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讓讓都讓讓,別看了。給傷者讓出一條路?!?p> 醫(yī)務(wù)人員抬著擔架,手忙腳亂地將阮靈抬上去,呼吸機也第一時間給她戴上了。白袍少年沒有把阮靈的手放開。白袍少年跟著擔架一起來到了救護車里。
車子行駛過程中,見慣了這種場面的護士開始給進行搶救前的護理。
護士抬眼看了一眼這個身穿長袍的古怪少年,注意到他一直握著傷者的手腕,另一只手還拿著一根黑蓮骨朵。什么玩意兒?cosplay嗎?護士有點嫌棄地想著,已經(jīng)將白袍少年認定為一個喜愛二次元文化的叛逆少年。
護士看向白袍少年,程式化開始詢問:“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停頓了一下:“呃,為什么要告訴你?”
護士被噎了一下,腦子中閃過一句話:果然是個怪人。
護士接著詢問:“那,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嗎?”
一邊說話,護士一邊指了指躺在擔架上昏迷不醒的阮靈。
白袍少年搖了搖頭:“不知道?!?p> 護士有些挫敗地扶住了額頭:“所以剛才是你打120嗎?”
白袍少年點了點頭,右手一直與阮靈的手相握,護士再次發(fā)問。
“那你們……是什么關(guān)系?”
少年揚了揚嘴角,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眼中的神色也變得柔和起來。
“吾乃其主?!鄙倌赀种?,沖著護士笑著眨了眨眼。“用現(xiàn)代化翻譯過來就是——她是我的仆人。哈?!?p> 這個哈字哈得不太一般,這少年口中的話更是不一般。這年代,還有什么主仆關(guān)系嗎?難道是腦子壞了,以為在拍大清未亡五百年。要不然……就是有什么特殊癖好?不過,看他們年紀輕輕,也不像是什么烏七八糟的字母圈的人???
就在護士一臉的震驚之中,救護車停到了急診室的門口。后車廂的門嘩一下被打開,護士咽下了想繼續(xù)詢問少年的話,推著救護車往車外走。而這時,一個只有少年能聽見的細微聲音從黑蓮骨朵處傳了過來。
“放手吧。這一路上你給她輸送的靈力已經(jīng)足夠她活蹦亂跳到一百歲了?!?p> 擔架車被醫(yī)務(wù)人員往外推著,握著阮靈手的少年不得不站起身,順勢放開了她的手。望著被推進急診室的阮靈,少年大大咧咧跳下車。
一手持著黑蓮骨朵,一洗白袍的少年吸引了路人的眼光。他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的手,忍不住喃喃自語。
“真軟?!?p> 黑蓮骨朵發(fā)出疑問之聲:“什么意思?”
少年重復(fù)一遍:“真軟?!?p> 黑蓮骨朵轉(zhuǎn)動了一下黑色的花骨朵,莖稈彎成一個問號。
少年:“她的手,真軟?!?p> 黑蓮骨朵聞言,枝葉忍不住一顫。
“變態(tài)?!?p> 就在這一人一花在急診室外閑扯的時候,手術(shù)室里的醫(yī)生護士們陷入了巨大的疑惑之中。穿著無菌服的醫(yī)生拿著手術(shù)刀,看著病床上的阮靈,開始懷疑起畢生所學。他郁悶地看向自一旁的護士和麻醉師,疑惑出聲。
“我沒搞錯的話,這個女孩已經(jīng)好了?”
助手在旁更是疑惑不解:“從她的各項檢測指標來看,她的身體健康得很。”
一旁的護士忍不住出聲:“可是她剛才經(jīng)歷了一場嚴重的車禍啊?!?p> “算了,這臺手術(shù)不用做了?!敝髦吾t(yī)生將手術(shù)器材往盤中一扔?!敖o她處理下外傷,然后送到病房,觀察一下吧。”
護士和助理醫(yī)師們點了點頭,他們不知道的是,阮靈此時雖然是昏迷狀態(tài),但是意識卻異常的清醒。阮靈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心中也是疑惑不解。
奇怪,難道是那少年用法術(shù)救了她?正當阮靈胡思亂想之時,她已經(jīng)被擔架車推進了一間單人病房。阮靈被護士纏滿了繃帶,像一個木乃伊一般躺在了病床上。等到那些護士離開后,阮靈費勁地睜開了眼皮,干凈整潔的醫(yī)院病房映入了眼簾。
望著潔白的天花板,阮靈后怕地想到了今天早上自己從坍塌天花板下死里逃生的那一幕。忍不住在心里胡思亂想,這個不會塌吧?要塌了的話,她可就沒早上那么幸運,能躲得過去了。
“放心,不會塌。”少年的聲音傳了過來,阮靈費力地轉(zhuǎn)動脖子,看到了笑意盈盈的白袍少年以及……那朵會說話的花骨朵。
黑蓮骨朵從少年手里跳了出來,懸浮在阮靈的病床前。
黑蓮骨朵笑嘻嘻地開了口:“叫我小蓮就好了。”
阮靈想回它一個微笑,但卻發(fā)現(xiàn)自己連這么簡單的肌肉動作都無法完成。她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看向了病床前的白袍少年,眼神中透露出的意思十分明顯。
——你呢?叫什么名字?
白袍少年微微一笑,勾起嘴角,淺灰色的眼眸微微瞇了瞇。
“我是白星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