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自己懷疑錯了?”
葉萱看著劉伍手背上的,這四道還在滲血的抓痕,想著那個矮些的男子吃痛低肩的一幕。
“公子這是做什么?有什么問題嗎?”
李捕頭見葉萱在劉伍身邊久站著,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他疑惑地上前朝葉萱問道。
“哦,沒什么!”
葉萱收起心中的懷疑,神態(tài)自若地朝李捕頭淺笑道。
“哦!”
李捕頭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地‘哦’了一聲,看向葉萱的眼神怪怪的,好似再說:這人有病吧?
陷入飛艷美貌里的縣太爺,那滿心滿眼的都是對飛艷的非分之想,卻有礙著他是一縣之官的身份上,不敢做出越軌之事。
“好了,既然兇手已經(jīng)抓到,本縣即可撤出對金都客棧的看守,恢復(fù)金都客棧的正常生意來往?!?p> “李捕頭,把犯人劉伍帶上,咱們回縣衙?!笨h太爺說罷,就拂袖而去。
葉萱見像般里的人,也跟著走了出去,她為了證實(shí)自己心中的疑惑,故意上前像是不小心一般,不著痕跡地碰撞了一下,戲班里那個偏瘦矮的男子。
“阿!??!”
男子瞬間發(fā)出豬叫聲,臉上痛苦的表情顯而易見,額頭上那豆大似的汗珠子,順著臉頰滾落到了衣襟上。
“大哥沒事吧?真是對不住?。∧氵@肩膀的傷沒事吧?”說著,葉萱不等男子反應(yīng)過來,就伸手扯開男子的衣服,查看男子肩上的傷。
看著男子肩上那被燙傷,還在的流膿水的傷疤,她心里的猜疑這才放了下來。
“大哥你這傷疤都化膿了,你怎么也不去看看?”
男子把衣服拉攏好,臉上帶著淡淡苦笑,道:“像我們這些靠著耍刀賣藝為生的粗人,哪有那個閑工夫和閑錢去看病,這段時(shí)間聲音又不好做,有口吃的就不錯了,還看什么病?。 ?p> 看著男子臉上掛著的苦笑,葉萱一時(shí)間也把知道說什么好,她也是清楚賣藝人的艱辛的。
“你等我一下,我這里有一瓶可以治療這種燙傷的藥,我上樓去給你拿?!闭f完,葉萱噠噠噠地跑上了二樓,手里拿著兩個小藥瓶跑了下來。
“這兩瓶藥,藥丸是口服的,每日三次,一次一粒,均為飯后服用,連續(xù)吃過三五天就行了,藥膏是擦的,一天五六次都是可以的,你拿好了,祝你早日康復(fù)?!?p> 葉萱把藥丸和藥膏塞到男子手里,表情溫柔謙和地對男子囑咐道。
男子不好意的收下藥瓶,一臉感激涕零、兩眼泛著淚光道:“真是謝謝小兄弟了,他日要是用得著我張三的地方,你只要說一聲就行,張某人絕不會推辭半句。”
治病救人本就是身為醫(yī)者的職責(zé),葉萱朝張三柔和一笑,道:“張大哥客氣了,他們都去縣衙了,在下就不耽擱你了。”
張三挑眼望了一眼,已經(jīng)走出了客棧的眾人,收回目光朝葉萱拱手道:“不知小兄弟高姓大名,他日相見也好方便打招呼?!?p> “在下姓葉名萱?!?p> 葉萱回道。
“告辭,葉兄弟。”張三再次報(bào)了抱拳,一副俠客形態(tài)般地轉(zhuǎn)身走出了金都客棧。
“哼,就會賣弄,還真當(dāng)自己是個大神醫(yī)了?!?p> 葉萱聞言,轉(zhuǎn)身一副傲嬌的表情看著,一副嫌棄鄙視的洪老七,“咋滴?你不服???有本事你也來賣弄呀!哼哼哼的,你是豬嗎?只會哼哼哼地叫?!?p> “你…你…你…”
洪老七被葉萱氣得說話都結(jié)巴了起來,你了半天也沒說出來話。
眼看著兩個冤家又要吵起來了,顧少于連忙上前打哈哈,勸和道:“老爹,你就少說兩句吧!人家葉大夫又沒招惹你,你干嘛又去招惹他?”
“哼!”
洪老七狠狠瞪了一眼顧少于,轉(zhuǎn)上走向一旁的桌子坐下,老頑童的模樣演繹得淋漓盡致。
顧少于好笑又無奈地?fù)u了搖頭,抬眼看向葉萱道:“葉大夫您就別跟洪老爹一般見識了,他是人老腦子不好使了,無意冒犯您,還請您多多包涵些?!?p> 坐在板凳上的洪老七,聽到顧少于說他腦子不好使,正要反駁過來,就被顧少于的一個眼神制止住了,他那憋屈得胡子翹得老高的模樣,讓葉萱頓時(shí)覺得心里舒暢了許多。
她神采飛揚(yáng)地整理了一下衣袖,一臉大人大量般說道:“既然是腦子不好使,那本少爺就原諒他了,不跟這種老年癡呆之人一般見識。”
葉萱故意把‘腦子不好使’和‘老年癡呆’幾個字,字音咬得重重的。
不知道為什么,反正她就覺得,和這個老頭杠上,還挺好玩的,她就喜歡看紅老頭,那敢怒不敢言的逗比表情,真是賊帶勁兒。
一天的時(shí)間很快就過去,傍晚時(shí)分,前去縣衙料理林坤后事的幾人,臉上沉重悲哀地一同走進(jìn)了客棧。
飛艷那魅惑迷人臉頰上,還隱隱約約能夠看見淚水,眼里的悲痛也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
“班主,我先上樓去了?!?p> “嗯,去吧!你也想開點(diǎn),人死不能復(fù)生,林坤也不想看到你傷心難過的?!?p> “嗯,我上去了?!?p> 飛艷說罷,就越過張三直徑上了三樓。
班主眼神低沉地看著走上樓梯的飛艷,心里也是滿同情飛艷跟林坤的。
關(guān)于劉伍所在的‘那件事’,他也是略知一二的,只是他深知劉伍這人,表面上看去無功無害的,實(shí)則內(nèi)心卻是個大奸大惡之人,他也是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任由劉伍去為非作歹。
對于這件事,張三倒是一概不知,他心里自然也就不會有愧疚感,只有對林坤滿滿的哀傷感。
他拱手向班主說道:“班主,我也上去休息了,肩上的燙傷有些疼痛?!?p> “嗯,去吧!”
班主朝張三有氣無力地?cái)[手道。
張三走后,班主找了個地方坐下,點(diǎn)了一壺老酒,默默地喝著酒,以此來麻痹對林坤的愧疚感。
他回憶著前幾天,劉伍的一系列反常行為,他好似是盯上了,一只商隊(duì),想要秘密打劫,想要不勞而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