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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滿滿都是顧先生

第37章 就這點兒名氣

余生滿滿都是顧先生 墨竹妖涼 5013 2022-07-05 22:30:00

  眾人:“……”很熟悉的聲音,可是這張臉,也完全不像啊……

  大家紛紛吞了吞口水,被那樣可以吞噬掉一切的眼神嚇的不輕,個個精神繃緊起來。

  沈北川走了過去,直接擋在秦漾的面前,緩了一口氣,聲音帶著顫音,出聲說:“小風箏,是你嗎?”

  秦漾抬眼,看向面前足有一米八五的男子。

  她微微揚起腦袋,看了兩眼。

  很好看的一張臉,渣氣十足。

  秦漾表情看不出任何心底情緒,只是輕輕蹙了眉,像是在努力思考,她究竟在哪兒見過眼前的人。

  沈北川也在仔細打量她,但是更多的是,緊張以及激動,還有些許不安跟懷念。

  越是這種時候,那種埋藏很久的思念,就越是不知道該怎么表達。

  有些人,就是這樣,哪怕這張臉跟記憶里完全不符合,他的直覺,也明確的告訴他,這一定就是時箏。

  不用說,不用看,他說是就是。

  秦漾越看那張臉,越覺得熟悉。但就是無法準確說出,什么時候見過他。

  沉默了半晌,秦漾的嘴唇,輕輕蠕動了兩下,眼睛有些酸了,她眨了眨眼睛,開口說:“你……沈北川?”

  沈鈺看著無視自己的大哥,也懶得解釋了,就看他怎么辦。

  不過這個人,眼力勁倒是好,什么都還沒說,直接就認出來了。

  傳說中的,鐵打的友誼,比海還深的情誼?

  沈鈺扯了扯唇,然后狠狠的瞪了眼眾高層。

  眾人不知所措,只是靜靜的看著沈北川的背影。

  這下可好,全世界都給他擋住了!

  “你真是小風箏?”聽她喊自己的名字,沈北川那點懷疑心,立刻就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為激動。

  他感覺,呼吸好像有些遲鈍。是一種很久沒有過的驚喜感。

  男子眼底滿是星光,看得秦漾一陣發(fā)慌,她趕緊說:“那個……你別激動,我失憶了……可能一時半會記不起你……你……”

  沈北川一激動,也不管時箏會不會發(fā)脾氣揍人,當著眾人的面就將秦漾擁入了懷中,摸了摸她柔順的長發(fā),開口的聲音,簡直就像做夢實現(xiàn)了一般,眼底都含了淚層,說:“小風箏,你終于回來了……你都不知道,你不在,有多少人欺負我……我想找人訴苦的機會都沒有……你怎么舍得丟下我那么長時間,知不知道我找你有多辛苦,啊,你知不知道?”

  沈鈺一臉嫌棄:“……”

  眾人:“……??”

  什么鬼?還別人欺負你?

  你個澳洲野王,不知道平時霸道小氣到了什么地步……

  別人欺負你……

  誰不想活了來欺負你吧……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么給臉不要臉的……

  姜柳跟池念這一旁竊竊私語。

  “我記得,副會長好像特別討厭別人抱她來著?”

  “不是特別,是絕對不允許……”

  秦漾感受到了不適的感覺,但還是強忍下來,試圖把人拉開,他這樣壓到她了,讓人覺得喘不過氣。

  “我知道了,我是小風箏,但是你,能不能先放開我?”說到這兒,秦漾已經(jīng)開始不耐煩,如果再忍,她估計要直接揍人。

  從來就沒有,這么討厭一個人抱著自己……

  該死的欠債犯!

  沈北川感受到了女孩的抵觸跟不耐,腦海里回想起從前被打的種種,心一虛,立刻就把人給放了。

  秦漾得到解放,拍拍衣服,說:“以后懂點規(guī)矩,別摟摟抱抱的。”

  姜柳:“對啊,她有老公。”

  沈北川尋著聲音的來源,沖她身后還在吃棒棒糖的年輕女子看了一眼,不知為何,總覺得,似乎是在道上見過。

  沈北川沒有多留意,視線又落在秦漾身上,“我哥他強迫你的?”

