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語文滿分操作
他是貧窮、受苦與被壓迫人民的同情者;他的去世令世界失去了一位偉大的Y國作家。
喬叟。
詩人的結(jié)果,往往如同凡子,免不了一死,也帶不去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秦漾知道顧南御看乏了,也不打算多逗留,目光在喬叟之墓上面停頓片刻,隨后對他說:“我們?nèi)タ纯次锢砥娌排nD先生?”
顧南御道:“好,我?guī)慊厝ァ!?p> 秦漾挽住了他的手臂。
兩個人開始往回走,一路上還有幾個零散的信徒。
他們一一同兩人打招呼。
牛頓的墓地位于威斯敏斯特教堂正面大廳的中央,墓地上方聳立著一尊牛頓的雕像,旁邊還有一個巨大的地球造型以紀念他在科學上的功績。此外,進化文化的奠基人、生物學家達爾文,天王星的發(fā)現(xiàn)者、天文學家赫謝爾等許多科學家都葬于此地。在物理與化學領(lǐng)域均做出杰出貢獻的法拉第在去世后本來也有機會在威斯敏斯特教堂下葬,但因他信仰的教派不屬當時統(tǒng)領(lǐng)YGL的國教圣公會,威斯敏斯特教堂正是圣公會的御用教堂,因此拒不接受他在教堂內(nèi)受饗。
牛頓墓上面刻著:讓人們歡呼這樣一位多么偉大的人類榮耀曾經(jīng)在世界上存在。
他們到椅子旁邊坐下。
秦漾看了看牛頓之墓,想起自己的物理生涯就笑了:“為什么我覺得力學才是物理里面最容易的?”
大部分人說,力學等于難學。
秦漾持有不同看法。
每一個部分都挺簡單的,不像是難題,做了等于浪費時間,還不如想辦法多搞點兒錢。
顧南御靜靜的坐在秦漾身側(cè),聞言偏頭看了她一眼,眸底閃爍著星星點點的光芒,“的確挺簡單的,用不著思考?!?p> 秦漾靠在椅背上,掃視了一圈周圍輝煌的建筑,“就是不知道怎么會有那么多人討厭物理,那不就是拿上筆隨便寫嗎?”
“學渣會被你這句話氣死。”
他語氣里,一股子笑意,聽來讓人心生暖意。
秦漾笑著哼了聲,“我又沒說錯什么,氣死就氣死。”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秦漾忽然問道,“你高考多少分?”
她側(cè)頭看他,這人也正好看著自己,目色寧靜。
她微微加緊了呼吸,不動聲色的暗自攥了攥手心。
太好看了。
沒啥別的形容詞了。
能粗俗就粗俗吧。
反正這也不是語文考試。
半晌,他說:“我跳著讀的,基本沒去過學校。至于高考……你指華國還是國外?”
跳著讀的。
基本沒去過學校。
所以輕松拿了雙修?
我……日……
秦漾眼皮子忍不住上下跳了一跳。
“當然是華國了,”她摸了摸鼻子,“國外那考試就跟開玩笑似的,太簡單了?!?p> 顧南御唇角掛起淺笑:“就那破題?我說滿分你信不信?”
秦漾抖了抖肩膀,被他這仿佛在說高考題跟一加一沒什么兩樣的表情給噎住了:“我……信?!?p> 她本來想說我信你個鬼,但是仔細想想,這也并無可能,至少是對眼前的人來說。
她也能的。
只不過是……沒參加高考。
那也不怎么可惜,反正做了跟沒做一樣。
“達爾文,進化論的奠基人,你對他什么想法?”秦漾問道。
他那目光太闊怕了。
不能平靜的與其對視。
秦漾不由得撫了撫心口。
男子剛剛一直盯著她看,讓女孩覺得莫名壓迫。
聞言,他回神過來,睫毛上下輕顫了下:“達爾文?”
秦漾故作鎮(zhèn)定:“對啊?!?p> 好奇怪的感覺,總覺得那樣的眼神在預告著自己要完。
她可能是離涼涼不遠了。
顧南御像是碰到了人生當中一大難題,皺著眉頭問,“我能對他有什么想法?”
秦漾稍稍感覺到了一絲無語。
“就……你對他的成就,有什么看法?”她說的吞吞吐吐,明顯是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言語。
這個人……突然的沒情商……
讓人猝不及防。
她這么解釋,他倒是明白了,恍然大悟似的:“逝者已矣,不做點評,后人尊為禮?!?p> 這讓他說的,好像是自己沒有禮貌了……
秦漾扯了扯唇角:“你語文是不是很好?”
跟她秀文科呢?
對顧南御來說,這個問題簡直就是——這是個什么廢物問題?
他答:“三次語文考試,兩次滿分,一次差一分?!?p> 聽他說完,秦漾忽覺額頭涼風陣陣……
這是在跟她扯嗎?
這世界上居然有人,跟她語文一樣可以滿分操作?
我日……!??!
她臉色白了白,艱難的喘了一口氣兒,“那……一分怎么掉的?”
見她突然這么狀態(tài)不對,顧南御擔憂的伸手摸了摸她的臉,語調(diào)若無其事道,“我在上面寫了一句我喜歡秦漾,結(jié)果閱卷老師給我扣了一分?!?p> 秦漾仿佛被雷劈住,當場自閉起來。
只聽顧南御繼續(xù)補充說:“他還給我寫了評語——兄弟對不起,我是單身,不得不扣了?!?p> 想到這里,他的臉色,瞬間就有些陰沉。
可以亂扣他的正確分,怎么就能扣到了秦漾頭上?
秦漾感覺自己已經(jīng)禿頂,冷風吹得她瑟瑟發(fā)抖。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她以前語文149分,扣的那一分正是卷面分。
她在上面畫了一個王……八……
因為語文老師姓王。
結(jié)果遭到了……美術(shù)老師的最佳贊揚。
我日,這特么的……
回想起來都是一把辛酸淚。
秦漾的臉色越來越差,顧南御抿著唇問,“漾漾?不舒服嗎?”
他抓住了秦漾的手,微微有些緊張難受。
秦漾一不舒服,他就難受。
感受到他手掌心的溫暖,秦漾緩了口氣,怕這人擔憂,忙道:“沒有,我沒事兒?!?p> 艸!這人生!為什么那么像!
秦漾僵硬的抽了抽唇角。
她的臉色漸漸好起來,顧南御才松了口氣,又問:“我們現(xiàn)在回去吧?”
待了有一會兒了,也的確是應該回家了。
秦漾本來還想跟信徒聊聊,不過他都這么說了,她也沒有待下去的想法:“好,我們回去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