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花道余冷哼一聲,走到高堂上坐下,氣得呼哧呼哧地喘著氣。
而此時城外的一座小院里,一個年介五十左右的男子,一身洗得泛白的淺藍色衣服,滿臉的胡渣,花白的頭發(fā)有些微亂的蓬松著,像極了丐幫的洪七公。
老頭子正滿臉怒氣地怒盯著,椅子上坐著的白衣少年,嘴里還罵罵咧咧罵道:“你個臭小子,你是不是真的打算受死呀?要不是勞資在城里閑逛時知曉,你現(xiàn)在怕是早就尸首分家了你?!?p> 一邊罵罵咧咧的,一邊又關(guān)心地為少年診脈,好似少年生病了一般。
只見白衣少年無所謂地一笑,笑容里還透露著淘氣,“這不是還有你嗎?”
白衣男子此時的表情,像極了熊孩子,一臉的欠揍感。
“勞資真是上輩子欠你的,竟攤上了你這么個無賴?!?p> 老頭子嫌棄的從少年手腕上拿開手,拿過小桌子上的小瓶子,從里面倒了一顆小藥丸給少年服下。
“勞資警告你了,你最近可別再亂來了,否則勞資可不救你了,自己都這幅樣子了,還不消停一點?!崩项^子嘴里說著不就少年,眼里卻透著擔心的眼色。
少年表情淡淡地撫摸著自己的臉,眼神淡然無光,一副早已看透生死的樣子。
“或許,死了,就真的解脫了,就不用再內(nèi)疚自責一輩子了,也不用在面對他對我的冷淡了?!鄙倌旰盟葡肫鹆送拢菦霰〉难凵穹褐c點憂傷,表情難過極了。
老頭子一聽這話就來氣,他地把手里的藥草一扔,“那件事又不是你的錯,他為什么就是不原諒你呢?你也真是的,為了這么人,值得嗎?”
老頭子越說越來氣,氣得那上嘴唇的胡須都翹了起來,眼睛也瞪得老大。
少年冰冷一聲苦笑,“值得!那件事或許真的是我錯了,是我放任事情發(fā)生的?!?p> 老頭子見多說無益,就氣沖沖地撿起地上的草藥,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一眼少年,就搗鼓他那些草藥去了。
城里刑場上,人山人海的圍著刑場。
江燁陪著葉萱等了許久,也不見花道余和犯人出現(xiàn),卻等來了劉師爺。
“快看吶!劉師爺來了?!币粋€年介四十左右的婦人,指著邢臺后面喊道。
看到走出來的劉師爺,地下的百姓們一陣騷動,有人高聲喊道:“快把那個殺人兇手帶上來,快把那個犯人帶上來,……”
看著臺下躁動的百姓們,劉師爺走上前抬手道:“各位父老鄉(xiāng)親們,大家稍安勿躁,由于昨晚犯人被劫走了,把咱們大人氣得是大發(fā)雷霆,這會子柳捕頭已經(jīng)帶人出去找了,請大家切莫驚慌,相信咱們大人一定會把兇手抓捕歸案的。”
劉師爺話語未落,臺下的百姓們就炸開鍋了。
“什么?那兇手被劫了?怎么辦要是他在出來作亂怎么辦?”一位年介三十五六的女人,拉著她身邊的女子眼神慌亂道。
女人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沒事啊!大人會抓到他的,咱們只要乖乖待在家里就成,地里的活,就由當家的去干吧!”
站在人群外圍的江燁,雙手把著輪椅的把手,那深不見遂的眸子泛著濃濃的殺氣。
那紅衣男子把葉萱?zhèn)蛇@樣子,還想逍遙法外?江燁把著把手的手微微握緊,身上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栗。
感受到江燁身上冷氣的葉萱,伸手輕輕地摸著江燁的手,示意他不要動氣,“走吧!咱們?nèi)チ锝止涔淙?,好久沒去天香樓聽曲兒了。”
話說,天香樓有一姑娘,名叫詩詩,樣貌端正大方,身段也是一絕,真真是羨煞旁人。
她的歌喉,也是整個衢州府地區(qū)無人能及的。
江燁收起身上的戾氣,推著葉萱轉(zhuǎn)身朝柳巷街方向走去。
九月下旬的天空白云朵朵,就像一朵朵潔白的浪花,而天空就像一片無際的大海。
江燁推著葉萱漫步在柳巷街上,感受著這涼而不冷的微風。
城外的稻田里,金黃色的稻子隨著微風在風中擺動著,就像一陣一陣浪花,稻香味隨風飄揚著。
城里賣油紙傘、賣冰糖葫蘆、賣小糖人、賣布匹,還有街邊小攤的攤販們,都各自大聲地吆喝著。
江燁推著葉萱來到天香樓門口,負責在外招呼客人的小二,連忙笑臉迎了上來,“兩位客觀里面請!”
他們進店后,立馬迎上來一位小廝,“兩位客官樓上請!”
這天香樓又大又有牌面,里面的裝潢都是杠杠的。
這天香樓里,吃的玩的喝的什么都有,真可謂是一應(yīng)俱全。
從一樓通往二樓的樓梯有四通八達的,樓梯的左邊上有一條平坦的小道,以作為方便坐輪椅之人上去。
而一樓的大堂里,有一處寬大的戲臺子,臺子上面的兩邊,各擺著一大盆的綠色植物以作裝飾。
上樓后,江燁看了一眼四周,找了一個靠大堂的座位,好方便葉萱看戲聽曲兒。
“兩位客官,這是你們的茶水和點心,兩位客官慢用!”店小二擺好茶水和點心,就悄聲退了下去。
江燁先給葉萱倒了一杯茶,接著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兩人一邊品著這淡淡花香的茶水,一邊吃著香糯的綠豆糕。
“你說那個紅衣男子去了哪里?”江燁看著手中的茶杯,想不通地問道。
“紅衣男子?”葉萱疑惑地挑了一下眉。
江燁解釋道:“那人身穿一襲刺眼的紅色長袍,看上去一副若不經(jīng)風的他,怎么會是殺人兇手?”
江燁像是響起了什么,補充道:“哦!對了,看他那形態(tài),應(yīng)該被人廢過武功,或許,他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而亂殺無辜的?!?p> “哼!”葉萱氣憤地冷哼一聲,“就算是這樣,也不能濫殺無辜女子,她們跟他無冤無仇的,憑什么他的痛苦就要建立在別人的身上?簡直是目無王法?!?p> 廢掉武功固然讓人很痛苦,尤其是對于練武之人來講,那簡直就是生不如死的感覺。
可是,這也不能成為一個人殺人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