  秦漾臉一黑,正要反駁,護好她的犢子,但是沈鈺卻看不下去了,打斷說:“大哥,我們來,是有更重要的事要處理,不是讓你來八卦的?!?p>  沈北川這才注意到被自己忽視遺忘的弟弟,瞪了他一眼,馬上就兇起來了,“你小孩子插什么嘴!我哪里八卦……”

  秦漾翻了個白眼,一把將他扯到了旁邊,然后徑直走到總裁坐的專屬位置,拍了拍手,打開面前的電腦,淡淡開口說:“不必看見我跟見鬼了一樣,都坐下吧,我今天不想發(fā)火,都識相點兒?!?p>  眾人看著那張陌生的臉,說出他們最熟悉的囂張語調(diào),頓時一個個的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筋,一個挨一個的坐下,呆呆的看著秦漾。

  秦漾翻了翻網(wǎng)頁,說:“整了個容,所以跟以前有點不一樣。別大驚小怪,我沒帶過你們這樣的廢物?!?p>  Ethan見狀,終于忍不住開口說:“時總,您失憶了嗎?”

  頭一次別人這么稱呼,秦漾覺得自己有點飄,揚了揚眉,潔白的手指在鍵盤上敲打了幾下,回:“不然呢?你以為我是假冒的?以為是沈家想要吞并JK,所以派來的臥底?”

  沈北川看著滿臉平靜淡然的女孩兒,不由得佩服她的鎮(zhèn)靜力。

  她語氣平淡,聽不出喜怒,像是在談一些家常一般??墒煜に娜耍旧隙贾?,這樣的時箏,已經(jīng)很危險。

  況且,她也夠聰明,說話可謂是一針見血,把大家所擔憂跟忌諱的,全部理的明明白白。

  Ethan幾乎是當場就感受到了一股子窒息感,臉色蒼白,有些心虛跟不安,但他也并無惡意,只是單純的害怕她是冒牌貨,到時候時總的企業(yè),萬一落到別人手里,那就得不償失。

  “不是的時總,我沒這個意思?!盓than訕訕的說道,語氣低緩了很多。

  Lucas看了一眼Ethan,然后對時箏說:“時總,那導致你受傷失憶的歹徒呢?抓到了嗎?”

  沈鈺拉開一旁的椅子坐下,望了一眼眾人,隨即開口說:“已經(jīng)解決了,各位不必擔心?!?p>  Lucas還很年輕,當初也是時箏一手帶出來的,雖然時箏換了容貌,但是,他記得她的聲音,以及她獨特的性格和為人處世的態(tài)度。

  氣質(zhì)這種東西,絕對騙不了人。

  一伙人還比較激動緊張,想跟時箏搭話,甚至還想因為久別的重逢來一次痛哭,但大家都知道,時箏最煩別人嘴巴里話多,眼睛里淚水多。

  秦漾看了看沈鈺,笑了,似乎很滿意他的自覺解圍。

  眾人都是憤憤的一咬牙,有的地方,還傳來骨頭捏的咯咯作響的聲音,大家的臉色,因為那個膽大的歹徒而變得陰沉。

  沈北川讓助理接姜柳跟池念兩人去休息,然后走到自己的座位,見眾人想說話、想哭、想好好激動一番卻又不敢的樣子,不由得嘴角抽搐,想笑,但只能憋住。

  秦漾登了公司內(nèi)部的系統(tǒng),查了最近幾年的財務支出,數(shù)據(jù)流顯示一切正常,她松了口氣。

  沈北川覺得氣氛好似太安靜,還是決定拯救大家,于是湊到秦漾旁邊,說:“小風箏,不打算跟大伙兒說點什么嗎?”

  秦漾側(cè)頭,睨他一眼,然后轉(zhuǎn)了半圈眼珠子,對著一群骨干核心人員說道:“我的確是你們時總,各位不必再懷疑我的身份。還有,很感謝大家的配合,別吵就行。”

  Noah露出一個黑人問號臉。

  “不是的時總,我們沒有懷疑您的身份,我們只是想聽你說說你什么打算,或者你究竟碰到的是一起什么性質(zhì)的追殺?!盢oah嘗試著將事情簡單化。

  沈北川急了:“小風箏,你回來就不打算跟我們好好了解公司這兩年的運行情況?或者說,外敵入侵?你怎么都不關心工作?”

