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剛要準備睡覺的林楓,聽了門外下人的話,連忙拾起脫下的黑袍,快速穿好走過去打開門。
看著下人手里的信件,林楓瞬間明白了其中關竅,他拿過信件,奪門而去,快馬加鞭連夜趕去溪山郡。
擅長陰謀論的容灝,雙眼泛著駭人的戾氣,身上的戾氣直逼十里開外。
京都的天空飄著雪花,屋檐上結(jié)著長長的冰柱子,長安街道旁的小河面上冒著屬于冬季的熱氣。
遠處那幢龐大金煌華麗的皇宮,四處燈火輝煌明亮,隱隱約約還能看到悉數(shù)的,宮女太監(jiān)們走來走去的身影,和那些巡視宮闈內(nèi)外的侍衛(wèi)。
容灝回來的消息一傳開,南安王府的某人氣得青筋暴起,書房門邊摔壞的茶杯,碎得遍地都是。
書案上的南安王猶如鬼魅一般,而跪在他前面瑟瑟發(fā)抖的,五個黑衣男子,均是臉色蒼白,額間直冒冷汗。
“他竟然活著回來了,你們都是干什么吃的?”
南安王氣得大口出氣,瞪大眼球盯著地上的幾人,就像惡魔一般恐怖。
說著,南安王又順手抓起書案上的硯臺,朝地上的一名黑衣人砸去,只聽見“嘭”的一聲悶響。
硯臺從黑衣人身上滑落在地,黑衣男子嘴唇吃痛的一扯,悶悶地哼了一聲,又連忙低下頭去,不敢再次發(fā)出聲音。
氣急敗壞的南安王,此時就像瘋狗一般,不光氣得青筋暴起、牙癢癢,更是氣得手舞足蹈,一點王爺?shù)男蜗笠膊活櫋?p> “你們都給本王滾出去,各自去南將軍那里領發(fā)去?!?p> “屬下遵命?!睅兹水惪谕暬卮鸬?。
幾人退出去后,南安王起身也走出書房,縱身一躍,消失在了這寒冷的雪夜里。
翌日。
望月城的天空中,放出了一縷久違的陽光。
金燦燦的光線灑在雪地上,地上的積雪被曬得瞬間直冒汗,屋檐上的冰柱子也一滴一滴地滴著,被暖陽曬化的雨水。
金都客棧里,睡了一夜飽覺的葉萱,打著哈欠,慵懶地從床榻上爬了起來,不適應地看著那從窗外射進來的陽光。
“看來今兒天氣應該還不錯,就是…恐怕趕路是不太方便了?!?p> 葉萱起身走向后面的窗戶,推開窗戶看著外面屋頂上融化的冰雪,想必路上應該都變成稀泥了吧?
眼看著西夏就在眼前了,葉萱那急于求成的心,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亂串。
“哎!不管了,先下樓填飽肚子再說吧!”葉萱把窗戶關上,穿好外袍,把她攜帶的東西和包袱藏在床榻后面,才離開房門走了出去。
這出門在外的,自己得多一個心眼,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這防人之心可不可無。
葉萱關好房間門,摸了一下腰間的十香軟經(jīng)散,神態(tài)自若、風度翩翩地走下了樓梯。
“掌柜的,給我來兩個小菜和一壺老酒?!闭f罷,葉萱環(huán)顧了一下堂子里,找了一個靠窗戶的角落坐下。
“老板,給我來壺酒,和一份熱牛肉?!?p> 角落里的葉萱一聽這個聲音,眼眸充滿殺氣地抬眼望去,怪不得她昨晚便覺得這紅袍男子有些熟悉,原來是‘他’呀?
葉萱肉笑皮不笑地望著,斜對面柜臺前的紅袍男子,嘴角抽直抽抽,周身的殺氣騰騰。
“還真是冤家路窄呀?”
看著朝她這邊走過來,坐在她正對面的紅袍男子,葉萱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幾個字,冰冷而充滿殺傷力。
紅袍男子莫明地看著葉萱,一副彬彬有禮、柔弱書生的樣子問道:“莫非公子認識在下?公子怕是認錯人了吧?”
葉萱就見不得一個大男人,這般娘娘腔的女子似的男人,她雙眼緊瞇著,精致的臉蛋上盡顯狠辣。
“哼,認錯?你就是化成灰咯,勞資也照樣認得你,你這令人作嘔想吐的聲音,我葉萱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p> 葉萱快速地走到紅袍男子面前,惡狠狠地看著紅袍男子,“怎么?這么快你就把我給忘了?”說著,葉萱抬手就給了紅袍男子一掌。
紅袍男子一個不慎,直接摔倒在桌子上,嘴角處還滲出一滴耀眼的鮮血。
“是你?哼,還真是冤家路窄??!”
紅袍男子冷哼一聲,抬手擦干嘴角的鮮血,強撐著身子站了起來,一臉不屑地道:“怎么,你這是打算找我報仇雪恨嗎?還是打算把我緝拿歸案?哈哈哈!”
紅袍男子說罷,就像瘋了似的哈哈哈大笑起來,他的笑聲充滿了挑釁。
葉萱沒想到這個男子會這般弱,自己分明方才那一掌才用了三分力,這么就把他打倒了?甚至于他的嘴角還流血了?
原本打算先吃飯再找他算賬的葉萱,再聽到紅袍男子那充滿挑釁的笑聲,葉萱真是人忍不住想給他肚子上來一腳。
可在看到紅袍男子張妖艷蒼白的面孔,和那一雙生無可戀的眼眸,她打算先做一回好人,再跟他秋后算賬。
葉萱粗暴的一把抓起紅袍男子的手腕,她瞬間震驚得目瞪口呆,沒想到這變態(tài)狂傷得這么重?顯然已經(jīng)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了。
可奇怪的是,他盡然還能活著?還能殺死那么多無辜的女子。
葉萱毫不同情地丟開紅袍男子的手,絲毫不顧及對方是個病人地道:“想你這樣惡貫滿盈的人,病成這個樣子,還能活著還真是個奇跡?。 ?p> 葉萱傾斜著身體靠近紅袍男子,臉上的笑容猶如地獄惡魔般,那雙似笑非笑的冷眸緊緊盯著紅袍男子,一點一滴地逼近紅袍男子。
這樣宛如地獄惡魔般的表情,把紅袍男子嚇得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沒有那在黑屋子里的囂張氣焰,聲音沙啞帶有顫抖地問道:“你,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
葉萱妖魅地眨巴了一下那長長的眼睫毛,玩味般地勾起紅袍男子的一縷頭發(fā),聲色宛如修羅般地道:“我想把你治好,再慢慢地折磨你,一刀一刀地把你身上的肉割下來喂狗,再剜出你的心臟看看到底是什么顏色的,怎么就那么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