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敖孿動了殺念
尸山異變以后,昆侖那天派出了一百個弟子,場面十分壯觀。他們將其山外圍了起來“布陣”,眾人異口同聲相應(yīng)“心之四方,劃地為界,結(jié)”設(shè)立了兩層結(jié)界,為此來防護尸鬼的再生,而招來禍事。
“咕咕~”樹影婆娑,無止休的布谷鳥在打鳴,季汐瞳喝著杯中溫度剛好的茶水,仔細打量著三人,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卻又怎么也想不起來,心里想著“不會我在外面欠的風流債吧”
想到這里,不小心噎著了,輕咳了起來“咳……”,視線剛好與他們對上。
敖孿著急地擔心問道“可是燙著了?還好嗎?”
邊說著邊打算起身給她輕拍背部,但被季汐瞳制止了,連忙擺手,示意他坐著,緩了緩道“我沒事,你們是何人?認識我?”,思緒著,照他們表情看來,我與他們應(yīng)該是相識,想必我以前來過,但我這次還有事,尋找我要的真相,我該記得什么不記得什么!我到底是誰的,這里到底隱藏了什么,結(jié)果如何,都得我去探索,我原本的世界,必須恢復(fù)生機。
“嗯,認識,我們來自東海,我叫敖孿,他們分別是茳笙和茳楚”敖孿望著季汐瞳將信將疑的臉孔,簡單地介紹了一下。
“你真的把我們忘了嗎?”茳楚一臉委屈巴巴看著她。茳笙也有點不信。
季汐瞳聽到東海的時候,腦海里閃過了幾個背影,卻又記不清了,想著:難不成又是彼方搞得鬼,抹去我記憶,那為何我還有我原本的記憶。罷了,這里肯定有我不想回想的回憶,即使認識,這不代表我和他們有什么,不過要攻略的里面有個環(huán)節(jié),是海,想必其他地方他們應(yīng)該也清楚,既然如此,咨詢一下他們也無妨。
于是淡淡地道“忘了……”簡短的兩字,讓氣氛尷尬到了極致。
季汐瞳沒繼續(xù)剛才的話題,而是“不過我來此有些地方不得不去,不知你們可曾聽說過玄冥族、百鳥族和白桐族?”
“未曾”茳笙搖了搖頭,又道“季姑娘打算去這些地方作甚?”
“這樣子呀!哎!~我以為你們知道,不過沒關(guān)系,我們可自己找,那么就此告辭,走吧,凌”季汐瞳來此不是為了敘舊,說完就打算拉起凌一向外走去。
“等一等”敖孿見狀,趕忙離凳而起,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說道“我們雖然不知,但有一本書可知曉天地,想必那里會有記載”
“殿下,你該不會說的是昆侖的無字天書?”江笙一驚,心中涌出了防備的表情。
“既然是天書,豈是我們這些凡人能觸及的禁區(qū)”季汐瞳當然知道這本書,窺探?是要付出代價的,劃不來。她才不要看,而且她自己就有現(xiàn)成,比如凌一就可以根據(jù)系統(tǒng)的原理,找相應(yīng)的位置,但這樣完全體驗不到歷程,況且彼方對我有限制。
“……”敖孿居然無言以對,但他舍不得她離開。
“系統(tǒng)提示,昆侖”
昆侖?呵呵,季汐瞳有點被無語到了,那修仙的地方,我一個凡人拿命去修?啥玩意。系統(tǒng)分配的地方,她沒辦法拒絕,只能欣然接受,轉(zhuǎn)口道“想必,除了天書,昆侖可能還有其他仙人知曉,不妨看看”
“嗯”敖孿聽著,臉色微微起色,從失落到滿心歡喜。
“太好了,回昆侖……”茳楚好聲期待。