  秦漾有點莫名其妙了:“我才剛剛回來,頭還疼著呢,你就讓我了解這些?況且,接風宴呢?你們不打算辦一個?我JK就這么寒磣?”

  Liam偷笑了一聲,沒想到時箏這么容易就上當了,大家假裝關心工作,其實就是利用了她的浮躁心理而已,以她自己的命令,好去辦個接風宴。

  從前的時箏,比較討厭大家有事沒事的聚會。

  有一次有幾個同事聚會玩樂,沒經(jīng)過公司批準允許,直接就讓痛批了一頓,還險些離職。

  因此,時箏那些奇奇怪怪復雜而又繁多的忌諱之處,大家當真是比記自己的命還要記得清楚,半點兒也不敢怠慢。

  沒辦法,這個女人,囂張也是有實力的,大家都服她,沒一個不想當她手下的。

  沈鈺看著上當?shù)那匮挚纯幢砝锊灰坏谋娙?,頓時就覺得,她的人,個個都是心有靈犀的心機大佬,沒有提前商量好,也能配合得如此默契。

  沈北川像是很在意工作似的,但又刻意擺出一副“不得不遵從老大”的表情,說:“那我們,就今晚上辦一個?”

  聽到這里,沒人敢說話了。

  要知道,時箏消失的這些日子以來,他們多么的乖,死死的守住公司的規(guī)矩,絕不犯規(guī)。

  哪怕在知道她很有可能再也回不來,大家仍舊按規(guī)矩行事,像沈北川說的那樣——再等等。

  這一等,果然還是有希望的。

  大家認真的翻開著電腦,沒有絲毫的破綻。

  秦漾自然是察覺到不對勁,她也無法說清楚,為什么會有那種一眼看穿的感覺,不過看眾人都是忠心耿耿的樣子,便也將計就計,語調(diào)冷冰冰,沒有感情,卻很勾-人:“真廢,這種事情,不好好提前準備,還需要來問我。真是有了智商沒情商?!?p>  雖然被罵了,但澳洲雙北之一的大北,還是感覺很高興,明明就打好了算盤,卻抱歉的說:“嗯,都怪我們想的不周到,散會之后,我即刻讓人安排?!?p>  秦漾扯唇而笑,淡冷不屑。

  心底說:都是你們耍心機不周到才對。

  沈鈺笑了,沒想到,這個大哥,在比自己更厲害的大佬面前,這么的慫、這么的乖順。

  想著,又看了一眼秦漾,知道她是真的不太舒服,于是轉(zhuǎn)頭對眾人說:“時總連夜趕回來,身體不太舒服,恐怕今天不能立刻參與到工作當中,還望各位理解。”

  眾人皆是露出坦然理解的微笑,Benjamin點頭說:“好了,大家都明白,工作著什么急,先養(yǎng)好精神跟身體再說?!?p>  秦漾:“想走的人都走吧,有什么事晚上再說?!?p>  她既然說了,語氣也疲倦,眾人也不打算多留。

  現(xiàn)在不怕,她人回來就好。

  一切事情也不算太多,處理起來不麻煩,到時候就是半個會議的時間,不必著急。

  零零散散的開始有人起身離開,跟秦漾打著要走的招呼,挾帶自己的文件,滿臉笑意。

  秦漾盯著屏幕上的數(shù)據(jù),手下的速度飛快,沖一些人點頭示意,但并未來個正眼。

  她現(xiàn)在很煩,不想應付任何人。

  突然的,Noah偷偷溜了過來,湊到秦漾旁邊,小聲說:“時總,您看看我好不好?還記得我嗎?我是您最傻-逼的手下Noah……”

  秦漾繼續(xù)游覽她的微博,越看那些評論,心底就越發(fā)窩火,哪里有心思跟精力搭理旁邊的Noah。

  Noah見女子眸色冷冽,似乎在隱忍著什么,頓時感覺不妙,但想要再試一試的他,依舊開口,繼續(xù)說道:“當初,我在街邊乞討,您丟給我十美元,我說用不了那么多。您就給我換了一個五美元的,我說又太少,您直接把錢全部都給拿走了,后來我……”

  秦漾沒聽他具體在扯什么,只是感覺耳邊嗡嗡作響,空出一條腿,猛的踹了他一腳,秀眉緊擰,吐出一句寒心的話:“閉嘴,吵!”

