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的一下,而今猜測得到證實(shí),沐子吟不知道是該欣喜幫金小雪找到兇手,還是該失望難過。
金梓勛起身,嘆息道:“雖然我不喜歡你,但這是我妹妹死前唯一的心愿,我這個(gè)做哥哥的自然要幫忙轉(zhuǎn)達(dá)。”
“信與不信在你權(quán)衡之間,但不要怪我沒好心提醒你,自從見了金梓豪,小雪才失蹤。”
這句話就像噩夢一樣,一直在沐子吟耳畔回蕩,久久揮之不去。
當(dāng)天晚上沐子吟偷偷出院,孤身前往墳塋地,去探望金小雪。
按照金梓勛給她的地址,沐子吟準(zhǔn)確的找到金小雪墓地所在。
透著皎潔的月光,沐子吟能清晰的感覺到,墓碑上貼著的照片,像是在和煦的對著她笑,就好像金小雪站在她身前一樣。
淚水模糊了視線,沐子吟半蹲在地上,面對陰森清冷的墓地,一直膽小如鼠的她,不但沒感覺到害怕,相反還覺得很親切。
可能是金小雪這個(gè)好友的緣故,讓她膽子很大。
沐子吟伸著顫抖的手,輕撫著墓碑上貼著的照片,強(qiáng)擠出一抹酸澀的笑。
沐子吟不敢說話,她害怕她一說話就會(huì)淚崩,金小雪以前在的時(shí),最不喜歡她哭哭啼啼。
她抱著金小雪墓碑,一抱就是一個(gè)晚上,第二一早被墓林子員所叫醒。
沐子吟抬著沉重的眼皮,刺眼的陽光晃得她睜不開眼。
她伸手遮擋,透過手指縫隙看到一名拿著掃把的大叔,正滿臉驚訝的看著她。
“丫頭,你怎么跑到墓園子里睡覺?”
沐子吟掙扎站起身子,腿被壓麻木的她腳剛挨地,便開始抽筋。
麻木的雙腿難以支撐讓她站穩(wěn),沐子吟險(xiǎn)些摔倒,好在大叔及時(shí)伸手?jǐn)v扶。
大叔無奈嘆息,心里不由慶幸,他好在是白天看到沐子吟,這要是晚上在墓地看到一女人睡覺,他不得嚇?biāo)馈?p> “我說你這丫頭膽子真大,我頭一次見愿意跑墓地睡覺的人,我看你啊,還是趕緊回去家吧?!?p> 沐子吟搖頭,不舍的看著金小雪:“我朋友在這,我想多陪陪她。”
大叔順著沐子吟目光看去,下意識打了一個(gè)哆嗦,明明是大白天,卻感覺背后涼颼颼。
“我說你這丫頭,該不會(huì)真把墓地當(dāng)成自己家了吧?你家里人聯(lián)系方式多少,我打電話讓人接你回去?!?p> “我沒有家?!便遄右骷t著眼眶,哽咽著。
大叔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他沒想到沐子吟這么可憐不,本來還想呵斥她幾句,最后只能放棄。
“子吟?!?p> 身后傳來一陣急切的叫喊聲,大叔一愣,順著聲音望去。
卻見金梓豪大步跑來,繞過他來到沐子吟身邊,把著她肩膀,上下審視打量著,生怕她傷了哪里。
沐子吟用力推開金梓豪,與他保持自認(rèn)為安全的距離。
一想到昨天金梓勛那句話,窩在心里的怒火熊熊燃?xì)狻?p> 她緊握在拳頭,憤恨的目光看的金梓豪心頭一顫。
昨天沐子吟對他還不是這個(gè)態(tài)度,一晚上她都經(jīng)歷了什么?