昆侖,一個防守非常嚴密,連蒼蠅都飛不進的地方,門口都有神獸鎮(zhèn)守分別是陸吾、開明獸、英招,而此門法陣是陸吾在看守以及兩個仙兵把手著,凡是入昆侖修仙者都可長生不老,若觸犯天規(guī),則踢去仙骨,進入洗化池廢去仙脈,并經(jīng)過一百零七道刺骨鞭,三道天雷。按凡人來說,即使不死也是廢了。
一名華而不俗的少女跪在那,用著她那動聽的聲音說著旁人都能聽到的音量“青丘狐族長第九月特此來拜師…”
第九月話還沒說完就被仙兵打斷了“拜師就免了,青丘蘇妲己助紂為虐,禍亂人間,還不夠?你該哪來回哪去。”
守門的仙兵多少都有點敵意,換作幾百年前,早就恨不得扒了這狐貍皮,看看那畜生是不是黑心的。他們并不故意這樣對她,畢竟他們還是人類的時候,就見證了蘇妲己的手毒殘忍,即使孕婦也不放過,剖腹剜心,樁樁件件都還歷歷在目,那時為了救下那些無辜之人,他們頂著被生剝的命運,好在上天有好生之德,讓他們成為修仙中人。
所以他們現(xiàn)在說的話已是輕的了
“狐貍怎么了?就因為狐族蘇妲己她犯下的滔天罪行,而我們這些旁支就得跟著受牽連,那人類對我們狐族趕盡殺絕,無惡不作?你又何解?憑什么我們什么都沒有犯錯就應(yīng)該理所應(yīng)當承受這一切?”第九月說到這里,有點哽咽著,跪的腰更直了。
“仙門重地,不得喧嘩!昆侖只收有緣人”
一道傳音穿門而出,為首敖孿等人附身做了雙手交叉的禮儀,季汐瞳和凌一倒不以為然,而是繼續(xù)在一旁吃瓜。
“你們可知罪?”
“徒兒知錯,一切皆是徒兒的錯,與他人無關(guān)”敖孿搶先一步,把一切罪名攔了下來,茳笙想要開口,卻被他制止了。
“既然如此,你們到大殿上來”
“是,師傅”
幾人漫步向前,季汐瞳兩手放在后腰間,還不忘斜視看一眼跪在地上第九月,正巧兩人目光對焦一致,可能是緣分,她居然不知不覺走了他的旁邊道“你可知白桐族?”
第九月瞳孔驚醒,自他繼承族群以來,還是頭一次有人問,且還是個人類少女“你是誰?”
“果然你知道,仙門既然不收你,三日后,你在此等我。我便告訴你我叫啥,走啦!兄弟”與季汐瞳猜想的一樣,相遇絕非偶然,確認少年的答案,她心滿意足地轉(zhuǎn)身向著凌一他們招了招,呲牙咧嘴地笑著“嘻嘻,等我”
第九月被她最后那兩字,驚到愣住,連仙兵都以為他是女的,他輕笑了一聲“呵呵”好久沒有人認出他是男兒身了,隨即他站了起來,輕手拂袖一揮,變了原來的容貌,清秀的臉孔,陽光透著一股成熟,“罷了,是非不分,這樣的仙門不進也罷”
旁邊的仙兵也愣了愣,他們竟然看不出第九月的真容,還以為又一個紅顏禍水,想不到他是個少年。
進入大門的入口,直接被傳送到了昆侖的正殿外,上空正有一群仙人在練習御劍飛行,從那塊空曠的場地往下峰望去,這里應(yīng)該是屬于半山腰,但即使是山腰,風景也是一絕,層層疊疊各有千秋,山腰以上一層更上一層,卻看不到盡頭
他們從傳送陣里浮現(xiàn)那一刻,奇異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敖孿他們見怪莫怪,倒是季汐瞳滿臉好奇,四周環(huán)視“難怪有人即使拿妖來祭天也想進來,果然很仙”
一行人徒步慢行地走進了大殿內(nèi),敖孿等人剛要行禮,就被無辜襲擊了,來不及防御的他們處在那里一愣,因為被攻擊的目標不是他們,而是正對著季汐瞳,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糟了,汐瞳小心”
