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閑的一番話落入耳中,胡楨的神色變得更加尷尬幾分,心中的殺意已然得到了升華。
秦閑竟然敢挑釁她,真以為秦無崖讓他搬進了飄雪院,她就不敢把他怎么樣了嗎?秦閑,拜托你給她搞清楚,她可是云巔宮的女主人,若是她想要動你,就算秦無崖有意保護你,她也有的是辦法對付你。
“胡姨怎么不說話了?不會是生我的氣了吧?”氣氛沉寂了十幾秒,秦閑再度開口調(diào)侃,儼然一副疑惑不解的樣子。
胡楨,你不是想扮演黃鼠狼來給他拜年嗎?那他就陪你玩玩,看看你到底能忍到什么時候?
“我怎么會跟你一個孩子斤斤計較呢?”胡楨嗔怒地白了一眼秦閑,而后湊近秦閑耳邊,小聲提醒道:“不過這云巔宮內(nèi)人多眼雜,你以后說話可得注意點,要不然哪天不小心得罪了什么人,你或許不會出什么事,可是你身邊的人就不一定了?!?p> 秦閑竟然敢嘲弄她,那她身為云巔宮的女主人,肯定不能示弱。
秦閑,就算你現(xiàn)在突破到了凡階七重又如何?你可以不為自己考慮,但她就不信你會毫不顧及心眠的安危。雖說他們會讓你在七天后的屠妖盛典上徹底消失,但也不能容忍你現(xiàn)在的這般挑釁啊。
“多謝胡姨提醒,我以后一定會謹言慎行的,只不過——”停頓片刻,秦閑直接打開自己的玄府,將一絲玄力凝聚于手掌之上,邪笑著說道:“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突破到了凡階十二重,連大哥都不再是我的對手,應該不會再有人那么不開眼了吧?”
“當然,如果真有人那么不開眼的話,即使是大哥,我應該也會以牙還牙的吧。”
秦閑最后又補充了一段話,而且還刻意將以牙還牙四個字加重了幾分,很明顯,他這是在警告胡楨,讓她那個囂張跋扈的兒子以后消停點,別有事沒事就來招惹他和心眠。
“額……”
胡楨呆立原地,神情無比震驚,心中的怒火卻是如同巖漿般翻滾了起來。
秦閑這家伙怎么回事?怎么一會凡階五重,一會凡階七重,現(xiàn)在又變成了凡階十二重,就算是天賦再好的奇術(shù)師,也不可能在一天之內(nèi)突破這么多重境界吧?秦閑到底是個怎樣的怪物?他該不會一直都在設(shè)法隱藏或者壓制自己的境界吧?難道說他其實不是廢物,而是天才?
“你這小子到底是什么境界?我都有些看不透你了?!卑底运妓髌蹋鷺E皺眉打量了一番秦閑,這才笑容有些不自然地說道。
“我也不知道,反正自從我昨天撓了法茫叔叔的腳心后,我體內(nèi)的某種禁錮就被解開了。然后我也沒怎么修煉,就莫名其妙地突破到凡階十二重了?!鼻亻e茫然搖頭,儼然一副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樣子?!盎蛟S是法茫叔叔的腳心有著某種特別的魔力,回頭我一定要去多撓撓法茫叔叔的腳心,說不定不出一個月我就能趕上胡姨的境界了呢?!?p> 秦閑覺得他這不編還好,一編就編出了某種靈感,對啊,撓腳心這件事不錯,回頭他得好好琢磨一下。
“世上怎么會有這么奇葩的事情?你是不是吃了什么仙果圣藥,所以才會一下子突破了這么多重境界?”胡楨試著詢問,希望能從秦閑口中問出些有用的東西。
秦閑必須死,不過如果秦閑身上的秘密會對他們有利的話,她肯定要先設(shè)法問出來,否則讓秦閑帶著秘密進棺材,她實在是有些不甘心。
“我怎么會有那種好運呢?真得就只是給法茫叔叔撓了撓腳心而已?!鼻亻e苦笑聳肩,演戲的表情可謂是相當?shù)玫轿弧?p> “你怎么會想起來要跟法茫撓腳心呢?”胡楨不死心,又換了一種問法。
“法茫叔叔把一桌子好菜都送到了我們那邊,為了表達感激之情,我就是想讓他笑一笑,誰知道——我撓了足足一分鐘,也不見他笑一下。”秦閑訕訕地摸摸鼻子,臉上也露出了濃濃的尷尬之色。
“就……”
“心眠?!焙鷺E剛想繼續(xù)追問,心眠卻是瞇瞪著眼從秦閑隔壁的房間中走了出來。
“少……”后面一個爺字還未出口,心眠便是揉了揉眼,慌忙叫道:“夫人?!?p> 她沒想到一大清早就會在廣寒院內(nèi)見到胡楨,果然昨天的事情胡楨母子還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嗎?胡楨是看他們要搬進飄雪院了,心中怒火終于壓抑不住,才專門過來這邊質(zhì)問秦閑的嗎?
胡楨可是個假仁假義的蛇蝎女人,秦閑能夠應付得過來嗎?她會用什么計謀來毒害秦閑呢?
“心眠,你不用緊張,胡姨就是過來幫我們搬個家而已?!鼻亻e笑著招手,示意心眠過來。
“夫人要幫我們搬家?”心眠小心翼翼地走過來,感覺自己的耳朵似乎出了問題。
胡楨不是來找他們算賬的嗎?怎么會好心幫他們搬家?到底是秦閑在胡說,還是胡楨有什么詭計?
“沒錯。”胡楨微笑點頭,心眠卻是從她眼中看到了一絲詭異的光芒。
那光芒來得快,去得也快,但卻還是被心眠那靈動的雙眼捕捉到了。
果然,胡楨登門,肯定是想作什么妖。
“既然胡姨這般熱情,那我就不再跟胡姨客氣了。嗯……就麻煩胡姨先將我們的床給搬過去吧。”秦閑眼含笑意,十分有禮貌地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論實力,他現(xiàn)在還遠遠不是胡楨的對手,論心計,胡楨在他面前的道行還不夠高。
“搬床?飄雪院那邊不是有嗎?”胡楨試著詢問,心中早已罵了秦閑無數(shù)次小混蛋。
“奧,我和心眠睡這邊的床睡習慣了,忽然間換了床會睡不著的,對吧,心眠?”秦閑頗為耐心地給出胡楨一個理由,之后還對著心眠挑了一下眉毛。
“對,辛苦您了夫人?!毙拿卟恢睦飦淼挠職?,竟然迅速迎合了秦閑的話。
雖然她表現(xiàn)得有些不自然,不過說完這句之后心中卻是偷樂了起來。
不管胡楨來找他們有什么目的,現(xiàn)在能和秦閑配合著整胡楨,她就是有種莫名的興奮感。
胡楨啊胡楨,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平日里你經(jīng)常對他們少爺頤指氣使,今天終于輪到他們回報你點什么了。
“好,我這就幫你們?nèi)グ??!焙鷺E的右手緊握成拳,置于身后,臉上展現(xiàn)出來的依舊是和善友好的笑容。
秦閑,你就得瑟吧,反正也沒有幾天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