  Noah沒有準備,秦漾這一腳又實在是太狠,直接將他踹翻在地。

  幾個留下沒走,打算跟秦漾在攀談兩句的高層見狀,頓時頭冒冷汗,一溜煙的跑了。

  沈北川同情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暗自委屈的Noah,說:“你覺得,她愿意聽你鬼扯那些糟糕的往事?”

  沈北川的這句話還沒有完全落定,秦漾反手就將旁邊的文件夾,用拿鼠標的手,看似不經(jīng)意的一推,卻直接飛了起來,準確無誤的砸到了沈川得意洋洋的臉上。

  “啪!”的一聲,沈北川想要去接住文件夾的那只手,一下子僵在半空。

  沈鈺:“……”

  沈北川:“……”

  秦漾準備了一堆懟人的詞匯,準備去懟那群無緣無故罵她侵權(quán)的腦殘煞筆,但是,當她的視線落在評論區(qū)那唯一的一條為她說話的評論上面時,卻不打算了。

  【我家有個渣女】:你在哪兒?是不是準備亂跑?

  cccc……

  這不會是顧南御……???

  秦漾登時就傻了。

  什么啊,那個唐詩語這么不靠譜的嗎?

  她想都沒想,趕緊點了那個人的主頁,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微博一片空白,簡直像個僵尸號,但注冊的時間應該很久了,會員已經(jīng)升到了最高級。

  我家有個渣女……

  這特么是在嘲諷她?

  會在這一片黑壓壓的罵聲中說這么奇怪的話的人,除了他,還會有誰呢?

  秦漾正想著給唐詩語打電話,沈鈺就“哇”的叫了一聲,直接從椅子上面跳了起來,指尖都在顫抖,說:“我去師父!這些人怎么這么不要臉?!這不就是你畫……”

  秦漾嚇了一跳,本來就緊張,這會兒被他這么一驚一乍的,脾氣頓時就爆了起來,“我知道!閉嘴,都說了吵!”

  正要開口講話的沈北川默默的看了眼秦漾白皙干凈的側(cè)顏,把想說的話,硬生生的給憋了回去,然后一臉凌厲的湊到沈鈺旁邊,低聲說道:“發(fā)生什么事兒了?”

  沈鈺看了看滿臉陰云的秦漾,然后對沈北川說:“她發(fā)現(xiàn)你欠她五十億不還的事情了……”

  沈北川:“什么?!”

  沈鈺:“咱倆兒先到外面避避風頭,我給你說事情的來龍去脈?”

  沈北川感覺背后冷嗖嗖的,生怕有什么災禍降臨到自己頭上,趕緊一骨碌的起身,跟沈鈺一起走了。

  秦漾瞥了一眼兩個鬼鬼祟祟的人,把正要偷偷摸摸爬走的Noah叫住:“認不認識有個明顯叫程雅?”

  Noah頓在原地,以為不是問的自己,正要繼續(xù)走,卻突然發(fā)現(xiàn)會議室里,好像只剩下他一個人?

  Noah慌忙的站起身,然后轉(zhuǎn)過頭去,一眼就看見秦漾山雨欲來的可怕神情,忍不住打了個冷噤,暗搓搓的說:“啊?時總,您是想要那個明顯的資料?還是想潛他?”

  我潛你個鬼啊……

  秦漾扯了扯唇,半掀起眸子,鋒芒畢露的眼神看得Noah雙腿打顫,“時總,您可以翻電腦,我們公司內(nèi)部的系統(tǒng),都是您一手研發(fā)出來的,自動更新所有人的生平資料……”

  “我是說,你認不認識她?”秦漾說道,眸底滑過對他的質(zhì)疑。

  Noah努力回想了一番剛剛那個名字,搖了搖頭,說:“沒印象,我不追星。而且,我們平時的交往以及一些日常生活,都沒有人提起這個名字?!?p>  秦漾淡淡的收了視線,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哼,狗女人就這點兒名氣還想跟我爭?”

  Noah:“時總,沒什么事的話,我可以……走了嗎?”

  秦漾揮了揮手,不耐煩道:“早就讓你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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