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歡看老余足足三秒鐘,悲哀地嘆氣:“老余,我發(fā)現(xiàn)你這人真不簡單,把人心思都看透了!”
“那是,我開這個小酒館也不是一年兩年了,知道不知道,我已經(jīng)開了四十多年啦!”
嗬,好家伙,都這么長時間了,不得了,確實令人驚訝。余歡豎著大拇指,夸道:“老江湖,就是不一樣,你是我見過的人中,最最厲害的一個!”
“好啦,莫夸啦,趕緊說后續(xù)故事,我老余一點事兒也沒有,就等著你故事當下酒料,快點說,不要耽擱,天快亮了!”
想不到老余也有心急時候,余歡暗自竊笑,感到老余有些像老小孩,比自己還要更加兒童化。
“我說,我早就想找個人分享我的故事,一起來承擔我的痛苦。哦不,是替我開解,幫我走出痛苦處境?!?p> “好,你說了,我一定幫你?!崩嫌嘀苯哟鸬馈?p> 余歡摸摸下巴,確定是在現(xiàn)實中,感嘆說:“哎,我說老余呀,聽我說了,你可不要生氣,保持平靜,好吧?”
老余淡淡一笑,“盡量吧?!?p> 余歡兩眼發(fā)紅,想到那時的事,心還隱隱作痛。
后來,張小燕再次找到他,問他能不能放下心頭偏見,要求兩人重歸于好。
余歡沒給女朋友一個臺階,居然梗著脖子,大呼小叫:“不行!你媽不道歉,休想我讓步。我是個原則性很強的人,你不要跟我說些沒用的!”
張小燕動怒,“別給臉不要臉,弄僵了,對誰都沒有好處。你和我處對象,可不要惹急了我父母,那樣你我不必相見!”
余歡也體會到了張小燕的難處,可惜他不是一個通情達理的好小伙,估計他當時腦子被驢踢了,楞是轉不過彎兒,不愿意讓步,哪怕一點點。
“你要是繼續(xù)執(zhí)迷不悟,我可就不給你機會了。我來向你表示歉意,但不代表我可以無限制地忍讓。你自己掂量!”
張小燕只想余歡稍稍退步,她就愿意回去說服母親,給余歡一個面子和臺階。
“為什么我要妥協(xié)?明明你母親有錯,她一個那么大的女人,不知道好好說話,嘴里盡說些難聽的,我能忍嗎?”
張小燕頭也不回地走了。
在路上,張小燕一直在等待,只要余歡能追上來,稍微說點好話,她還是很想與他相處下去。
然而,張曉燕的等待落空,余歡非但沒有去追回她,反而補上一刀:“哼,你母親一日不道歉,我們連普通朋友也沒的做了?!?p> 余歡說對了,從那往后,他們的確沒做朋友,漸漸地成了路人甲。
老余生氣啦,“蠢,你真蠢!一個大男人,和喜歡的女孩子計較高低,你真沒出息!我都看不下去了!”
余歡面如死灰,靜靜地望著老余,“我錯了,付出代價了,我女朋友張小燕從此消失了,她再也不肯見我一面!”
能怪誰呢?
余歡本能地恨著自己,若不是過于較真,至于失去所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