。”
“送了,回信了,說卯時到。江家應(yīng)該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我們的人對付這些還是綽綽有余的。朱禹這人我已經(jīng)抓了起來。這人就江凌志手下的提線木偶。實在是個繡花枕頭。我還沒去審他,馮子軒稍微嚇唬嚇唬,就什么都說了。連江家的密室,貪污的賬本在哪,一股腦的都說了。真是太沒用了。這西平城還能留到現(xiàn)在,倒也是一種運(yùn)氣。”
“算了,總是有些人沒什么骨氣。都尉府周圍安排好了。”
“我清早去找了譚曦,與他談了一下,這人確實有幾分謀略,他的想法一直沒得到重視,卻依然等待著時機(jī),能忍,是個成大事之人?!?p> “看來你對他評價頗高。”鄭盛冬端起茶杯喝了幾口。
“是。守云很欣賞他。只是有一事,守云擅自做主了。還請義父責(zé)罰。如有什么意外。守云愿承擔(dān)一切責(zé)任?!编嵧裢蝗还蛳隆?p> “主意挺大,說吧?!?p> “我把今天要抓拿江家的事告訴了譚曦,希望這次能用他的人。他同意了,也愿意來參加宴會。這樣一來,江凌更會容易放松警惕。”
鄭盛冬看向鄭婉?!靶诺眠^了?”
“我們的人在暗處盯著他,正好試探他。若他有什么異動,就不能怪我們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
“疑人不用。不必太過疑神疑鬼?!编嵤⒍瑪[了擺手,“起來吧。別動不動跪下。你守云再怎么說也是我鄭盛冬的養(yǎng)子。鄭家軍的公子。男兒膝下有黃金。別忘了自己的身份?!?p> “義父教訓(xùn)的是。以后守云會注意的。義父不怪守云?”鄭婉倒是沒有矯情,又站了起來,站的筆直。
“我們?nèi)耸植欢?,用人的地方又太多,既然還要留在此處多時,早些收服這些將領(lǐng),也是好事。既然你對這譚曦印象極好,試試也就試試了。”
“義父英明?!编嵧耖_心的一笑。
“下去做事吧。我會同譚曦兩人與江凌志把酒言歡,拖住他。你同鄭六叔將外面的事處理好。這次我們只能成功不能失敗。云都定要攻下。這是軍令。失敗就不必回來了。省的丟了我們鄭家的臉面?!?p> “是?!?p> 夜深,四周只有幾聲鳥叫,回蕩在寂靜的城池。一絲不尋常的氣息慢慢爬上這夜色。
鄭六叔穿上鐵甲,拎著大刀,站在城墻上,不遠(yuǎn)處有著點點星火。風(fēng)輕輕吹過,帶來一絲清爽。“鄭六叔,今日星辰正好。愿我們旗開得勝。”
“公子放心吧。老奴從十六歲跟著太尉大人,從軍幾十年,別的不敢說,打仗這種事,還是說得過去的?!?p> “鄭六叔帶兵,我自然是放心的?!?p> 馮子軒和馮子轅兩人分別指揮著三十多號人,悄悄打開了城門,躍馬而出。從兩側(cè)過去。鄭六叔一臉肅穆,待兩對人馬臨到云都城外,鄭六叔抬起大刀,一聲令下,“攻?!背情T徹底打開,新安排的兩對巡邏之人立馬跳上戰(zhàn)車。
“鄭六叔,這就交給你了。我先走了?!币慌缘泥嵧裣聛沓菈ΓT上一旁備好的馬,帶巡邏的一對人直奔江府。
鄭婉看著江府的大門,露出一絲笑意,這雄偉的石獅子要倒了。好戲開始了。利落下馬,侍衛(wèi)敲開大門。
“鄭公子,您有何事?”
“我家將軍和江將軍在都尉府喝酒,還請江小將軍一同作陪?!编嵧衩鏌o表情的和江家門童說道。
“還請大人稍等,奴婢立馬去通報?!?p> 不一會,江遠(yuǎn)匆匆忙忙趕來?!斑希卦乒??!苯h(yuǎn)一臉假笑?!澳趺磥砹?。叫我去都尉府還要您親自來一趟?!?p> “江小將軍?!编嵧袼菩Ψ切Φ目粗谎鬯罢埌?。大將軍和江將軍正等著呢。我們走吧?!?p> “是是。”鄭婉向馬車方向做請,“等等,江小將軍,你帶這么多侍衛(wèi)是做什么?難道將軍覺得都尉府不安全嗎?”鄭婉攔住緊跟著江遠(yuǎn)的侍衛(wèi)。依舊面無表情。
“守云公子見笑了,卑職不過帶幾個屬下。”江遠(yuǎn)沒在意,仍然向前走。
“大將軍和江將軍可只讓在下請江小將軍一個人前去,可沒說需要帶這么多人。也罷,如果江小將軍覺得是在下不懂規(guī)矩,那在下這便回去問一聲?!编嵧駭r住江遠(yuǎn),故作為難之狀。
“守云公子,您這說的什么話,我一人前去便是了?!苯④娨稽c都沒有疑心的奉承道,“你們回吧。別跟著了。礙事。”江遠(yuǎn)一副假虎假威的下令道。
“江小將軍請。”鄭婉笑了笑,馬車隨著西平城的街道慢慢行走,到了都尉府,江小將軍剛下車,鄭婉便一聲令下,“拿下?!鄙磉厓蓚€侍衛(wèi)一下抓住江遠(yuǎn)。
“守云兄,你這是干什么?”江遠(yuǎn)一臉震驚,混亂的掙扎起來。兩邊的侍衛(wèi)力氣極大,將江遠(yuǎn)死死壓住。“你們放開我。你們這些狗奴才。敢動我。不要命了?!?p> “封住他的嘴。關(guān)進(jìn)牢房?!编嵧衽疽幌滤α私h(yuǎn)的臉上?!伴]嘴?!?p> 江遠(yuǎn)一下愣住,傻傻的看著面前的人。
“是?!眱蓚€侍衛(wèi)齊聲回答。趁著江遠(yuǎn)愣神,塞上布條,架著江遠(yuǎn)徑直帶到牢房。
“你就好好呆著吧。廢物?!?p> 里面出現(xiàn)打斗聲。“公子。我們要進(jìn)去幫忙嗎?”
“守在門口就是了。不要放過任何一個江凌志的人。”
“是?!?p> 鄭婉拍著手中的扇子。在都尉府的門口徘徊。里面的聲音越來越輕。天色也漸漸泛白。這夏日的西平,天亮的可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