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先發(fā)制人
她做事從不喜坐以待斃,只要有機會一定會先發(fā)制人,這些殺手完全沒有想到江半夏會不要命的沖進他們的攻擊范圍!
大刀攜著冷厲的風(fēng)橫砍出去,江半夏一個躍起,一刀砍在離她最近的殺手身上,當(dāng)場就濺了血。
而后她又如鬼魅般躲回層層紗幔中。
殺人,從來不需要技巧,她仿佛天生就會,無師自通。
正如她第一次握刀的時候,刀柄上冰涼觸感,無時無刻都在提醒她,你手中拿著的是一把殺人的刀,刀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殺手的速度也極快,飛鏢無差別的撒出去,所過之處紗幔紛紛斷裂,遮眼的障礙物通通被破開。
“人呢?”幾個殺手面面相覷。
屋子里的人怎么沒了!
等他們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時候,江半夏已經(jīng)從后方繞出,她手中的刀毫不留情的落下,像切菜瓜一樣收割了一枚人頭。
這些殺手也不是吃素的,損失一人后,他們當(dāng)即將手中暗器瘋狂拋出,即使江半夏反應(yīng)再快也躲不過這種無差別的攻擊。
她咬牙扯過地上已死的殺手擋在身前,然后竟不要命的沖進殺手之中!
這一招出其不意,徹底將這些殺手搞懵了,等他們反應(yīng)上來時,刀已經(jīng)戳進了心窩。
“老大不留個活口?”跟在后面補刀的何喬倚問道。
“留活口沒用?!苯胂膿炝私丶嗎⒌恫潦酶蓛簦@群人是誰派來的她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留著活口反而會遭人嫌疑。
何喬倚對江半夏的話深信不疑,他一腳踹開墻角的柜子,將程璧和拖了出來:“虧我當(dāng)時機智,將這小子塞進柜子里,否則早被射|成了刺猬?!?p> 從未被如此粗暴對待過的程璧和,隨著何喬倚松了手,整個人便摔在地上,鼻血被磕了滿臉,半天也哼不出聲。
總共七具尸體被何喬倚整整齊齊的擺在地上。
江半夏掌了燈,她舉著蠟燭挨個將這些殺手挨個摸了個遍。
“老大,你找什么東西?”何喬倚問道。
這些人身上除了暗器,能證明身份的東西一個都沒有,江半夏皺眉道:“沒什么?!?p> 她突然問道:“你身上的傷如何了?”
“還好,不怎么疼了。”何喬倚回道:“老大,還有什么吩咐?”
“你連夜趕回京都,將證人找到的消息傳給陸埕?!苯胂牡吐暤溃骸安灰岬轿?。”
“那到時候陸指揮使的人來提證人,我該怎么說?”何喬倚問道。
“就說是你無意發(fā)現(xiàn)的線索?!苯胂哪樕蠋еσ猓骸瓣戂舻娜私^不會因為這件事情為難你?!?p> “況且,這件事情你做成了,說不定能得到陸埕的賞識,升任小旗也未可知?!苯胂脑诮o他畫大餅。
升官發(fā)財本身就是何喬倚所求的,他左思右想后就答應(yīng)了下來,并保證自己絕對不會泄露關(guān)于江半夏的任何消息。
“切記,這個消息只能讓陸埕知道。”
既然是太子舉薦的她,那么這件事情就要做出點花樣來,曹醇那老狐貍站在哪一邊她還不是特別明朗,但陸埕絕對是中立的。
太子雖然年幼但并不代表東宮里的輔臣也年幼,想將陸埕拉上太子黨的船,這群人似乎玩的有些大。
但愿這個消息,能讓陸埕扳回一局,雖然她并不喜歡陸埕這個人。
*
大皇子府,靜心亭。
教坊司的樂工舞女們在內(nèi)侍的帶領(lǐng)下上了小橋,過了這座小橋就是靜心亭,亭子里斷斷續(xù)續(xù)的傳來交談聲。
“一會兒,進去仔細著點。”內(nèi)侍訓(xùn)道:“別惹了貴客不開心?!?p> 內(nèi)侍掀了竹簾上前道:“殿下,教坊司的人來了。”
“叫他們進來。”大皇子發(fā)了話。
“是”內(nèi)侍低眉順眼的應(yīng)道,他掀了簾子對著外面招了招手,教坊司的人魚貫而入,他們屈身行禮后側(cè)立于一旁。
趙櫻了就混在這群人中間,她低垂眉眼,手里緊緊的抱著琵琶,生怕犯了錯。
“隨便彈些曲子?!贝蠡首臃愿赖馈?p> 靡靡曲聲緩緩淌出,他又覺得曲子的聲音過于小,于是改口:“再找個人唱起來?!?p> 幾個樂工互相看了一眼,就把趙櫻了推出去唱曲兒。
哪里都有斗爭,更何況是教坊這種三教九流的地方,排擠新人已成慣例,趙櫻了抱著琵琶的怯生生的站在地中,她顫聲跟著曲子唱了起來。
大皇子叫教坊的人來并不是專門為了聽曲兒,而是借此掩人耳目,所以他也沒在意趙櫻了唱的是什么曲兒,唱的怎么樣。
“竹舟先生,現(xiàn)在這事該怎么辦!”大皇子焦慮道:“再這樣查下去,就該查到我頭上來了!”
馬文瑞竟背著他派人去截殺那兩個錦衣衛(wèi)!平日管他殺幾個錦衣衛(wèi),但是今日不同往日,他怎么能這么糊涂!
孟竹舟側(cè)著身子,他神情淡漠道:“現(xiàn)在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是殺了馬文瑞,二是將他推出去。”
“可...他終究是我表弟?!贝蠡首用媛恫蝗?。
孟竹舟面無表情道:“第二種方法,馬文瑞有一半的可能會反水。”
“那...那就只能...”大皇子悲切道:“對不起表弟了?!?p> 孟竹舟心里不住冷笑,大皇子要是想救馬文瑞他早就救了,何必將事情拖到如今退無可退的地步。
不過大皇子也算是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馬文瑞瘋狂起來,就會像瘋狗一樣亂咬,后面的局面會越來越亂,到時收不了場就好玩了。
掉了幾滴鱷魚眼淚的大皇子轉(zhuǎn)移話題道:“先生可知道東廠最近發(fā)生了什么事?曹醇的那幾個得寵的干兒子怎么都被他打了一頓?”
“不過是有人沖冠一怒為紅顏,將一些不該透露的消息透露出去了?!泵现裰廴缤茏x出大皇子心思般:“殿下可知道太子為何要向萬歲舉薦一介無名之輩去查陸荇的案子?”
大皇子拱手謙遜道:“還請先生賜教?!?p> “賜教不敢當(dāng)?!泵现裰勖嫔蠋е鴳T常的冷漠,他道:“那人其實也并不算是無名之輩,她是陸埕安排進錦衣衛(wèi)的,明面上是陸埕的親戚,但據(jù)我所知,此人是曹醇手底下的。”
大皇子驚訝道:“此事陸埕竟不知?!”
太陽從曦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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