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父了解了事情的經(jīng)過,一時之間也有些接受不了,但是又不能真的對三人不管不顧,只得說道:“發(fā)生了這樣的事兒,我也不可能留你們在家里住,這樣吧,你們跟我去招待所住上一宿,明天就買票回去吧?!?p> “表哥,你不能不管我們呀!我們就是投奔你來的,你這樣讓我們回去,老家的人就算不說我們啥,也得說你忘本呀!”表叔連忙說道。
“嘴長在他們的身上,愛說什么說什么吧,我只管過我的日子?!卑哺咐渲粡埬樥f道,他已經(jīng)大概能猜到老家的老親會說什么,只是他現(xiàn)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人家都欺負(fù)到自己母親的頭上了,他若是還能笑臉相迎,那就枉為人子了。
后面表叔又鬧了一會兒,安父始終沒有松口。最后無奈,表叔一家三口也只得跟在安父后邊去了招待所。
第二天,安父跟單位請了一上午的假,帶著表叔去火車站買了兩張臥鋪票,錢是安父出的,也算是看在最后一點親戚情誼上。
“表哥,你這么做真是太令人寒心了。你小的時候,回老家住那半年,我娘對你可不錯,你如今就是這么回報的,這心也太狠了?!迸R上車之前,表叔有些痛心疾首的對安父說道。
安父無奈一笑,沉聲回道:“這個就不勞表弟費心了,我自會寫信與小姑說明情況?!?p> 送走了這擾人的一家三口,安父長長松了一口氣,心里依舊感覺有些不舒坦,想了想還是決定回單位給他小姑寫封信,只不過他多留了個心眼兒,這信并沒有直接寄給小姑,而是轉(zhuǎn)了個彎兒寄到他大堂哥那里,托他幫忙將信送到小姑手里。
隨著三人的離開,這件事兒就算過去了。只是安老太太的心情還是受了影響,這兩天精神始終有些不濟,晚上經(jīng)常睡不著覺,坐在炕上唉聲嘆氣,偶爾還會碎碎念的說些什么。
安歌看在眼里,急在心中,思索著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讓安老太太開心一下,就是能夠轉(zhuǎn)移一下注意力也好。她實在擔(dān)心這么下去,安老太太的身子會受不住,萬一病倒了可就麻煩了。
放學(xué)的時候,安歌將心中的擔(dān)憂同顧辰良說了,顧辰良想了想,說道:“我和海哥商量著這周末去鄉(xiāng)下談收鴨子的事兒,要不讓安奶奶和我們一起去,她和你大姨奶說說話,說不準(zhǔn)就會想開了?!?p> 聽后,安歌覺得顧辰良的這個建議不錯,雖然老太太好些話不好和他們小輩兒說,卻是可以同她的親姐妹說。即使一時半會兒還有些想不開,有個人能夠說說心里話,也總能放松幾分。
“那我回家就跟奶奶說。顧哥哥,我也要跟著你們一塊去?!卑哺枵f著將落在身上的一片黃葉撿起,拿在手中。
“嗯?!鳖櫝搅键c頭,就算是安歌不說,顧辰良也會帶著他一起。
當(dāng)晚安歌就把這件事兒同安老太太說了,安老太太一聽立刻點頭答應(yīng)了。也許是因為馬上就要見到自家親姐姐,安老太太的心情仿佛好了很多,晚上竟然也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