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想拉回棍子,但是他兩只手的手勁都沒張靈府一只手勁大,拽了一下沒拽動,打量了一下拖家?guī)Э诘膹堨`府,就一臉冷漠地說:
“別他媽裝了?!?p> “那更好?!睆堨`府甩開他的棍子,不客氣地走了進去說:“大家井水不犯河水?!?p> 一進去,就發(fā)現(xiàn)前廳被他清空了,他的各項裝備都碼放在地上,還好并沒有什么古怪氣味。
左右兩邊應該都是空屋,張靈府抱著虞秋往里走,男人徑直靠墻而坐,看見他往屋里走,冷笑了一下。
跟前廳不同,這屋子一進去就傳來一股腐爛的氣味,右側是張床,床上有個人形凸起。
在這種惡劣的情況下還能安然入睡,不是鼻塞就是他的氣味的制造者。
張靈府用膝蓋想就知道床上是個什么東西了。
所以他果斷出來,也不去看,不用看,看就是生蛆了。
他合上門,看了坐在前廳的男人一眼,他一臉挑釁和冷笑,故意想看張靈府出糗。
而另一邊房間則上著鎖,看這個流浪漢寧愿在前廳打地鋪也不去弄那個房間,估計里面也好不到哪去。
期間兩人一狐像個乖寶寶似地等著張靈府安排,最后他指了指前廳的另一邊,說道:“就在這歇一會吧?!?p> 幾個人席地而坐,夜深了,怕虞秋睡覺凍著了,坐下后就換東方贏來抱她,和狐貍依偎在一起。
于禁覺得地方臟,就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那個流浪漢裹著棉衣,一直用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張靈府。
張靈府就當不知道,靜靜地把玩著手中的鋼刀,不為別的,這是成本最低的一種恐嚇。
因為他老盯著張靈府看,其實挺讓人不爽的。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外面又傳來急促的軍靴聲。
流浪漢望了下外面,不知道是在跟誰說話:“這么晚了,王系的軍隊還在搜人,真是勤懇……”
張靈府并不理他,他也不生氣,又把矛頭轉向了張靈府:“我好像聽說最近王系在抓一個小瘋子……賞金還不少呢?”
“看你拖家?guī)Э诘?,不會是你吧??p> 他似乎鐵了心要在死亡邊緣瘋狂試探,見張靈府不回應,他是越來越得寸進尺。
張靈府只好淡淡地說:“我保證可以在你叫出聲前切斷你的大動脈。”
“別呀。”流浪漢裝模作樣地縮了縮脖子,但是實際上他沒有一點害怕的樣子:
“我怎么會喊呢?”
他笑嘻嘻地一副自來熟的樣子:“誰不知道你是異能者?。渴遣皇??
說實話我也很痛恨王系,用正義打掩護來殘害異能者……”
張靈府冷冰冰地回應:“咱們一點都不熟,別跟我掏心掏肺的?!?p> “呵呵,還挺有個性啊。”他一臉和氣的樣子,也不氣張靈府甩臉子:“我就喜歡你這種有個性的年輕人。
你沒地方去了吧?寬城里有一個小異能組織,如果是你的話,他們肯定很樂意安頓你們的,
那個組織的老大叫何為。”
嗯?
這個名字吸引了他的注意,阿凌也說了李瑾的那個朋友,叫何為,那跟他說的是同一個人了。
“你也是異能者?”張靈府掃了他一眼,一副精明的樣子,感覺就不像是流浪漢。
“呵呵……不像是不是?”他尷尬又不失禮貌地笑笑:“你肯定想問我為什么不進那個組織吧?”
“沒有的事,別自作多情。”
他不管張靈府說了什么,就像是一個安排了劇情的NPC,不管你怎么回答,他還是要往下說:“進組織免不了要跟王系有沖突。
我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呵呵……所以我自己出來了。
如果你要進去的話,我可以給你們帶帶路,但是得給我點好處?!?p> “你想要什么好處?”
“呵呵……兄弟就好兩口,明天給你們帶過去后,給我點錢買酒喝就行了,好久沒喝了,撓心啊?!?p> “這么缺錢喝酒,把王系帶過去一鍋端了,夠你喝到中毒的?!?p> “你這是什么話!”他一下子大驚失色:“組織是異能者的后路,我怎么會貪戀杯中物去干這么混蛋的事?再說了,讓其他異能者知道,我還能有好下場嗎?”
張靈府掃了他一眼,說了句:“成交,明天一早出發(fā)?!?p> “行啊,好好休息啊?!?p> 一下子前廳里陷入了寂靜,東方贏他們早就睡了,不知道是沒有戒心還是覺得張靈府在邊上太安心了。
等了一會,那個流浪漢又主動問:“你不困嗎?”
“嗯?!?p> 流浪漢正正身子,開心地說:“那正好,咱們聊聊?!?p> “……”
沒等張靈府回話,流浪漢就開始話起了當年……
上到天文地理下到雞毛蒜皮,真的是一個信口胡來,張靈府也不回答,他就自顧自說著,越說越起勁……
……
直過了很久,張靈府也沒忍住靠在膝蓋上睡著了,鼾聲也漸漸起了。
“這次怎么這么久?”黑暗中,又出現(xiàn)了一把陌生的聲音,是從里屋傳出來的。
流浪漢不耐煩地說:“我也想快一點,特么的這個人精神太好了!把我嘴都說干了,他才睡。
你看看其他人,一進來就睡了!”
“嗯……你直接就說你退步了唄?”那里面的人打開門走了出來。
他裹著厚厚的棉衣,天然自帶著殺人于無形的王霸之氣,十米以內沒有活物能受得了。
他打了一個哈欠,一股巨大的腐爛味從他口里傳了出來,就連流浪漢在聞到第一口后也沒忍住干嘔了一下。
“怎么辦?”流浪漢捏著鼻子問。
“這個真的是最近傳言的那個小瘋子?”
“應該錯不了,他手上那是王系的軍刀,都是定制的,普通人手里怎么會有王系的軍刀呢?”
“可是一開始不是說他死了嗎?”
“也許沒死了呢?”流浪漢走到張靈府的面前來,若有所思地說:“一般像他這個年紀,聞到你那味早就跑了,他還能跟沒事人一樣,正常人哪有這么狠的?
你信不信,這一窩全是異能者?”
散發(fā)著死人氣味的男人咧嘴笑了,滿意地說道:“沒想到在這蹲著還能賺這么大一筆呢!我要發(fā)了呀!也可以娶上個媳婦了!”
流浪漢嫌棄地看了他一眼:“你還有沒有點出息了?只有娘炮才干女人!真男人就應該干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