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寶聽了霜兒的話,這個木楞子才后知后覺,原來,葉萱這是前來道別的。
“公子,你放心,我會好好對霜兒,照顧好她的,絕不讓她傷心難過半分?!苯饘氞嵵氐叵蛉~萱保證道。
葉萱有些力度地拍了一下金寶的肩膀,面部嚴肅,雙眸散發(fā)出冷意,聲色極冷的警告似的說道:“小子,記住你在我面前所承諾過的話,要是有一天讓我知道你對不起霜兒,就別怪我這個做‘公子’的手下無情了?!?p> 金寶肩膀微微一顫,險些扛不住葉萱這一拍,“公子請放心,餓哦金寶說出去的話,就如同潑出去的水,就算我死,我也不會讓霜兒傷心難過?!?p> “好!”
葉萱和霜兒、金寶寒暄了幾句,就走出了他們小酒館,把干娘和包袱放在馬背上,一個騰空躍起上了馬背。
“你們快進去招呼客人,再會!”
葉萱背對著霜兒和金寶,瀟灑地揮手離去。
霜兒淚流滿面地看著葉萱的背影,金寶安慰地把霜兒摟在懷里,“我們還會再見的,娘子仔細身子,別太難過了?!?p> 他不安穩(wěn)還好,這一安慰,霜兒那眼淚更是流得跟噴泉似的,把金寶的衣服都打濕了一大片。
葉萱騎著馬一路向南走去,翻越了一座又一座的高山,眼看著天就要黑了,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葉萱抬眼環(huán)顧著山間的四周。
“駕!”
“吁!”
葉萱縱馬來到一處山洞前停下,她躍身跳下馬背,把馬拴在山洞外面的樹樁上,拿下馬背上的包袱和干娘朝山洞走了進去。
“沒想到這里面還挺寬敞的嘛!”
葉萱打量了一下山洞里,找了一個比較舒適平坦的地方坐了下來,拿出霜兒給她準備的干娘,抱著就開始啃了起來。
一口干娘,一口老酒,既能填飽肚子,又能暖和身體,吃飽喝足后,葉萱還不忘打一個飽嗝。
“嗝,吃飽喝足就是爽?。 ?p> 山洞外面北風呼呼地吹著,葉萱在山洞里隨便拾了一點干柴,生了一個小火堆,就在石塊上閉目養(yǎng)神了起來。
待她一覺醒來,已是大天亮,面前的火堆也早已燃燒殆盡,葉萱起身伸了一個懶腰,彎腰拾起石塊上的包袱干娘酒壺,神清氣爽地走出了山洞。
一連趕了八九天的路程,葉萱終于抵達了,一個叫做‘望月城’的城池。
這座城池和西夏國是交界,只要翻越望月城對面的山林,就進入了西夏國的領土。
葉萱看著眼前這座不算繁華的城池,她抬手扶了一把額間的薄汗,那冷若冰霜的臉蛋上露出了一抹夕陽。
葉萱低頭嗅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瞬間辣得眼睛都睜不開,那犀利的眼神,要是被不開心之人看到,必定會開懷大笑起來。
“趕了這么多天的路了,是該找個地方好好泡個熱水澡,吃頓好的了,反正西夏近在眼前,又不會長腳跑了去。”
葉萱握緊手里的韁繩,輕輕彈動了一下繩子,縱馬奔向城門口。
一進城門,城內的熱鬧氣氛,立馬把葉萱包圍了起來。
這座城池雖沒有江州那般熱鬧繁華,可也有它自己的特色和快樂,這里的人們都很樸實隨和,沒有繁華地段的爾虞我詐。
葉萱牽著馬再街上游走,一邊走一邊找著合適的客棧。
“這位公子,您是打尖還是住店?”
葉萱走到一家名叫金都客棧的門口,一位站在門外招攬生意的小斯,連忙笑臉迎了過來問道。
葉萱抬眼掃了一眼這家客棧,看樣子還不錯,比起前面看的那幾家來說,這家還算干凈利落。
葉萱把韁繩遞給小斯,道:“幫我把馬兒喂飽了?!闭f罷,便直接走進了客棧。
“掌柜的,給我來一間上房,再給我準備一桶熱水,和吃的送進來?!比~萱朝柜臺上一身富態(tài)的老者說道。
老者抬起頭來,看向葉萱笑瞇眼說道:“好嘞!”
“筒子,帶這位公子上二樓天子號房間去?!崩险叱谒筒杷纳倌暾f道。
“是,掌柜的!”
被換做筒子的少年快速送完茶水,小跑來到葉萱跟前,有禮貌地躬身說道:“公子樓上請!”
“嗯!”
葉萱淡淡地應了一聲,抬腳走上了二樓的樓梯。
一樓大廳里,擺了七八張正方桌子,幾乎都是坐滿客人的,吃飯的,喝酒的,喝茶聊天的都有,看起來聲音還不錯的樣子。
葉萱一邊上樓梯,一邊暗自打量著這些人,靠樓梯這桌應該是一家人,看他們的說話語氣和相互的夾菜動作,還有那個可愛軟糯的小女娃。
那邊靠門和窗戶的那兩桌,應該是均是江湖之人,看他們喝酒吃菜的動作,一看就是江湖中人,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至于最后一桌嘛!
那一桌只有兩個人,一個不講究的糟老頭,和一個一襲紅袍、長發(fā)發(fā)飄飄、一臉妖媚的…男子?
那老頭只顧自己吃喝,看都沒看紅袍男子一眼,看他那滿臉皺紋臉上的表情,應該是和紅袍男子在置氣。
葉萱越看紅袍男子,越覺得好似在哪里見過,可任由她怎么想,就是記不得在哪里見過。
“公子,你的房間到了,有什么需要,您只管吩咐,我叫筒子?!蓖沧有Σ[瞇地朝葉萱說道。
葉萱看這筒子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見他這么老練自若的說話,想來這筒子,應該在這家客棧跑堂了兩三年了吧!
“嗯,好的,你去忙吧!”
葉萱走進房間,看著這干凈整潔的房間,看著收拾的整整齊齊的床榻,看著墻上掛著的字畫,和一副讓人心生憐愛的美人圖。
葉萱忍不住地吟詩一首。
一間房子四面墻,
墻上掛著美人圖。
美人好比天上仙,
可惜只是畫中仙。
葉萱把身上的包袱放下,取下肩包放在床上和包袱一起,倒在床榻上擺了一個舒服的大字型。
幾天沒有睡個一個好覺的她,身體一沾床就困得慌,迷迷糊糊間,她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和說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