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郝人匍匐在地上,竟然開始痛哭流涕:“夫人,我求求您放過我們,我們也是被蒙蔽了雙眼啊!”
“是啊?!彼铝丝欢自谕鹾氯搜矍?,臉上帶著凄婉的笑容,“但是如果被欲望蒙蔽了雙眼,那好像是不該被原諒的?!?p> “夫人,我求求,我求求您,我們都還想好好活著,只要您讓我們活下來,我們當(dāng)牛做馬報(bào)答您,以后我們就是您的狗,您去哪里,我們都跟著……”
“這倒不必?!背叵恼Z氣冰冷地打斷王郝人的話,“我只需要你當(dāng)著所有村民的面,把你和王戚豹與劉桂花和丁堯堯從怎么勾結(jié)到如何得逞的細(xì)節(jié),一五一十地,大聲講出來?!?p> 話音剛落,王郝人和王戚豹的臉?biāo)⒌陌琢?,一個勁兒搖頭。
這種叛妻欺夫如此不潔的事情,不用說在古代,哪怕就是在池夏那個時代,都是十分遭人唾棄的。
“夫人,還有沒有別的……”王郝人還想為自己求取一條生路。
“命和名,你要哪個?”池夏一字一句咬的很清楚。
良久,王郝人咬著牙點(diǎn)下了頭。
正值中午,太陽炙烤著大地,村民們莫民奇妙地被村長喊在村子正中央的圓柱臺子上,等著村長一家人的出現(xiàn)。過了大概半刻,村長一家和池夏出現(xiàn)在大家視線里。
“村民們,我……有事要告訴大家……”村長拿著銅鑼敲了兩下,說完這句話后,用乞求的眼神看向了池夏,希望她可以反悔,給他留條退路。
池夏一副沒有看見他的樣子,隨手拉了個小馬扎坐下,然后一只手托著下巴點(diǎn)點(diǎn)頭示意他可以開始了。
村長臉色蒼白,額頭上滾落下一串串密密的汗珠,顫聲開口:“在這里…我要先向山神夫人認(rèn)罪,我……”
“不必了,直接開始正文吧?!背叵拿鏌o表情地打斷他的話。
村長搓了搓手,深呼吸一口氣。
臺下劉桂花和丁堯堯面面相覷,看村長這表情,好像是被這所謂山神夫人抓住了什么把柄?
緊接著,村長就一鼓作氣把所有事情徹頭徹尾說了一遍,此時,不只是村民們唏噓聲越來越大,丁家也羞得抬不起頭。
末了,村長重重嘆了口氣,當(dāng)眾朝著池夏在的方向跪了下去:“夫人,我把事情都交代完了,求您放我們一馬。”
池夏咂了咂舌,慢條斯理站起來走上圓臺,朗聲說道:“從現(xiàn)在開始,村長的位置由賣豬肉的張叔接任,而且,以后請叫我池夏,別再叫我丁童了。”
莫名中獎的張叔愣在原地,似乎在努力回憶著他當(dāng)時給過丁童這丫頭什么好處,結(jié)果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再抬頭時,池夏已經(jīng)站在他眼前了,笑眼彎彎:“張叔,您可能是忘了,當(dāng)年我被劉桂花趕出來沒有飯吃的時候,您給了我一碗粥。其次,在大多數(shù)村民合力把我獻(xiàn)祭山神的時候,您沒有參與?!?p> 他恍然大悟,而后不好意思地?fù)蠐项^,憨笑道:“這……這有啥啊,俺覺得你還是個孩子,不應(yīng)該受這么多苦。”
“張叔,好人有好報(bào)。”池夏轉(zhuǎn)身面向村民,“我新選的村長,你們誰有意見?”
大家都沉默了。
不是有意見,而是山神夫人身份在這擺著,他們連話都不敢多說一句。
這時,忽然有個聲音突兀地響起:“池夏,你說你自己是山神夫人,光靠你昨天破破爛爛的衣服是根本沒辦法證明的,你有本事把山神請過來啊!”是王戚豹。
他的父親突然被剝奪了村長的身份,作為兒子的當(dāng)然不高興,心想著不如搏一搏,看看這個女人的身份到底是真是假。
村民們也覺得此話有理,趕快應(yīng)和王戚豹。
并不是因?yàn)樗麄兌嘞矚g王戚豹一家,而是他們真的不愿意相信池夏是山神夫人這個事實(shí),而且,這件事一舉兩得。如果事情是假的,那他們就不用懼怕池夏的身份,況且,村里大多數(shù)人都曾欺負(fù)過她,這要是讓她以后掌控了全村,日子可怎么過?如果她的身份是真的,那他們就真的能見到山神,一睹神仙的風(fēng)采此生也無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