靈秀飄衣已開始了護主,張開的結(jié)界包圍了他們,直接將仙術(shù)反彈了回去,沐年見狀,手指輕彈到了一邊,撞壞了石柱,隨即將手縮回了袖子里。
“這就是昆侖的待客之道,還真是特別,改天要不我也學習學習?”剛那一剎那,季汐瞳都以為自己要完了,還好它保護了自己。一路上我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衣服還有這奇效,噢!對了,這樣想想好像它一直都有。那天再見還是得謝謝那位公主才是。
沐年藏在衣袖里的手,隱隱作痛,剛剛的試探他多少也能猜到后果,只是沒想到上古寶物護主的結(jié)界這么強“見諒!本仙不過是想試探下,姑娘是否有修仙的資質(zhì),方才出手,無意冒犯”
“呵,無意!如若沒有剛才的結(jié)界,她怕是躺著了,還能站著與你對話,你祖墳偷著樂吧”凌一怒火中燒擋在了季汐瞳跟前一聲輕呵,要不是季汐瞳拉著他,這時這里已經(jīng)夷為平地了。
“凌”季汐瞳無奈地拉了拉凌一的手,示意他冷靜下來,她沒事,無需與此人計較,還有重要的事情。凌一也很聽話,說完就站回她的身旁。
“師傅他剛剛怕是對汐瞳動了殺氣,可是為什么?我剛剛明明可以提前一步?jīng)_在她身前為她擋下這一擊,為什么我的腳卻停住了”敖孿心里想著,愧疚的情感卻被他隱藏了起來,他不明白自己的師傅會如此對待他心愛之人,從此他暗暗發(fā)誓“不可,我決不允許再有人威脅到她,即使是師傅,傷她分毫者,殺”
“殿下,殿下”茳笙他清楚敖孿的性格,觸他逆鱗者殺之,從他的眼神里,都隱瞞了冰冷,即使再怎么隱藏,他也能一眼看出,季姑娘在他心里地位,但上方的是他們的師傅,不能弒傅,不然會遭天譴,于是他趕忙喚醒他的殿下,以免后患。
季汐瞳輕輕地拍了拍凌一的手背,然后松開了手,換一種高冷的語氣,不屑地看著上方“噢!那上仙可看出了什么了沒?”
“……”這小妮子,還真按套路出牌,是想讓我下不了臺,沐年眉頭微微一皺,不慌不亂地道“不知道姑娘何來此等寶物,方才本仙見識到這件靈秀飄衣的威力,可否賜教?”
岔開話題?還真是一套套的,果然套路深,還是我那里好。季汐瞳微微道“賜教倒不敢,是位路人所贈。”
“喔!原來如此”
還真是厚顏無恥給自己找臺階下,罷了,誰叫我有事求人,再咄咄逼人下去,怕是殿堂里火藥味更濃郁了“嗯,我來此是有些事情想咨詢的,不知上仙可否解答一二?”
“……”
季汐瞳見沐年不語,又繼續(xù)道“按上仙的年齡來算,應(yīng)該是知曉玄冥族、百鳥族和海族的吧?”
“海族?”敖孿與人魚兄弟腦光一個激靈,像聽到什么關(guān)鍵詞。
海族,那是人魚的族群,曾經(jīng)那里是碧海藍天的地方,可現(xiàn)在那里被封印著成千上萬的人魚,棺材數(shù)不勝數(shù),因為不周山的倒塌,墜落下來的石頭,眼看著毀滅他們的種群,一道不明的符咒橫穿在上方,直接將他們封印了起來,倒塌的石頭依舊在上方,就像被時間定格了,而他們兩個恰巧貪玩外出,躲過一劫。
回來的時候,所有的人魚已躺在了冰棺之中,場面十分壯觀,串連著串,形成了八卦陣。而他們卻無能為力,且脫離了種群的保護,他們在海洋里也是躲躲藏藏,過著一段非常糟糕的生活,直到他們遇到了敖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